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何這才意識到自己腺體處有隻手,“你……”
“别動。”岑以深控制住對方的脖頸,手掌嚴絲合縫地貼在上面,蓋住那條細紅的疤痕,“你被Alpha發情期的信息素影響了。”
溫何真就乖乖沒動,感受着源源不斷的信息素湧入身體中,先前的那種刺痛感早就散了個幹淨,卻而代之的是對某種東西的渴望。
溫何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木質香萦繞在身旁,聞得到卻摸不到的空虛席卷全身,手指不由得抓緊了白色床單。
花香味越來越洶湧,岑以深被勾的險些失控,悄聲呢喃,“真的很頭疼啊。”
“嗯?什麼?”溫何胸口起伏明顯,聲音都是糯糯的,“隊長,你說什麼?”
岑以深不是忍者,他自制力再高也難抵過高契合度的吸引,Alpha原本的安撫信息素不知不覺間化作引導。
高契合度下溫何根本招架不住,他也無法反抗。
溫何全身滾燙,眼底濕潤,眼尾泛紅,楚楚可憐的模樣直讓人想狠狠往身下壓。
他現在很渴望對方信息素能夠更深入一點,溫何難耐的輕喘了一聲,藍色眼眸中占滿了欲念,理智終于潰不成軍,他說:“隊長,我不太舒服……”
岑以深放松了力道,“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
“腺體很脹。”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用言語描述,溫何閉了閉眼睛,“他們說Alpha咬一下的話會好很多。”
“?”岑以深罕見的大腦空白了一下。
“隊長,要不……”溫何聲音越說越小,“要不你咬我一下吧?”
岑以深皺了皺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但是我真的很難受。”
“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隊長。”
啪的一聲,岑以深内心緊繃着的那根線斷了。
Alpha閉了閉眼睛,再也難控制住心中悸動,他将床上的Omega翻了個身,撩開對方鋪在頸間的發絲,“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岑以深傾身向前,Omega清秀的脖頸就在自己眼前,Alpha骨子裡的占有欲在瘋狂叫嚣。
“先跟你說一聲,咱倆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六。”
溫何現在隻覺得哪兒都是嗡嗡聲,就好像震爆彈在耳邊炸開一樣,思緒空白什麼都聽不清,“什……”
岑以深将人撈到自己懷中,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啟唇,露出牙尖沖着Omega柔軟的腺體咬了下去。
“呃。”
輕微的刺痛感後,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斷地傳入腺體内,香柏的氣息占據了全部,缱绻着在Omega的腺體上犯下罪行。
被咬住脖頸的溫何心裡一酥,四肢跟過了電一樣的麻木,隻能抓住Alpha的衣服,這是他第一次接受Alpha的标記,跟注射抑制劑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強大的信息素如同巨石般壓在自己的頸肩,命令自己低頭、臣服,這種被禁锢的滋味讓他身心抗拒,偏轉過頭想逃離束縛。
可惜Omega的本能卻在跟自己唱反調,他心中越想逃,抓住衣服的手就更緊一分。
信息素注入還沒結束,感受到Omega的不安,岑以深用了點力氣将人鎖在自己懷裡,松口輕喘了一聲,“别亂動。”然後又再次咬了上去。
時間漫長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溫何大腦昏沉,後頸的痛感越來越重,他疲憊的睜開眼,視線從模糊到清晰,慘白的牆壁就這麼呈現在了自己眼前。
——是個Omega。
——為什麼這麼不争氣!
——一個Omega就想上位?滾回你的國家!
——不要叫我媽媽!你太讓我失望了!
——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
腦海中不斷響起聲音,刀片割斷神經般的苦痛,讓溫何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
“No!”溫何瞳孔一縮,随即猛烈掙紮起來,“No!Don’t touch me! Get out! Get out!Leave me alone!”
岑以深沒反應過來,被猛地一推,肩膀撞到了床邊的鐵質擺件,一米不到的扭曲樹上全是突出來的長條形裝飾,奇形怪狀配色辣眼,休息室裡擺這玩意兒真的正常嗎?
“嘶。”岑以深按着左肩站起來,好在飾品邊角都有做特殊處理,被人精心打磨過,沒那麼鋒利,不至于見血。
再一看床上,溫何正不知所措的縮成一團。
岑以深若無其事的打趣,“做什麼噩夢了,這麼兇。”
溫何唇瓣微顫,顯然是還沒緩過勁來。
岑以深:“我第一次給人做臨時标記,難道是咬疼你了?”
“沒有。”溫何心虛,不敢去看Alpha的眼睛,裝作不在意的把落到床下的薄被拉上來。
口腔中Omega的氣息仍在徘徊遊蕩,岑以深舔了舔牙尖。
但左肩的刺痛還是讓岑以深難耐的悶哼了一聲,溫何甩掉被子,兩步跪挪到床邊,“隊長,你沒事吧。”
岑以深捂着肩膀,默不作聲。
溫何見狀就去扒對方衣領,隊服材質很軟,領口一扯就能看見藏在底下的鎖骨,常年不見陽光的岑以深,皮膚森白,溫何顧不得别的,一心往Alpha的後肩看去。
果然。
Alpha白到發光的皮膚上淤青已經顯出了一大片,青紫相連觸目驚心。
“隊長……”剛被标記完的Omega眼底含着水,自責的攥緊手中的衣物。
“别别别,不是。”岑以深心裡一軟,“你哭什麼啊,我又不是要死…… ”
“這個字不能亂說。”溫何一把捂住他的嘴,“是不是很疼啊?”
岑以深猶豫了一秒,點點頭。
溫何:“怎麼辦,得找王經理過來,你手機在哪裡,我的沒電了……”
岑以深:“……”
溫何:“隊長,你為啥不說話?”
岑以深垂眸看向捂着自己嘴的某隻爪子。
溫何趕緊收回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岑以深低頭笑了兩聲,不想牽動了傷口,疼的皺了一下眉。
溫何急道:“隊長你手機呢,我去找王經理,得去醫院。”
看對方這麼着急,岑以深表情不由松動了幾分:“其實還有個辦法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