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柳暮言說道,躍躍欲試的樣子像一頭豹子。
“你覺得呢?”沈瑤斜眼看了人一眼,沒想到還是個缺心眼。
“我寫了,保證你這輩子都去不了。有用的話,你就不會在這兒看到我。”
沈瑤說着,想起來什麼似的,眼神都變得淩厲幾分。
“出去!”
“怎,怎麼了?”柳暮言說道,呆愣愣看着前方,像是有些不明所以。
“離我遠點兒,小心倒黴。我為什麼來這兒,你應該知道吧。”
“我從小運氣就不好,說不定我們能負負得正呢!”柳暮言頗為不在意地說道。
“别過來,你會死的。”
沈瑤道,君澈不像以前那麼仁善,也沒有太過暴戾,她在這裡聽不到什麼消息。反正不要惹他,是不會錯的。
“沈小姐會在意我的死活嗎?”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我在不在意不重要,關鍵在你,命是你自己的。”
“吃塊兒桂花糕吧,很甜的。沈小姐都快三天沒吃東西了。”
柳暮言掏出個紙包,遞到沈瑤眼前。
沈瑤看着滿桌的佳肴,沉默了下,還是說道。
“不吃,我在求死啊,你看不出來嗎?”
卻引來了柳暮言地一聲嗤笑。
“絕食?”
“坐在高位上的是不是想法都異于常人啊,皇帝也是神經兮兮的,聽說,這聽心閣啊,可是他為自己心愛的人親手設計的。可聽說,宮中又來新人了,難道所有的感情都是一時的嗎?”
“别亂說話,小心你人頭不保。”沈瑤說道。
“宮中選秀了?可時間不對啊?”
“聽說是皇帝還時太子時的側妃,封為了娴妃。”柳暮言站直了些,說道。
“反正我是一個人,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花容,沈瑤偏了偏頭,她也還是被拽回了這裡。
東宮火災後,花容曾經來找過她,說:“母親身份低微,就連死後牌位也不得入家中。
她這般,不過是想為她的母親求一份死後的安甯,為她的幼弟不必年紀輕輕就要苦守邊境。
有些事,她願意做。”
“姐姐,其實我是有愛人的,如今我将母親的牌位正大光明地赢了回去,心願已成了大半,還能得到愛嗎?”
面對這個問題,沈瑤隻是沉默地看着花容離開了。
隻能感歎一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無法也沒有立場參與到這件事中。
“想什麼呢?”少年清脆的聲音,像一隻百靈鳥。
“你知道關于一個小孩子嗎?他還是個親王的孩子。”
“聽說過,可……”柳暮言皺了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沈瑤解下腰間的錢袋子,丢給了柳暮言。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小姐果然爽快,那位單一個啟字,被皇上封為了沂陽世子。”
“隻問一個問題嗎?你給了我這麼多錢。”柳暮言掂了掂手中的錢袋。
“那你幫我抓點兒藥吧,要些藏紅花,川芎,玄參,當歸,麝香,赤芍。”
“好,可這都是活血化瘀的藥。”柳暮言說着,挑了下眉。
看着那個挑眉的動作,沈瑤隻覺得熟悉,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現如今估計忙得要分身乏術了,才不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會跟個缺心眼一樣。
“皇宮保命第一條,少問。”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沈瑤說着,向裡面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多了,最近總是很無力的樣子。
迷糊之間,沈瑤隻覺得有什麼壓在小腹上,熱烘烘的,說不上難受,但也絕對稱不上舒服。
沈瑤扒拉了一下,翻身準備繼續睡。那惱人的熱意再度纏了上來,想到身處何處,沈瑤一個激靈。
抓住了那雙大手,在她小腹上摩挲着的手。
“阿瑤睡了一天了,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嗎?”君澈輕聲道,像是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他已經找太醫看過了,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你離我遠點兒就哪兒都舒服了。”沈瑤說。
,一拽被子,蒙過頭,就打算繼續睡。
看着床中央鼓起來的部分,君澈勾起抹輕笑,攪了攪碗中的粥,用靈力加熱了幾分。
“吃點兒東西吧。”一把将人從被子裡揪出來,按在懷裡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
沈瑤掙紮了兩下,隻覺一陣針紮似的疼密密麻麻傳來,渾身無力,隻能狠狠地瞪着君澈。
“阿瑤鬧脾氣也很可愛,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要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