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不解其意,但還是用右手拉住了萬尋真,左手把着方向盤。萬尋真拉着她的手整個人向一側躺了下去,躺向車子外面,躺下去後,她的上半截身體全部懸空露在車外,這個時候要是司徒明一松手,萬尋真毫不意外會摔下去,然後被卷進車底。
但是萬尋真似乎并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而是緊緊拉着司徒明的手,整個人躺下去,躺下去以後,她右手舉槍,槍口瞄準了後面那輛車的車輪,又是一聲槍響,那輛車的前胎也爆了,在急速行駛中車子橫飛出去,翻車了。
但是還有一輛車,那輛車的司機看到前面兩輛都爆了胎,一打方向拐到了司徒明那邊的馬路上,萬尋真喊了一聲:“拉我起來!”司徒明右手用力把她一把拉了起來,萬尋真借力,順勢卧在了司徒明的懷裡,司徒明還開着車,車子又一次提速,萬尋真趴在她的懷裡,通過司徒明身邊的窗口,把槍口對準了旁邊這輛車開車的人。
那人看着窗口,急忙一腳刹車,連人帶車錯到後面去了。萬尋真又一次打開這邊的車門,對司徒明說:“抓着我。”司徒明再一次抓住了她後背的衣服,萬尋真左手推着車門,俯卧在哪裡,奮力擡高身體,右手握槍,眯着眼睛再一次精确瞄準。
砰然一聲槍響,最後一輛車的車胎也爆了,那輛車橫過去撞向了旁邊的防護欄,碗尋真松口氣,在一次說:“拉我起來。”司徒明用力把她拉起來,萬尋真坐回到了座位上,兩人關好了車門,不僅相視一笑,再次大大的松了口氣。
司徒明說:“沒看出來你的槍法還是很不錯。”她一邊說一邊掉頭回去,向相反的路上開去,避開了收費站。
車子卻颠簸了一下,萬尋真疑惑的說:“怎麼了?”司徒明微微皺着眉頭,說:“車胎爆了,必須換個新胎。”萬尋真詫異的說:“你的車不是防爆車胎嗎?”司徒明繼續開着車子,說:“是防爆,但不表示就一定沒事啊。”
兩個人說着話,車子慢慢行駛着,找到了一處可以停車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兩人下車看看,兩個後輪都中槍了,右側的輪子中了三槍,所謂防爆車胎其實并不能阻止子彈破壞,隻是中彈之後漏氣漏的非常緩慢,足以再支撐個幾十公裡,隻不過右側的輪子中了三槍,漏的更快一點,現在已經明顯的癟了下去,雖然還能上路,但是必然會影響到安全性。
司徒明也沒别打辦法,把後備箱裡的備胎拖出來,準備把輪胎換了。但是她剛把備胎扔在地上,就發現身邊多了一把槍,她轉頭看去,看到萬尋真握着槍,槍口對着她,司徒明無奈起來,她怎麼就忘記把槍拿回來了呢?
萬尋真卻說:“我要回去了,不要在抓我,要不然我會真的開槍的。”她一邊說一邊慢慢後退,警惕的看着司徒明,在退出了大約十幾步遠之後,她轉身飛奔而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萬尋真在黑夜裡走了很久,沿着公路走,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她回到了高速上,試圖在這裡搭個順風車。但是一路走來,遇到的全是長途車,而這些長途車的司機們看到深夜擋車的女人,沒有一個願意停車,因為路上團夥作案的劫匪一般都會讓一個女人出來擋車,司機一停車就落進了圈套。
作為警察的萬尋真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點,所以她隻能繼續往前走。
她可能走了有兩三小時,眼前依舊是望不到頭的公路,路邊連個應急電話都沒有。她又累又餓又渴卻看不到任何希望。萬尋真幾乎絕望時,突然發現前面有一輛車停車,車燈大亮,似乎在等着什麼,萬尋真心裡一喜,急忙走過去,然而夜色裡,她卻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車頭上抽煙。
女人身材性感火辣,穿着件長T,卻把一角挽起來,露出她性感撩人的小蠻腰,一張臉明豔動人,眼波流轉中,似乎含着春意,左邊眼角下,笑肌上一顆小黑痣讓她看着多了兩分俏皮妩媚,那可不是司徒明嗎?
萬尋真的腳步停住了,司徒明妖娆的坐在車頭上,一手拿開嘴角邊的煙,輕輕一彈,把煙灰彈落于地,然後微笑着說:“你知道這條公路通向哪裡嗎?你知道這條公路往前三十公裡都是無人區嗎?你又知不知道這條公路向西五十公裡是一個煤礦,所以這邊公路深夜經過的車子基本都是煤礦的煤車,你就算能搭到車,也隻能被帶到煤礦上去。”
萬尋真無以言以對,她的手機被司徒明收走,既不能呼救,也不能查知這一片的情況,而司徒明此時悠然的抽着煙,說:“我說了,你要在敢逃,我就打斷你的腿。”
萬尋真冷哼一聲,說:“你試試看。”
但她萬萬沒想到她這裡剛說完話,司徒明突然将煙頭狠狠一扔,随即拔身而起,萬尋真吃了一驚,急忙拔槍,槍口拔出來時卻看到司徒明已經在旁邊的隔離欄上了,萬尋真急忙調轉槍口瞄準司徒明,司徒明卻從隔離欄上飛身而起,躍出三四米遠。
萬尋真和司徒明本來相隔大約十多米的距離,這樣一來,司徒明一下子縮短了近十米的距離,萬尋真槍口落空,急忙再一次調轉槍口,誰知道司徒明雙手撐地,整個人已經滑了過來,等萬尋真有所反應,司徒明飛起一腳踢飛了她手裡的槍,然後起身,把槍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