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費極是覺得任山望有些毛病,但是看見好兄弟這樣失魂落魄,他還是有些不忍,“别難過了,就你這樣的,不是随便找對象,再找一個就好了。”
任山望看着車窗外,“你不懂。”
費極切了一聲,“是是是,就你懂。”
“你不懂。”任山望又重複了一遍,他有些煩躁,“我下去走走,你先回去吧。”
費極:“嘿——”
夏末,路道兩旁綠樹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自行車鈴铛聲路過他身旁,任山望歎了口氣,他不知去哪,索性跟着前面在散步的貓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口袋裡的手機來了電話,是任山霖。
“哥,怎麼了?”
任山霖:“你在哪?今天要去國外你忘了?”
任山望這才想起這件事來,幾天後就是哥與蔺漫卷的婚禮。
他看得出來哥對蔺漫卷很是滿意,不然僅一年時間,任山霖是絕對不會結婚的,畢竟他哥之前說過打算28歲後再結婚。
……
秋歸剛睜開眼睛,一片綠葉就吻了上來,輕癢輕癢的,他有些呆愣地拿下葉子,世界不是爆炸了嗎?他怎麼還活着。
他從地上站起來環顧周圍,入目是一片陌生,高樓建築、行人、交通都與世懸市相差甚遠。
秋歸迷茫地逛着,走到了一個廣場上,這裡一擡頭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屏幕,他随手拉住一個路人。
“請問,這是哪裡?”
他運氣很好,挑到了一個熱心的路人,“這是禮達廣場,你迷路了吧?不過也是,這祁城這麼大,外地人不做好攻略,肯定是會迷路的……”
路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秋歸被他繞得頭有些暈,直說了好幾次謝謝、知道了,路人才放心離開了。
祁城,他沒聽說過,不過禮達廣場他倒是聽小山提過,難道這裡是小山的家?秋歸瞬間激動起來,或許在這裡他可以找到戀人。
“啊啊啊啊啊!好幸福的婚禮。”
“這兩人顔值都好好看。”
“有錢人結婚就是不一樣哈。”
“這都花了幾個億吧。”
人群一下騷亂起來,秋歸跟着他們的目光看去,隻見大屏幕正播放着一場婚禮,一對璧人,天造地設。
但秋歸的注意不在婚禮上,而是名字——任山霖。
任山霖是任小山的真名,這世界重名的人不是沒有,不過習好幫他查過,這世界上叫任山霖的人隻有三個,其他兩個不是小孩就是老人。
所以,任小山消失是去結婚了?
秋歸臉色煞白推開人群離開,他步履踉跄找到一個僻靜處,眼眶泛酸地坐在椅子上。罷了,隻要小山不是因為生命危險才消失的就好了,隻要以後還能見到。
他這樣安慰着自己,但秋歸一想到,自己以後的人生再沒有任小山的出現,就心如刀絞,眼淚就止不住的一顆一顆落下,泣不成聲。
秋歸哭到胃發痛、想吐、意識混沌模糊,直至暈厥。
好軟,好舒服,這是哪?他剛剛不還是在椅子上嗎?秋歸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能感覺到門外站着一個人,那個人正打着電話。
“你……亂撿……回家,他……出事怎麼辦。”電話那頭的人說的最後一句稍微有些大聲。
“哥,小點聲,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任山望似乎是注意到床上的人醒了,匆忙說了幾句就挂斷電話。他輕聲微步地走到床邊,坐到地毯上,“你醒了?”
“别害怕,我不是壞人。”任山望将他扶起,倚靠在床背上。
秋歸沒說話,他先是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房間很貴,字面意思上的貴,不說幾百萬的古董,就連鋪着的地毯都要幾十萬,所以這人應該不是人販子,是個好心人。
他得出了這個結論,才将注意力放到眼前這個男生的身上,男生的眼神和衣着都很幹淨,應該是一個被家裡保護得很好的人
秋歸誠心道:“謝謝。”
任山望帶着笑意看着他,眼睛彎得像月牙,漏出好看的酒窩,“我叫阿姨煮了點粥,現在應該好了,我去端上來給你。”
“不……”他話還未說完,任山望就已經跑了出去,看着男生的背影,秋歸有些愣神,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好像小山啊。
這個想法一出現,秋歸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思念成疾,看誰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