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鬼上身了吧,他再說什麼,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紫菱看着青衿,一臉驚恐地說道。
“他不是人,鬼也上不了他的身。”藍櫻說道,雖然她早就習慣了青衿時不時的犯賤,但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水靈靈地說了出來。
沈瑤看着君澈面色平靜,卻直直地看着前面,知道他是在想東西,也不由得跟着沉思起來。
“我有什麼好羨慕你的,有趣。”望照頓了一下,說道。
“你激怒不了我的,我從來不在意别人對我的評價,我心即我道。”青衿說道。
“你不是魔族的嗎?魔族一向陰晴不定,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望照說着看了一眼沈瑤。
沈瑤不知為什麼還從其中看出了一抹同情。
“我是魔族,又不是變态,也沒有什麼嗜殺的愛好。你說的是還沒有開智的低等魔物,你畫本子看多了吧。”青衿道。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上古魔族什麼時候會受這份屈辱,真是一點氣性都沒有!”望照說着,勾了勾手指。青衿極為配合地向前走了幾步。
“你要是知道我們多麼的如膠似漆,情意綿綿,你也會覺得我命好。我都懂,羨慕我很正常,畢竟能在自己五千歲的時候遇見自己一生摯愛世所罕見。能夠像我如此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像你這種陰溝裡的老鼠,羨慕我也很正常。聲明一下,我對男的沒興趣,别這麼看我。”青衿說着,特意撩了下頭發。
“不行就自己找上古魔族去,又沒人攔着你。”
“誰問你這個了。”望照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紫菱和藍櫻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看法。
“他不能真瘋了吧。”
“我想說,誰讓我是一個樂于和别人分享自己快樂的魔呢。”青衿說着,借眼角餘光,往後看去,等着君澈的答案。
“你快點兒啊,好了沒。”青衿看着君澈一副沉思的模樣,臉皮也有些發熱,真的是繼續不下去了。
“你眼光真是别具一格,歎為觀止啊!”望照看着沈瑤說道。
“自信挺好的,風趣幽默更是錦上添花,挺好的。”沈瑤話音剛落,就覺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幾道視線。
“你們看我幹什麼呢?”
“你說呢?”望照。
“你喜歡就好。”藍櫻
“……”紫菱默默看了青衿一眼,扶了扶額。
“他還是個孩子呢,你們别這樣,我答應過他父親要好好照顧他的。”沈瑤看着他們極為配合地接着話,也就把話接下去了。
“五千歲的孩子?”望照說道。
“怎麼了,五千歲就不能是孩子了嗎?”沈瑤掐着掌心憋笑說道。
“你擱這兒養兒子呢!”望照說道,又一臉同情的看向了君澈,看向了這位他多年的友人。
“你看到了吧,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絕配。你為什麼想不開,非要橫插一腳呢!”望照看着君澈道。
“借你吉言。”青衿說着走到了君澈面前。
“閉嘴。”君澈說着,往後拽了青衿一把。青衿一個不穩,想順勢往後退了兩三步,卻被君澈直接抓住了衣服,直接按在了原地。
“還有你,觊觎我的人,現在居然當着我的面撬牆角,你有種。”君澈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用誇我,我觊觎也不是一兩天了,怎麼你才知道?”青衿說着,一時有些弄不懂君澈的打算,剛打算朝他眨眼睛,就感到自己手背上癢癢的。依稀之間,好像還有個“别”字。
“對了,你今天剛成婚,這麼快就忘了,你要是現在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個洞房花燭夜呢。”青衿說着,重瞳隔着衣服瞄了下手背上的字。
一手握緊了劍。君澈松開了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劍。兩人怒目而立,看上去都恨不得給對方身上紮傷幾個窟窿。
“我們是不是得去攔一下嗎?”紫菱道,眼中都閃着些光。
“不用,這種情況我見多了,等他們兩個打一架就好了。”藍櫻說道。
“你這群朋友還真是千奇百怪啊,一個情敵,兩個看熱鬧的,真是交朋友的質量越來越低了。”望昭眼神直接暗了下來說道。
沈瑤看着他們兩人,一時之間也鬧不清,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做戲,這做得也夠了,再往下,就太抽象了吧。
“現在我們就一決雌雄。”青衿道。
“不用了,你不決我也是雄。”君澈道。
沈瑤聽着這話,指尖搓着掌心,卻碰到了一張紙。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靈光一現,從袖口摸到了一個符紙,直接扔了出去。
“别打了,看,煙花。”一陣噼裡啪啦在空中響起,望照聞言,想起自己第一次看煙花的場景,不由得愣神了一下。
癡癡看着點亮天空的煙花,喃喃到“真美,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