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何:“什麼?”
岑以深:“中國有句老話說受傷的時候朝傷口吹吹就不會那麼疼了。”
溫何:“真的?”
“真的。”岑以深回答的十分真誠。
于是溫何真的就信了這句話,“那隊長你轉過去,我這樣不方便。”
“方便的。”岑以深沒有動,還是站在原地,随時等待被吹。
“好吧。”
床偏高,溫何要是站起來的話就會超過岑以深很多,下床的話又夠不到,沒辦法,溫何隻能半跪在床上,上半身挺直,靠向Alpha的胸口。
溫何一手扒在岑以深的右肩,一手扒着衣領,将腦袋湊過去朝着患處吹了吹氣。
幾口之後,溫何試探性的問:“還疼嗎?”
岑以深低低的嗯了一聲,“沒剛才那麼疼了。”
“真的有用啊?”溫何又往前貼了貼,兩人上身緊緊相貼。
“有用。”
胸口傳來的震動如此鮮明,兩顆心髒同頻跳動,岑以深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過情動的瞬間,他感覺自己内心的某處在不斷下陷。
溫何的發絲掃過岑以深的側臉,山茶與香柏融合後的氣息從他的腺體中飄散出來。
岑以深擡手握住他的腰,勾唇輕聲耳語道:“小心點,别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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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态再見到自家兩位寶貝突擊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我找你們倆半天,一個兩個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倆掉瑪利亞海溝裡去了。”
“溫何手機沒電了,那岑以深你手機是丢垃圾桶了嗎?”
“好家夥,微信發句找到了就沒了?位置也不說?我是能鑽進手機裡還是怎麼着?”
“要不是遇見Alva,我都懷疑你倆要抛下我私奔呢。”
“吓死我了,救護車來了三輛,我都差點追去醫院看看後面那輛是不是躺着你倆呢。”
王态罵罵咧咧的帶着人王停車場走,見二人不回話,終于是冷靜了幾分。
王态:“怎麼了這是?”
溫何隊服拉鍊拉到頂,下巴埋進隊服衣領裡,心事重重地走在岑以深的右側,岑以深也不說話。
配合着停車場暗沉的燈光,氣氛略有些詭異。
王态撞了撞岑以深的手臂,“咋的了?”
岑以深蹙眉。
溫何趕緊拉着岑以深往邊上躲了躲,“隊長肩膀撞傷了。”
“啥?”王态擔憂的想去扒衣領,岑以深受傷堪比金條缺了一個大角,“哪兒啊?我瞅瞅,嚴重嗎?”
岑以深借助身高優勢輕松避開王某的扒衣攻擊,“不嚴重,好多了,回去冰敷一下就行了。”
王态哦哦了兩聲,疑心病一犯,審視般的将視線鎖在自家倆寶貝疙瘩身上:“難道你不回我電話,是因為……”
溫何雙手一緊:“……”
王态:“你跟季然前對象打架了?”
溫何:“……”
岑以深:“……”
岑以深:“什麼腦回路?我都沒見到他,怎麼打?”
“什麼?你沒見到他?”王态替他可惜,“那家夥咬完季然之後就消失了,一堆人抓了老半天,出來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啊,慘的要死,說是一腳踩空掉舞台機器裡去了,不過我感覺更像是被人揍的。”
岑以深:“你就當是被人揍了之後一腳踩空吧。”
“嗯,合理。”王态摸了把下巴,學着名偵探柯南的動作,“那你肩膀咋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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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嘛!!!!”知道真相的王态叫聲巨大,開車的司機都被吓得腳抖,差點一腳油門徑直撞進地鐵站。
溫何把臉往衣領裡使勁埋了埋。
“我擦,你倆……你倆标記了?”王态雙手胡亂比劃,“是我理解的那個嗎?”
岑以深幫助補充:“隻是臨、時、标記。”
王态:“醫生說匹配度百分之八十五才能算是有效幫助,那你倆……”
“九十六。”
“挖槽。”王态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震驚,“這他媽是什麼緣分啊。”
溫何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個全臉,也沒再說過什麼話。
“要不你咬我一下吧……”
“要不你咬我一下吧……”
“要不你咬我一下吧……”
同樣的話語在溫何腦海裡循環播放,他現在簡直要被自己羞死了。
自己怎麼就這麼直白的尋求标記呢,隊長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沉穩?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随便?
溫何越想越害臊,早知道就忍着不去摘項圈好了。
身體中Alpha的信息素蠢蠢欲動,溫何強忍着向岑以深撲過去的沖動又把自己往衣服裡塞了塞。
棕毛腦袋擠啊擠,擠到一半忽然卡住了。
“嗯?”溫何擡起腦袋,茫然。
“你幹什麼呢?”岑以深拉住對方的衣領,手指捏着拉鎖往下拉了拉。
微涼的指尖滑過脖頸,酥酥麻麻的極其舒适。
本能告訴溫何,這是他的Alpha。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