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月色如水,照在地上,空靈的如同小水潭。倒影映于其上,四處晃動着,訴說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玉佩是誰給你的。”君澈看着眼前穿着嫁衣的女子說道。
花容捏着婚服,視線所至也隻有蓋頭下的小小空間,事情之前經曆的太順利了,一句問題都沒有,聘禮便下了。
慶幸之外每日都帶着些惴惴不安,真正等到了這一天,倒是有些放松了。
“玉佩是您送給我的,您忘了嗎,殿下。”花容道。
話音剛落,蓋着的蓋頭便落到了地上,旁邊的男人坐在床上,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見狀,花容向前走了幾步。
“殿下,妾伺候您更衣吧。”說着,手搭在那人肩上,卻被毫不留情地避開了。
“你還有一次機會,收起你的小聰明,你以為本太子可欺嗎?”君澈道。
話語,擲地有聲,花容直直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名義上的夫君,已經找不到一星半點兒上次見他時候的溫潤。
“玉佩是您給我的,請殿下明鑒。”花容說道。
“欺君,膽子真大,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呢,聽說你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你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們花家其他人呢,希望你一會兒還能繼續硬氣下去。”君澈說着,一手掐住了花容的下巴。
想起自己的弟弟,花容不由得抖了抖,委屈感充滿四肢百骸,一滴淚挂在眼尾,卻不敢落下。
“是我的朋友給我的。”花容說道。
“是誰?”君澈說着,放開了花容。
“是公主殿下。”花容說完,眼淚随之落了下來。
“記住你的身份,你是個聰明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相信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說完,君澈沒有絲毫留戀,大踏步走了出去。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當門神嗎?”藍櫻看着沈瑤和青衿一人站在一邊,穿着一身黑衣,幾乎快要融入着夜色當中了。
“我們在賞月。”沈瑤說道。
藍櫻看向天空,恰好不好,一片烏雲正好遮住了月亮。
“沒有月亮了,别在這兒站着了,再站下去是打算站到天荒地老嗎?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
“你是嫌還不夠亂嗎?今天的事兒,解決了嗎?”青衿道。
“解決了啊,一切順利,無事發生。”藍櫻說道。
“不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沈瑤說道,透過門口,看向内裡,燈火通明,還帶着些歡笑聲。人影憧憧,卻是找不到想見的人,想到此,沈瑤自嘲一笑,洞房花燭夜,又怎會出現在這裡。
“糟了,紫菱出事了。”青衿說道。
“她去哪兒了?”沈瑤說道。
“去百花樓玩了。”藍櫻回道,随即上前一步,“我跟你們一起去,走吧,這邊兒估計沒什麼事兒了。”
“她去百花樓做什麼?”沈瑤邊走邊不解地問道。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藍櫻回道。
“公主殿下。”眼看找到了個僻靜的地方,正準備離開,沈瑤便聽到身後有人喊住了她。
“臨安,什麼事兒?”沈瑤問道,語速都不由得快了幾分。
“太子殿下有請。”臨安說完,不由得向後面看了一眼。
“我現在沒空,麻煩了。”沈瑤說完,就準備離開。
“殿下說想起些完事兒,想找您商讨一下。”臨安說着,嘴角緊繃,也沒有打算放人離開的打算。
“可我記不得了,想起來後,一定親自拜訪。”沈瑤道。
“殿下說,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價的,聽說側妃曾是您的朋友。”沈瑤聽着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了。
“你們先去吧,我有點兒事兒。”沈瑤靈力傳音道。
“這有問題。”青衿道,伸手想要拉住沈瑤,卻隻是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我知道,棋差一招罷了。”沈瑤傳完音,回頭露出個笑容,安撫着人。“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我們走吧,别讓太子殿下久等了。”沈瑤說着,跟着臨安向前走去。
“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我記得你們不經常是兩個人嗎?”沈瑤問道。
“餘白嗎,他下班回家陪夫人去了,殿□□諒,他一般不值夜班。”臨安解釋道。
“今天,有看見齊二公子嗎?”沈瑤換了個話題說道。
“不曾見過。”臨安說完,便停了下來。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就在裡面,請。”臨安說着,向旁邊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