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便對上了君澈黑如鍋底的臉。
“他亂說的,别理他。小孩子家家懂什麼情啊愛啊。”周越道,将石墨拉開了。
“他記錯了,玉蘭花明明是象征着真摯的友情。”藍櫻見氣氛不好,連忙打着圓場。
“你倒是大方的很,這都能忍?”蕭舟嗆聲道。
“沒你能變臉,不去學唱戲,可惜了。要是你哪天登台,我一定去捧場。”藍櫻道。
楚晝揮了下寬大的袖袍,地上的衆人慢慢起身。
“好了,我們還是先将人送回去吧。”楚晝道。
衆人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忙先那邊走去,周越即使發揮了他大師兄的職責,組織着将人帶了回去。
“大家先回去休整一番,此事還需在行商量一番。”周越道。人群從他們中間穿過,避讓之間
看着衆人禦劍回去了,沈瑤站在原地,正打算向君澈的方向走過去,剛看到人的方位,還未邁出一步,卻被一句話拉回了心神。
“瑤兒,那人是誰啊?”青衿問道。
“他是,是~~我回去跟你說吧。”沈瑤道,視線向後逡巡着。
從他剛才的反應,她就知道他生氣了,也是該哄一哄。
“你不走嗎?”蕭舟說道,扶了下自己的帏帽。
“有人來,你還是趕緊走吧,别在兒犯軸。”青衿道。君澈就算了,好歹人家是青梅竹馬,是他遲了,眼前人又是誰啊,真是眼神有問題。
“南離國辰王。”蕭舟說着,即使隔着帏帽也能察覺到其中隐含的得意,像是明珠蒙塵終于有人再次問津一般。
“哦,沒聽過。現在可以走了嗎?”青衿道,絲毫不客氣的回怼道。
“你怎麼不走?”蕭舟道。
“我以為我說得已經很明顯了,你難道看不出我們之間的關系嗎,不行就去看看眼睛。”青衿道。
“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号人,你是誰?”蕭舟道。
“想知道嗎,看着我的眼睛。”青衿道。
沈瑤看着對面的蕭舟眼神瞬間失了清明,嘴中還在喃喃些什麼。
向旁邊看去,再次看見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恢複成了琥珀色。
“你倒是說呀?”蕭舟道。
“什麼?”青衿道,怎麼會沒有用,觀察着周邊的氣息,突兀的多出了一抹氣息。循着氣息的源頭看上去,正好與楚晝對上了視線。
下一秒,蕭舟直接倒了下去,君澈看着倒向自己的人,伸手一抓。微微移了移步子,直接推到了自己身後的蕭喚身上。
“帶他走。”
“他這是怎麼了?”蕭喚道,說着露出一個笑意,清俊的面容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心。
“熬了一夜,估計是累了。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快帶人回去吧,别着了涼。”沈瑤道。
“多謝各位了。”蕭喚說着,轉身離開了,旁邊的石墨一看,想起自己的職責,連忙幫忙扶着走了。
“不要在凡間随便亂用,你這樣會攪亂他的神智的。”楚晝看着三人身影消失,開口道。
“你不是……晚輩記住了,多謝您的教誨。”青衿說着,看着沈瑤拽着他的衣袖,連忙改口道。
“我們走。”楚晝道。
走了幾步,前面直接出現了一個旋轉的黑洞,由小變大,慢慢變成了一個門的形狀。
“走了。”沈瑤看君澈站在一旁,本已經走出幾步的她,又折返回來,她知道他這是在賭氣,就等着人哄呢。
君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卻在眼神觸及到純白的玉蘭花時嘴角又撇了下去,‘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沒有下次了,我才是唯一。’君澈在心裡嘀咕道。
客棧内。
“小十六,你手上的镯子給我。”楚晝道,話語中帶着些怒意。
藍櫻有些不解,還是乖乖将自己手上的镯子褪了下來了,放到了楚晝手中。
“怎麼了?”
“補魂的,倒是不錯,這镯子哪裡來的?”楚晝道。手中把玩着精緻的镯子,感受着上面殘留的體溫,勾起一抹輕淺的笑。
猶如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是一個官員進獻的,說是早年偶然所得。”沈瑤看着藍櫻閉口不言,好心接了個圍。
楚晝将手镯握在掌心之中,一道靈力如同輕煙一般從他的指縫散出。
“不解釋一下你們三個人,哦不,是四個人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