江瓷從辦公室關門出來,腦袋忙着想那位顧醫生的事情,忘記看路。
一擡頭,嘭的一下撞到迎面來人。
江瓷頓時退後站穩,“抱歉。”
“嗯哼,這不是被我當衆退婚的廢物alpha嗎?怎麼,腦袋是退婚那天被砸成這樣的嗎?”
前方傳來一道諷刺的聲音。
江瓷不用看人,隻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喬家二小姐,喬雲池。
那天被她當衆退婚之後,整個臨江城的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
公司門口、家門口,到現在還有媒體在蹲,她的粉絲們更是在網上把自己罵的不堪入目。
這個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見。
江瓷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流,側身繞過打算離開,但喬雲池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這就走啊?”
喬雲池偏頭看過來,鼻梁上的墨鏡遮擋着她冷傲的神情。
江瓷:“不走,繼續留在這裡被你侮辱嗎?”
喬雲池拉着不松,甚至拽的更緊,“話怎麼能這樣說,我一個頂級omega和一個廢物alpha在一起一輩子,怎麼可能會幸福,你也不想看我們結婚後為了這種事情吵架吧。”
江瓷擡起胳膊掙開她的手,說:“所以,恭喜你如願以償和我退婚。”
說完,一眼沒看走了。
江瓷剛離開,身後辦公室的門忽然拉開,顧斐然戴着口罩從裡面出來。
喬雲池聽到聲音轉身看去,見是顧斐然,臉上瞬間挂起笑臉,“你好,顧醫生,不知道你還記不得我?”
顧斐然關上門,站的筆直:“你找我有事嗎?”
喬雲池沒在意她的冷漠,擡手摘下墨鏡,主動介紹自己,“顧醫生如果不記得我的話,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遍,我叫喬雲池,之前手臂受傷,是你給我包紮的。”
顧斐然垂眸瞟了一眼她小臂處已經結痂的傷疤,說道:“不記得了,請問還有别的事嗎?”
“沒,沒有。”喬雲池說。
顧斐然嗯了聲,沒和她多什麼,轉身繼續去病房查房。
喬雲池站在原地愣着。
前兩天沒有見到,本想今天偶遇一下,沒想到這麼顧醫生這麼高冷。
江瓷離開醫院之後,回公司準備和盛鼎的傅阮意談合作的事情。
她先讓助理聯系傅阮意秘書,但對方一聽說是江氏集團,随便找了個理由就給挂了。
江瓷讓助理繼續打,打到她們拉黑為止。
結果第四通電話的時候,被拉黑了。
既然是求人辦事,那就得有求人辦事的态度,電話不接,她直接去盛鼎公司找。
江瓷讓人查了查傅阮意在哪。
半小時後,那邊人發消息說,傅阮意現在正在公司開會,大概還有二十分鐘結束。
江瓷回複了個好,立刻拿起合同,帶着法務去了盛鼎集團的大樓。
但她們在大廳就被攔下了。
上不去,隻能坐在樓下等着,希望能蹲到人。
在大廳等了将近三個小時,江瓷忽然又收到那人的消息,他說,傅阮意十分鐘前已經離開公司,去她的私人馬場了。
私人馬場?
對方說,傅阮意十分喜歡騎馬,幾乎每周都要去個五六次。
江瓷收到消息,帶人從盛鼎集團離開,坐車又去了她的私人馬場。
但到的時候,馬場工作人員說,因為是私人馬場,需要提前預約,沒有提前預約的話是不允許進入的。
江瓷見進不去,隻好說:“我們來這裡是想和傅總談合作的,麻煩你通知她一聲。”
工作人員看她們穿着打扮都挺正經的,松口說:“好,您稍等。”
江瓷:“謝謝。”
兩人回到車子上繼續等。
等了将近一個小時,馬場工作人員才出來,江瓷下車迎過去,問道:“傅總她說什麼了,要見我們嗎?”
工作人員說:“不好意思,傅總說,她今天誰都不見,抱歉。”
“行……我知道了。”江瓷也沒介意。
之後馬場工作人員開小車回去了,馬場館的大門再次關上。
江瓷轉身回到車上。
一旁坐着的法務問道:“江總,這個傅總一直不見我們怎麼辦?”
江瓷拿起手機給公司那邊打電話,對面接通後,說:“讓公司那邊再派一輛車和一名法務過來。”
“好的,江總。”那邊收到消息立刻準備。
電話挂斷後,江瓷和他說:“見不到也得見,等會兒公司會再派另外一名法務過來,你們兩個就去馬場停車場那邊堵着。”
堵人啊。
堵人這倒是沒什麼,關鍵是……
法務小心說道:“江總,這個馬場雖然是傅總的私人馬場,但平時來往的人不會少,我們怎麼知道……哪輛車是她的?”
江瓷告訴他:“傅阮意性子傲,平時進出跑馬場都是從正門,不會走停車場,你們就去擺個架勢。”
法務點着腦袋:“好,知道了。”
兩人和司機在馬場館門口等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司機帶着另外一位法務到了。
車裡的法務下車去和他彙合,兩人坐車去停車場那邊堵人。
江瓷和司機在這邊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