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着外面幾個小孩子操練,眼前多了一個人,卻是鳳展飛,鳳展飛走過來,說:“跟我一起吃早飯吧。”
司徒明不置可否,早餐擺上了桌,她就出去吃了。鳳展飛一邊吃一邊說:“你别看他們多辛苦,我小時候比他們苦多了,每天早上五點就得起床,晚上八點半準時睡覺,上完武術課,上英語,學完英語學數學,早起一堂課講中國古代文學,一周一次還要學金融,我爸呀,那會簡直是典型的狼父。現在這都好多了,大概老了,心沒以前硬了,也知道看孩子吃苦心疼了。”
她說着自己笑了起來,司徒明面無表情的低頭喝着粥,鳳展飛自己笑到後來也啞了,說:“看來一點都不好笑。”司徒明依舊低頭吃飯,面無表情。鳳展飛想了想,說:“今天正好有時間,帶你去買幾件衣服吧,你的衣服你也沒帶過來,我看你也沒幾件衣服換洗。”
司徒明依然冷漠,說:“随意。”
鳳展飛急忙說:“飯吃完就去。”
吃完飯,司徒明坐上了鳳展飛的車子,兩個人去了商場,鳳展飛身後跟着兩個保镖,走到哪裡都挺惹人注意的。司徒明茫無目的的亂逛,鳳展飛在一邊給她挑衣服,拉她試這件試那件,看司徒明換了一身又一身,感覺光看司徒明換衣服也是一種享受,偏偏此時突然身邊幾名便衣出現,其中一個女人向司徒明出示了證件,說:“我是省公安廳重案科史季敏,因為你在11月3号持槍殺人的案件,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史季敏說着,對手下說:“把她帶走。”她身邊兩名便衣立刻拉起司徒明的手,把她拷了起來,鳳展飛有些意外,說:“等一下,我是這個案子的受害人,我不是撤案了嗎?”
史季敏說:“她是持槍殺人未遂,尤其還涉槍,這種嚴重刑事案件不是你撤案了警方就不查了。”
“可是.....”鳳展飛擔憂的看了一眼司徒明,司徒明卻還是一臉冷漠,看着兩名便衣給自己戴上手铐,于是她隻好說:“好,我現在就會讓律師去處理這個事情。”
史季敏說:“你随意。”她說着轉身離開了。
然而司徒明被帶回重案科以後卻沒有被審問,而是暫時關押起來。一直到晚上,她才被提出來,但是被提出來,也沒有被帶去接受審訊,而是七拐八繞把她帶到了食堂後面一個無人的地方。
史季敏就站在那裡等着她,而把她押出來的兩名警察把她帶到這以後,也轉身離開了。
司徒明看着史季什麼也沒有說,等着下文。史季敏看着她說:“你屢次刺殺鳳展飛,為什麼?給燕處長報仇嗎?”
司徒明卻說:“你還沒介紹你自己呢。”
“史季敏,燕處長那次為了掩護同事導緻癱瘓,我就是被她掩護的其中一個,我也是她一手提拔起來。”
司徒明聞言說:“那你想做什麼?”
“你到底能不能确定鳳展飛就是殺死燕處長的兇手?”
“我原來以為肯定是她,但是現在我也不能确定了。”
史季敏說:“燕處長的案子是我負責調查的,我當時看了現場,現場處理的非常幹淨,半點有用的線索的都沒留下。如果鳳展飛真的是兇手,我幫你殺她,如果不是,你還有别的方向嗎?”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她也是一個不惜違法也要為燕問寒報仇的人。司徒明想了想說:“我無法确定鳳展飛是不是兇手,然而并沒有别的線索。”
“所以你現在留在鳳展飛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你盯我很久了吧?”
“對啊,起初你想殺鳳展飛我理解,可是後來你住進鳳展飛家裡,到現在也沒離開的意思我就不理解了。”
“我就是想找機會殺她,鳳展飛喜歡我,她容許我留在她家,我覺得有機可乘,然而上次被我抓到機會殺她,還是被她躲過了。”
“躲過了?”史季敏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給自己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司徒明看着她,說:“給我來一根。”史季敏于是也給她點了一根,司徒明深深吸了一口,上下打量着史季敏。
史季敏三十出頭的樣子,短發,身高挺高的,長相卻并不很出衆,而且顯得有些老氣橫秋,似乎看盡了人間滄桑一般。
司徒明說:“你對報仇這件事很執着?”史季敏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惜代價。”司徒明聞言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你愛她?”
史季敏依舊淡漠,說:“暗戀而已,我知道她愛的是你,她什麼話都跟我說,把我當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