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要搞垮司徒家，跟我倒是不謀而合，但是她肯定不知道我會是警方卧底，難怪司徒明家一有什麼鳳老頭馬上就能知道，好幾次順順利利的坐收漁翁之利，我是騙子，她也是，爾虞我詐，這麼些年，可我對她可是一直掏心掏肺的。”司徒明突然非常失落起來，燕問寒說：“名利場上，你方唱罷我登場，誰也不比誰真誠，身邊的人遲早會一個一個離開，說不定到最後，隻有你自己了。”

司徒明嗔惱：“瞎說什麼，還有你呢。”

燕問寒笑說：“我比你大十歲呢。”

兩個人說着話，萬尋真一直在旁邊默默看着，一言不發的喝着咖啡。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窗戶玻璃上都結了寒氣，萬尋真伸手把寒氣抹去。看看對面說：“鳳展飛要走了。”司徒明起身說：“我要去見她。”

燕問寒看着她跑走，輕輕歎了口氣，萬尋真起身跟了上去。

司徒明跑到街上時，鳳展飛剛跟着鳳呈龍出來，司徒明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而鳳展飛一眼看到司徒明的時候，也愣住了。

萬尋真輕輕拉了拉司徒明，看着眼前的鳳展飛，說：“你不想問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嗎？”司徒明看着眼前鳳展飛，說不出話來，鳳展飛也看着她，也并沒有說什麼。

一輛車開了過來，遠遠打着遠光燈，照的眼前什麼也看不到，然後車子在鳳展飛身邊停了下來。鳳展飛還是站在哪裡，默默的看着司徒明。車子的遠光燈卻關了，車子上下來一個人，打開車門，恭敬的等着風展飛上車。

司徒明終于開口了，說：“我該怎麼稱呼你。”

鳳展飛意外的表現的非常促局不安，在司徒明的目光下無地自容，說：“你可以繼續叫我燕子。”

司徒明搖了搖頭，說：“鳳大小姐，以前在司徒家，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鳳展飛越發局促起來，鳳呈龍這時卻從車上下來了，對鳳展飛說：“走吧走吧，上車，之前早叫你回去，你非不聽，非惦念着她不回去，現在怎樣，還不如一别兩散，再不相見。”

鳳展飛慢慢轉身，向車子那邊走去。司徒明咬着牙，說：“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鳳展飛聞言停住了腳步，然後說：“對，我到你身邊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搞垮司徒家，後來發現我的目的跟你不謀而合，我是做了很多有損司徒家的事情，但我并沒有傷害過你，不是嗎？”

鳳呈龍此時說：“快走吧，早點回家，這大冷的天。”鳳展飛聞言，說：“知道了。”此時又有人走了過來，拿過一件風衣，披在鳳展飛身。鳳展飛拽緊了衣服，鳳呈龍回到了車上，鳳展飛走過去，也上了車，給她開車門的人恭敬的讓她上車之後，給她關上了車門。然後轉身過去，上了後面一輛車上。

司徒明眼睜睜的看着鳳展飛離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萬尋真在她身邊淡淡的說：“看到了嗎？”

司徒明靜默了好久，才說：“我的身邊有真實嗎？”

萬尋真看了她一眼，說：“最起碼我是真實的。”

晚回到家裡時，已經很晚了，她有些疲累的倒在床上，依偎在燕問寒身邊。燕問寒撫摸着她的頭發，說：“小貓咪受打擊了呀？”

司徒明聞言，撲哧笑了一下，說：“那是因為我一直都很信任她，我一直認為她是我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可靠的人。誰知道她藏得比誰都深。”燕問寒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既然現在這個情況，你早知情也是好事，畢竟我下一步大概就要查鳳家這個地頭蛇了。”司徒明聞言，想了想，說：“可我現在隻想抽身，跟你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燕問寒低頭在她頭發上吻了一下，說：“好，其實我這年齡我這身體，等幾年也可以申請早退了。”

司徒明聞言說：“那你現在就可以退休了，又不是養不起你。”燕問寒笑着說：“你讓我在發揮幾年餘熱吧。”司徒明蹭到燕問寒的懷裡，抱着她，在她胸口閉上了眼睛，說：“睡覺。”燕問寒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一直到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