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晝度過去些靈力,看着沈瑤手心的傷迅速愈合,其間狀似獸角的印記再次顯現,甚至還變大了幾分,帶着些詭異的血氣。
“是血契,可不應該啊,這種陰毒的招數早就失傳了啊,怎麼會現在還有人用?”楚晝皺了皺眉,說道。
“我們遇到一個人,自稱是戾氣的化形。”青衿說道,看都沒看自己手上的血。
“真出事了,怎麼會這麼快?”楚晝喃喃自語道。“君澈呢,他去哪兒了?”
“他為了掩護我們,還在結界裡面。”藍櫻指着園子内說道,看到内心深處可以依靠的人,不自覺地眼睛中都挂上了些淚珠。
“對不起,都怪我,要是我能提前認清,就不會把妄無給他,也不會出這種事兒了。”藍櫻手中緊緊攥着白色的小香爐,眼淚也開始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小十六,那是戾氣,天地初始就有了,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化形了,可不管你給不給他,你們都阻止不了他的。這不怪你。”
青衿在一旁默默給沈瑤渡着靈力,冷眼旁聽着其中的事情。
“對不起。”沈瑤突覺所有的痛感一瞬間消失了,就如同它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看着青衿手背上的傷,默默反渡過去些靈力。皮肉恢複完整後,上面出現了兩個字。
“音”、“攻”
“瑤兒,你好了,剛才怎麼回事兒。”青衿說道。
“我也不知道。”沈瑤道。
話音剛落,就看見遠處的院子中一道金光閃過,一瞬間照得整個院子熠熠生輝,整個結界也在那抹金色中化作碎片,落到了地上。
“終于見面了,我們打一架吧。這段時間真是無趣,等一個能打的可真是漫長。”望照說道。
“好啊。”君澈說道。
沈瑤看着空中兩人在争鬥,亮光閃耀,移形換影間入兩顆快速移動的星星,一下字從一端飛到另一端。一瞬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地上裂開一大道裂縫,又在轉瞬之間愈合。動作大開大合,看上去卻又是遊刃有餘,毫不費力。
“你輸了。”君澈說道。
看着落在自己不遠處的君澈,白色的衣服上金線穿透而過,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如同發光一般,整個人熠熠生輝。仍然是同一張臉,可在無形中帶着一股威壓,讓人不由得想要臣服。
沈瑤看着君澈,不由得為什麼就是想哭。
“我真身被你封印了,怎麼可能赢呢?”望照說道,眼中卻是帶着些笑意。
“你沒事兒?”青衿問道。
“我當然沒事兒。”君澈一邊說,一邊越過他走到了沈瑤身邊。
“玄曦帝君?”楚晝說着,行了個禮。
“是我,有話等會兒再說。”君澈說着看向了沈瑤,“給我。”
“什麼?”沈瑤道,眉宇間都是不解。
“手給我。”君澈說着,直接拉過了沈瑤的手。在沈瑤的手心點了一下,看着浮現在空中的獸角印迹,直接捏碎了。
伴着些金色光點落下,沈瑤頓時感覺身上的疼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靈力也如同枯竭的池塘久旱逢甘霖,被再次充滿甚至有些溢出來了。
“血契,主仆契約,這麼久了還是這一套,真無聊。”君澈道。
“你?”沈瑤道。
“放心,還活着呢,他這一世還沒有過完呢!”君澈道,許是直呼自己的姓名有些别扭,便用了他代替。
“你要是求我我可以幫你把那個血契去掉。别忘了,你自己可解不了你自己的。”望照道。
“解不了就不解。”君澈漫不經心地說道。
“可帝君留一邊,很容易被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下的。”楚晝說道。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那麼大。”君澈道。
“萬一呢,您不可留此等把柄啊。”楚晝勸道。
“我這份是主。”君澈道。
楚晝聽了這話,開始四處張望着,掩飾着自己的尴尬。
主仆契約,誰的實力更強誰是主,一經簽訂,若非主人許可,終身不得解。誰會想不開把自己變成别人的奴隸,想搞些小動作也是要經過主人同意的。
四處張望之下,便看見了青衿和紫菱額頭冒出的細汗,一時突然反應出來,兩人為何突然如此靜默。
“您的威壓可以收一下嗎?”沈瑤率先出聲道。
“可是我,早就收斂了啊。”君澈皺了下眉,看了一眼望照。揮了下袖子,在身後築起了一層屏障。
“戾氣化形,的确很容易影響到他們,跟我無關。”君澈回頭對着沈瑤露出個笑容。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拘謹,像以前一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