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院子中直愣愣地站着四個人,不,四個魔。
“小姐,您去哪兒了?”冬木道。
“怎麼,他讓你們監視我?”沈瑤斜睨了人一眼,道。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想來叫您吃早飯。”蘇冬道。“小姐,您嗓子怎麼了?”蘇冬總覺得沈瑤說話好像慢了些許,隐隐帶着些沙啞感。
“我沒事,不餓。”沈瑤說着,半扶半托這人往前走。
“小姐,您手怎麼了?”冬木道。
“可能不小心劃倒了吧。”沈瑤看着手背上的傷,下意識往身後藏去,一個不穩,花川就開始往旁邊滑。
“我們來幫您。”蘇冬說着,招呼其他魔幫忙。
“男的?”星宇說道。
“難道他還能是雌雄同體嗎?”沈瑤道,被人監視的感覺本就不好,還一驚一乍跟炮仗一樣。
“他不是那個意思。”木星說着,狠狠扯了身邊人一下。
“我們去幫您買些藥材吧,他傷的挺重的。”
“多謝,順便買件衣服,麻煩你了。”沈瑤拿出一個錢袋,放在蘇冬手中。
“你們喜歡什麼就買點兒。”
蘇冬拽着人走了出去。
“我們要不要跟少主說一下?或者我們要不要留下一兩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關系升溫的開始啊。”星宇說道。
“哎呀,她們三個怎麼就走了呢,真煩魔!”
“救個人而已,别想太多。”蘇冬道。
“我們現在留下,就坐實了我們在監視人家。”
“他傷那麼重,能做什麼呀,等少主回來在彙報吧。”
沈瑤拿出手中的木頭。手中的匕首一炸,徑直被彈飛了,狠狠紮進了牆上。木頭上印迹顯現,看上去是個封印,沈瑤起身拿過來一本書,對照着看。
“嗯~”單音調的悶哼吸引了沈瑤的注意。
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沈瑤走到床邊,将手背貼到人的額頭上。
“嘶,好燙啊!”
一陣翻來覆去,也沒有找到什麼藥材,隻能打濕了個毛巾先給人降降溫。
看着桌上的白瓷瓶,白綠相襯,甚是賞眼,沈瑤盯着看了一會兒,一把将其中的柳枝薅了出來。
“柳枝煮水好像也能退燒來着。”沈瑤道。
“算了,還是先幫你治傷吧,偶爾用用應該沒關系,可别死了。”
靈力化作光點兒散到人身上,傷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着。
煮開,沈瑤喂了幾口,卻一點兒喂不進,都吐出來了。她也沒有什麼照顧人的經驗,眼看怎麼都不行,無奈歎了口氣。
“内服不行就外服吧。”沈瑤說着,将花川額頭上的毛巾摘了下來,剛打算将藥水倒到毛巾上,便聽見身後細碎的動靜。
“水,水。”沈瑤直接喂了幾口藥水。
“公主?”花川沙啞着聲音開口。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沈瑤說道,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們在扯上關系,也不想承認。
“您失憶還沒好?”
聽着這話,沈瑤愣了下,沒想到她的事情傳的這麼遠,邊關都知道。
“你生病了,喝藥。”沈瑤道。
卻不知道花川哪來的力氣,一個重病的人,就這麼死死抓着她。
“公主,我~”
“放手!”沈瑤道。
“幹什麼?”門一開,四個人連帶着進來。
“放手啊!你看,我就說~喲!”
星宇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木辛死死掐住了胳膊。頓時,面上表情開始扭曲起來。
“小姐,藥煎好了。”蘇冬說道,将藥碗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
“衣服,也給您放着兒。”
花川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四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還表情怪異,看上去像中了邪,一時有些迷茫,沈瑤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回來。
“多謝。”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幫您照顧他吧。”
“麻煩了。等他差不多了,送他下山”沈瑤說完就準備離開,剛起了個頭緒,她也還有一堆事。
“南離那邊突襲,邊關要開戰了。”花川見人停下了腳步,繼續道。
“現在隻有李将軍在獨守,援兵未至,您是将門之女,應該懂的。”
沈瑤聽聞,居高臨下看着人。
“朝中有文臣武将,自有運籌帷幄之法。”
“朝中出事了,太子殿下至今未歸啊!咳咳。”花川搶先道,太過焦急,本就有些發紅的臉更像是煮熟的蝦一樣。
“你見個人就這麼說?”沈瑤勉強扯出抹笑,維持着體面。
“不怕你家殿下出事兒?有你們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