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靈光閃現,已經到了外邊空曠的地方。
“在人間不能亂用靈力,你瘋了嗎!”沈瑤說道。
“是他先用的!”
君澈遙遙指了下青衿,看着被人握住的纖細手腕,本就生氣的心上更是火上澆油,一道靈光閃過,将兩人分開來。
“怎麼會?”青衿道,君澈的實力又增強了許多,可分明他們借助玲珑塔,已經是一天換十年了。
“虛妄消散,自見本真,重瞳術,開!”青衿隻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看到的一切。
“我将重瞳借給你們,看。”
沈瑤隻覺眼中傳來一陣癢意,還酸澀的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才好了些。
一陣黑氣缭繞着君澈,不濃,若有若無,像是他們曾見過幾次他本體的護體靈光,隻是淡化了許多。
“難道他敗了?但不可能啊,衆神魁首,怎麼會這麼容易敗呢!”青衿說着自己的猜想。
“不對,他沒有喪失理智啊,那人簡直跟瘋子一樣,要是他,這裡估計早就血流成河了!”紫菱道。
“他們會不會是一定程度地融和呢?”沈瑤猜測道。
君澈并沒有理會他們的‘胡言亂語’,隻是歪了歪頭。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壓下去幾分怒火,像是怕驚吓到心間上的人似的。
“不是答應等我的嗎?”
“誰答應你了,怎麼着你家祖傳耳背啊?”青衿說道,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人。
“看在我們曾共曆過生死的份上,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走。”
君澈說道,眼神卻是一點兒沒有離開沈瑤。
“阿瑤留下,不然,我就殺了你們。”
“你未免太狂妄!”青衿道,手上卻沒有松懈,反而慢慢積蓄起力量。
“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
一陣黑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濃黑的像是能夠滴下墨汁,在大地上盡情地揮舞着,畫出潇灑肆意地畫像。
黑暗内,伸手不見五指,一點兒光明都看不見,聽帶着聽覺,什麼都聽不見。在這裡,時光好像也停滞了。
随之而來的,就是深藏其中地恐懼。
恐懼于不知道黑暗裡會走出些什麼。沈瑤默默握緊了衣襟,那場雪對她的傷害太大了,一個半月過去,靈力也還是用不出來一點兒。
“流雲,出。”一道劍影劃過,在黑暗中猛地劃開一道口子,卻隻有一瞬,轉而被黑暗再度填滿。
卻足以确定了方位,朝着主人心中所想而去。
“好快的劍!”君澈道,恍若沒有看見手上的傷口,任由鮮血滴在為盛典鋪就的厚重紅毯上,遠遠望過去,如同紅色的海洋。
兩指緊緊握住劍刃,朝黑霧走去。
沈瑤隻覺有人拉了她一把,黑暗之下,猛見光明,刺得人都流出淚來。
流雲被随手一甩,化作一道靈光飛回了劍鞘中。
君澈手持一把角弓,對準着眼前。
“跟我走,或者就這樣看着。”
“我們回去,回去!”沈瑤緊緊拉住了君澈的胳膊,她絲毫不懷疑現在的他會射出去。
黑暗迅速消散,正如它來之時。
“你不是修光系術法嗎,怎麼會?”青衿道。
“光與暗,本就是一體兩面。光是暗的前調,暗是光的影子。”君澈道,聲音中由于喜悅也帶上了些慵懶。
“好了,走吧。”君澈拉着沈瑤,就要往回走。
“站住!”青衿道。
“你們已經輸了。”君澈輕飄飄地說道。
“是嗎?”一道黑煙散過,君澈閃身往側面閃過去。
“又是毒,你們夠了。”一道靈光閃過,将兩人擊退來幾步,地上閃起道靈光。
“跨過這道線,我就不客氣了。”
青衿在前面,承受了大半的傷害,嘴角絲絲縷縷往下淌着血。
“帶他走!”沈瑤看着紫菱,一字一句說道。紫菱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手下卻也沒含糊,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将未說出口的擔憂咽了下去。
他們現在,幫不上什麼忙。沈瑤還在那邊,他們做什麼都是束手束腳的。“你保重,我們還會回來的。”
“不,回家等我,我記得。”沈瑤将手中望山海化成的小鏡子扔給了紫菱,看着兩人緩緩消失,心下松了口氣。
胳膊上的勁兒卻猛地增強,撞如那雙原本如星河般的眸子中,如今,其中的光早已消失,溶于那片黑中。
“你們還真是情深意切啊,别這樣,否則我會更想殺了他們。”
一層結界籠罩在皇宮之上,表面帶着些流光溢彩,很快,歸為透明。
一轉眼,又回到大殿之上,下面也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不是我做的。”
沈瑤吸了口氣,還是為自己辯解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