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往顧熱心介紹起來:“其實煉器符紙頗有聯系,我有幾個故交好友都是煉器世家,可以為你牽線搭橋。”
陳盛戈攥緊了剛從趙寬那兒搜刮裡的荷包,打哈哈道:“哪天有需要一定,一定……”
要托人定制,自備材料,她傾家蕩産都買不起啊喂!
今天也是覺得宗門很窮的一天呢。
這個角落其實就足夠偏僻,陳盛戈把劍抽出來,施展術法放大佩劍。
然後就排排站在劍上,催動靈力騰空,往外破空飛去。
越過連片密集低矮的房舍,輕松掠過平日裡高大威嚴的城牆,轉瞬間便出了城。
禦劍速度飛快,早了半個時辰到了地方。
這次傳教會也借了符往顧的名聲,一開頭就要請他上台,說些套話。
左右時間還早,就在會場閑逛起來。
說是會場,但财力有限,在曬谷子的大空地上舉行。
從村頭屋後搬來高高矮矮的木頭凳子,稀稀落落地擺了好幾行。
為了彰顯對符往顧的重視,第一排專門搬了個有靠背的椅子,用紅布在椅背上圍着,頗顯喜慶。
僧多粥少,早到的人已經占據了椅子,其他人便隻能在谷場上席地而坐。
符往顧頗為新奇,在谷場走走停停,對着去稻殼的石臼上下打量,末了又下到田埂,盯着稻葉發呆。
四處轉了一圈,等再回到會場,發現格外擁擠起來。
這次講教為了多找點人充充場面,特地提高了贈送米糧的數量。
從平時曬着排長隊領一兩米到現在坐着聽教就送二兩米,吸引力陡增,趕過來的人格外地多。
看來隻能擠進去了。
陳盛戈站在前面給符往顧和陳無憂開路,用手肘護在身前一點點往前挪動。
場景實在混亂,陳盛戈被踩了不知道多少腳,還有人悶頭走路撞到小臂和手肘上,自發一聲痛呼。
等走出來之時,陳盛戈的白鞋面已經滿是重疊交錯的鞋印了,整齊用發繩束起的發絲也向旁邊斜逸而出。
跟在她身後的兩人也有些狼狽,衣領子都被擠歪了。
陳無憂第一時間就低頭,認真地把領子理好。
符往顧往腰間一看,淡淡道:“我的儲物袋又不見了。”
陳盛戈猛回頭:“什麼?”
是誰,究竟是誰?
她已經用身體做屏障了,硬生生擠出來一條生路,結果回頭家被偷了?
陳盛戈往自己的腰間一摸,更是空空如也。
她方才坑來的銀子也不見了!
陳盛戈要瘋掉了。
她惡狠狠道:“我一定要找到這可惡小賊!”
符往顧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安慰道:“沒事的,也沒什麼重要東西,丢了就丢了。”
陳盛戈卻不願罷休:“快點感應一下啊喂!”
符往顧不情不願地指了指,陳盛戈一手抓着他一手攬着小徒弟,往外邊擠過去。
在時不時的催促和不斷的前進中,她終于看到可疑人員了。
正是中午,
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在這豔陽天快要把人蒸熟了的高溫裡,居然還戴了面罩!
這家夥就在路邊杵着,行為舉止也十分反常。
說不定正是在清點贓款呢!
陳盛戈正準備沖過去,卻見林間沖出一個小孩兒來。
像個小炮彈往前猛沖,撞上了那高大的男子。
一聲低叫之後,便是痛罵。
“你沒長眼睛嗎往老子身上撞?”
“哪兒來的野丫頭,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弄死你?”
那小孩兒低着頭,隻露出半張側臉,陳盛戈卻一眼認出來了。
這是小蝶。
她低着頭倒了幾句歉便轉頭跑走。
那男子對着背影罵了一通,還撿拾地上的石子扔過去。
直到小小的身影在林間不見了蹤影,那男子才憤憤然啐了一口,慢慢往前走去。
陳盛戈摩拳擦掌活絡筋骨,正準備大幹一場,那男子的褲子突然掉落下來。
悠悠飄落的,還有斷成兩半的粗布條,這是他系褲子用的。
男子耳朵紅透了,蹲下去提着褲子狂奔出去。
走了兩步卻又折回來,提着褲子細看,怒不可遏道:“老子剛到手的東西呢!”
“一個荷包還用金線,擠了那麼久才拿到的好貨,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敢動我的東西!”
看着賊人吃癟的樣子,陳盛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