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夜的深沉處,陰暗的小巷沒有一絲光亮的地方,兩個驚慌的人影,他們全身包裹着鬥篷,在街角垃圾桶旁碰頭。
這是傍晚那場突如其來的戰鬥中唯二活着,成功逃跑的兩個異人。他們不知道怎麼取得聯系,正在焦急的商讨着對策。
“你别問我怎麼辦!”更瘦弱一些的那個人影有些惱怒,“我在公網上花費巨量信用點發布信息約你出來,不是為了給你解決問題的。你就沒點想法嗎。”
揮舞着長滿粗黑汗毛的胳膊,尼格呲着泛着冷芒的牙齒:”現在你和我,我們的麻煩現在是同一個,你是想解決問題還是想跟我打一架。”
上野仁恨恨地喘着粗氣,腦袋裡充滿攻擊性的引導聲又傳來,他相信對面那個粗野的家夥狀态和他一樣糟糕。自從傍晚遇到那個惡魔一樣的紅發變态,整條街的人被随機殺戮,從那條死亡街道逃出來後不到一個小時,他的腦袋猶如被鐘撞擊過後那樣,又漲又痛。
更加可怕的是不久之後,腦袋裡傳來的引導聲,要他往那個方向走。這個潛意識裡的聲音,随着時間越久誘惑力就越強,現在是子夜兩點,上野仁已經差不多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上野仁在腦袋裡出現這個詭異的引導後,就開始在公網上瘋狂發貼尋找下午在那條街道上的家夥。
果然,有另外一個逃出那條街道的家夥,跟他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是那兩個家夥搞得鬼!
上野仁左腳控制不住地往腦海中被引導的方向邁步,他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腳步,瘦小的身影像個發條玩具一樣不停的來來回回,嘴巴裡則不住地碎碎念着:”怎麼辦怎麼辦?”
尼格沒有回答,他眼睛瞪得發紅,額頭崩出青筋,腳步已經身不由己的朝着腦袋裡指引的方向走去。
烏漆的黑夜裡,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一健壯一瘦弱,他倆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街角,慢慢走到有少少藍色月光照耀的方向。
坐在客房有些破舊的椅子上,楚軒看着眼前一高一矮的兩人,這兩個人自從走進這個賓館的房間就恢複了清醒,他們看着廁所在洗澡的身影就忍不住一個哆嗦。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可以透過去可以看到,那頭鮮豔的紅發被熱水淋濕,濕哒哒地黏在脖子上,那張危險而豔麗的臉,不正是傍晚的那個變态惡魔嗎?
水珠垂挂在上半身,西索僅僅隻圍着一條白色的毛巾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一點都沒在意突然出現在房間的兩個陌生人。他赤着腳走了出來,裹着條白色走到房間裡另一張椅子上直接坐下,走過的地闆上有從他身上滴落的水珠。
“喲~”他散散漫漫地揮手,跟兩個人打了招呼。
“我們又見面了。”
他兩隻腿撐開非常男人的坐着,身子則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整個身體隻有兩條大腿間系着條白色毛巾。身上的肌肉看起來既有力量又富有危險的美感。
西索用了很久沒用過的念力基礎中“舌”,将自己意志化為言語,所以不同于傍晚,這次他們能聽懂西索的話了。
兩人吞了吞口水,不自覺離他遠遠的往更靠近楚軒的方向站過去。這人真是個危險的變态,就算身體上沒跟他們一樣有着動物的模拟形态也一樣。
“你……你好。”上野仁有些猶豫打着招呼,既然沒有在他們一進房間的時候就殺了他們,那麼也許就不會殺他們了吧。
楚軒隻看了西索的洗澡秀一眼,就轉過頭視若無睹,也沒有要西索穿衣服的意思。他審視的打量着眼前的兩人:“把身上的鬥篷脫下來。”他命令道。
這兩個人僅從外觀上看都有一些異常,如果以弗吉安的标準論,并不能算是正常形态的人類,有些像是野獸化過的試驗品:
矮個子的那個人看上去挺瘦弱的,但是卻有着一雙巨大的腳闆,腳尖上是大約有30公分長的黑色指甲,指甲鋒銳的穿透鞋子的表面,直接摩擦着地面;強壯的那個人全身長着濃密的毛發,屁股後面長着一條毛發烏黑光亮的尾巴。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多長時間,一切都還很新鮮。
西索繞有興味地打量着他們非人的部分,特别盯上了尼格的尾巴,看上去他很有一種上前拽一把的興趣。弄得對方一陣緊張,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被黃鼠狼特别關心的大公雞一樣,他忍不住一陣惡寒。
“自我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