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殺了她嗎?”
“鳳展飛!”司徒明終于把該記得都記起來了:“以前那些人就是她殺的,她對我充滿了獨占欲,她就是想把喜歡我的人統統殺幹淨,她殺那些人的時候,我也對那些人深惡痛絕,所以縱容她,還想讓她把我所謂的詛咒落實了。可笑我還真覺得她是為了保護我,以為她對我是無害的。”
萬尋真疑惑的問:“怎麼會是她?”
司徒明說:“我在現場看到她了,親眼看到的,她潛伏在我身邊多年就為了搞垮司徒家,司徒家垮了以後,她還沒離開我,為什麼?她肯定在那個時候就謀劃着要殺死姐姐,而且姐姐現在針對鳳家開始了調查,對鳳家一點好處都沒有,殺了姐姐等于搬掉了擋路的石頭。他肯定一直都有謀劃,隻不過想避開我而已,我為什麼這麼蠢,為什麼?”
她說着抓着萬尋真的衣服又失聲痛哭起來,萬尋真拍了拍她的背,說:“好,既然知道兇手是誰,我幫你。”
司徒明擡頭看了看她,說:“為什麼?”
萬尋真笑了笑,說:“我愛你,無論什麼事情,我都一定會幫你的。”司徒明想了想,說:“真的嗎?我現在什麼都不敢相信了。”萬尋真聞言說:“是不是真的,你會有時間看清楚。隻是現在燕處長的吊唁儀式怎麼辦?”
司徒明握緊了拳頭,說:“不,我沒法面對,我撐不住的。尋真,你要肯幫我,那就先幫我把這件事處理了,我委托你主持這個儀式,然後把她送到我家,好嘛?”
萬尋真遲疑了一下,說:“不安葬嗎?”
司徒明聞言笑了笑,笑容看上去陰冷而可怕:“等我拿鳳展飛的人頭祭過她,會好好安置她。”
“好。”萬尋真答應了下來,又說:“那你這兩天先好好休息好嘛?”
司徒明卻說:“我要回家。”
萬尋真把司徒明送回去了,送回燕問寒的死亡現場。
現場依舊完好的保護着,周圍拉了封條,然而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除了司徒明親眼見到鳳展飛在現場之外,其它什麼都沒有。有人把現場打掃了一遍,而且破壞了一切有用的痕迹,外面的監控裝置損毀,而房間内,隻有客廳安裝了監控,這個監控也被破壞了。
殺人兇犯手法幹淨利落,沒有任何蛛絲馬迹。現在鳳展飛雖然被列為第一嫌疑人,然而除了她出現在現場以外,再沒有有力的證據能證明燕問寒的确是被她殺了。每次面對警方審訊,鳳展飛都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是司徒明認定就是她殺了鳳展飛。
鳳展飛隐瞞真實身份,在她身邊潛伏數年,最初的時候更是殺了司徒明身邊對司徒明圖謀不軌的許多人。司徒明把這點也告訴了警方,然而最大的問題依舊是沒有實證。
司徒明狠的心都在滴血,卻毫無辦法。
吊唁儀式結束以後,萬尋真把燕問寒送回來的時候,司徒明家裡現場依舊,司徒明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雕塑一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而她的身後,已經被她擺成了一個靈堂。萬尋真看看,示意來幫忙的同事把冰棺擺放到了司徒明已經準備好的位置上,小心地繞開了被封條拉住的現場。
安放好冰棺之後,萬尋真代替司徒明對幫忙的同事挨個表示感謝,一邊解釋:“她從小跟着燕處長長大,這個打擊對她太大了,怠慢之處,請諸位多多包涵。”并沒有人計較司徒明對他們的不聞不問,一個年長些的同事還說:“這兩天還是要多照看她點,要不這兩天你就别上班去了,我替你請假。”
“好,謝謝了。”萬尋真答應了。
送走了同事們,萬尋真來到司徒明身邊,司徒明依舊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長久的沉默中,萬尋真不安起來,輕聲說:“阿明,你吃晚飯了嗎?”司徒明依舊不說話,萬尋真起身去廚房看了看,冰鍋冷竈,什麼也沒有,看樣子司徒明不要說晚飯了,連早飯和午飯都沒吃。
萬尋真打開冰箱看了看,發現還有冷凍的水餃。于是準備下點水餃給司徒明吃。動手做的時候她才發現所有一切都比正常高度低了一截。萬尋真心頭刺痛了一下,這些細節都在描述着司徒明對燕問寒的愛。
所有用具的高度肯定都是為燕問寒量身定做的,怕她萬一做點什麼不方便,而實際上家裡下廚最多的肯定還是司徒明,而司徒明用這些,就需要彎腰弓背,比常規的用具要累很多,但是司徒明不在意,她更在意燕問寒是不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