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紫菱看着那朵被丢掉的花,落入腳下的土地中。
“我相信愛可以抵萬難,我想要渡她。”青衿說着,那雙充滿占有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認真與掙紮,多了幾分的人性。
“去你的!我們魔族生來感情單薄,漫漫歲月,有幾段花前月下很正常,陪你演過了,也就差不多了,你可别說多了,哪天自己都信了。這場情深義重,求而不得的戲碼該落幕了。”紫菱說着,聲音突然加大了幾分,整個人都不複剛才的平靜,帶上了幾分癫狂,偏偏臉上還帶着抹笑,看上去别扭至極。
“我是認真的,我前期的确是在玩,可我發現她的感情太濃烈了,還是那種理智與感情的極緻糾纏,感情的占有與理智的壓抑,被理智掐滅的占有欲,于死灰中複燃,瘋長為燎原大火,像是要把所有燒得幹幹淨淨。”青衿說着,眼中多了幾分迷戀,多重掩藏之下的心思一朝得見天光,便如同火山爆發一樣,勢不可擋。
“你知道嗎那時一種比飛蛾撲火更加決絕,比在天空炸裂的煙火更加絢爛,一種我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的灼熱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鮮活,無論如何,我想嘗一嘗 那種感情。”
“瘋子,人心狡詐,最是易變,别發瘋了怎麼,你勝負欲上來了?還是付出太多,你舍不得了,我都告訴你了,有些話可以說,有些事不能做,做好你的看客,别真當自己是個癡情種了,先愛上的可沒有好下場 。”紫菱嗤笑着說道。
“随你怎麼想吧,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提醒一句,最近收斂幾分,别做的這麼明顯。潤物無聲,你這樣會把他吓跑的。”青衿說完,随即轉身離去了。
“那你也别阻擾我。”看着周圍結界緩緩消散,紫菱輕聲說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人間待的太久,也給自己披上了張人皮。
“你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呢?我能相信你嗎?”
伴着些悅耳的鳥叫聲,夏日的林子中也算得上惬意,沈瑤卻無心關注,不斷地看着那條路,心上也不間斷思考着以後的路,默默思考着最壞的結果,直到胳膊上一沉,
“主人,你可以把這個笛子送給我嗎?”淩易說着,晃了晃沈瑤的袖子。
“憑什麼,别太得寸進尺啊。”君澈說道,想起藍櫻那句。
“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呢?”
決定還是率先拉近些關系。
“你要它幹什麼?”沈瑤問道,看着君澈有些不悅的眼神,還是将淩易拉開了些距離。
“我想留個念想嘛,這裡,雖然有很多樹,可是他們要麼沒化形,要麼忙着修煉不理我,就連我唯一的朋友小黑蛇也走了。我真的好無聊啊!”
“你說它有沒有可能不是一條蛇呢。”沈瑤說道,隐于發絲的耳尖都有些發紅。
“他當然是一條蛇啊,我都和他在這裡待了很久了,雖然他很小,但也肯定不是蚯蚓啊,蚯蚓精不長那個樣子的。”
淩易說着又直接撲了上去,湊到了沈瑤耳邊。
“小主人,那天晚上,跟着你偷偷的來的人,你們,這是怎麼了?”
雖然有些距離,君澈還是清晰的聽見了這句話,一想還有其他人,隻覺一陣不舒服。
“跟别人說話,别湊那麼近。懂不懂人與人交往的基本距離啊!”
“可我是一棵樹啊。”淩易一臉無辜地看着君澈說道。
“樹也不行。”君澈黑着臉将淩易拉開了,一把拽到了自己身邊的。
“你怎麼認出來的?”沈瑤問道,怕淩易說的多了,漏了餡。
“看!”淩易興沖沖地從口袋裡掏出了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像是顆種子。
“小主人,這個送給你了。”說着,将其放在了沈瑤手中,拉開些距離,得意洋洋地說,“這可是無根木的種子呢!”
“這是最後的種子,就是那條小黑蛇送給我的,他說無根木成長後可以讓人識破世間一切幻境,靈台清明,還能彙聚天地力氣。”
淩易往前走了幾步,有調轉回來。
“最重要的是呢,它也是樹,這樣小主人一看到它想能看到我了。而且它種子不腐,不懼水火,可長久保存,樹也可以陪你很久很久呢,簡直可以稱得上送禮必備哦。”
“他能活多久?”藍櫻好奇地問道。
“小蛇說能活一百萬年呢!”淩易說道。
“一百萬年?你還是自己留着吧,這是你的朋友送給你的,我又活不了一百萬年。”沈瑤開玩笑地說着,就打算要将種子放回去。
卻被淩易直接抓着手握成了拳,手勁兒還挺大,沈瑤想到。
“沒關系啊,我也活不了那麼久,這就是我們情誼的見證。存在得久,才能證明我們友誼長存。”淩易說着,眨了眨眼,少年人的眼底透露出幾分狡黠。
“他又不是隻送了我一件禮物,你不說,我不說,誰有會知道呢!”
“告個别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楚晝說道。
“好吧,我以後有空回來看你的。或者你要跟我一起走嗎?”沈瑤将笛子系下,放到了淩易手中。
“不了,他說我是他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我要在這裡等他回來呢!”
“再見。”淩易沖沈瑤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