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趙珍還是沒有出現。
局長有些按奈不住,授意我們兩個裝作已經放松了警惕心理,又想過自己的日子的小情侶,去外面租房子住,搬出了警隊宿舍,因為這在這裡,趙珍是萬萬不敢下手的。
我這次傷得挺重的,出院了也不表示傷就好了,局裡給我批了半年的假,讓我修養,醫藥費是報銷了,但是這半年的獎金也扣了,原因是沒有向局裡及時彙報情況,擅自行動,也就是說算是工傷,但屬于自作自受,表彰獎勵想都不用想,看在重傷的份上,隻扣半年獎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除了翻白眼,還能說啥?
不過這次外出租的房子倒是局裡掏的錢,租了三個月,希望能在三個月内搞定這個案子。
出租屋周圍布了三個點,我們樓下的房間也被局裡租了下來,安排了一組人盯着,對面樓上一組,樓下小飯館一組,基本上是天羅地網,就等着趙珍出現了。
季曉柔會每隔兩三天出去買點菜什麼的,路線固定,每次出去自然也有人跟着她。
我不出門,因為我要養傷,基本蝸居在家,最多下樓溜溜彎,養傷是真的,但我也有僞裝,三分傷裝成七份,上下樓還要季曉柔扶着,似乎完全不具備攻擊力。
這天季曉柔出門去買菜,我在家裡看書,等她回來,誰知道還沒等到她人,就聽到她一聲驚呼,我吃了一驚,急忙趕出去看情況,就看到我們租住的房間門上貼着一個A4紙打印出來的死字。
我愣了一下,立刻通過對講告訴布控的人發生的事情,布控點上的人不敢露面,而是迅速把事情上報了上去,局裡立刻調監控查看,我們租住的房子是個老樓房,樓道裡沒有監控,也沒有電梯,隻有我們房間門口裝了個微型攝像頭,就裝在貓眼上,誰在門上貼的紙自然一目了然。
隻是貼紙的這人動作迅速,從監控上看,似乎就是從門前經過的樣子,所以貼的時候根本沒有被布控的同志發現,本來如果早已塗好膠水的紙,要帖也就是一兩秒的時間就能搞定,而貼紙的卻是個美團快遞,這人個不高,渾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眼睛上還帶着個大墨鏡,模樣難辨。但是不能因為什麼都看不出來就不做事,局裡還是立刻查了一圈,從這片美團的營業點查起,負責這片送餐的美團員工個子高高的,根本對不上号,那個矮子矮小家夥也不存在,隻是有人反應說他的員工制服前段時間丢了。
于是在看監控,監控裡的那個人穿的美團員工的制服寬寬大大明顯不合身,再看身量,所有人都覺得因該是趙珍偷了衣服假扮成美團員工貼的紙。
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按兵不動。
傍晚,季曉柔一如既往的扶着我出去散步,我走着,轉眼看着身邊的季曉柔,看她粉粉的小臉蛋,有些心猿意馬,拖着她的手索吻,季曉柔羞澀的躲開,說:“你知道多少雙眼睛看着我們呢?”
我說:“所以才要親呢。”我說先在她的臉上強行親了一下,季曉柔立刻紅了臉,說:“你讨厭。”她的聲音嬌嗲,雖然是在罵我,我卻聽着一下酥到心底裡去了,拖着她要去親她的嘴唇,季曉柔堵着我的嘴,急的小臉通紅,說:“你怎麼這麼沒臉沒皮呢?真不怕給人看到了?”
我說:“就是給人看的呀,那個趙珍不就是嫉妒我們在一起很幸福嘛?我們就親給她看,她說不定一嫉妒,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我說着強行吻住了她,吻夠了才松開。她臉漲的通紅的說:“你不怕你們局長處分你嘛?”
我說:“你以為我不吻,他就不處分我了?”
季曉柔小拳頭捶了我兩下,氣的不說話。我笑着,牽着她的手往回走。
也許就是這個吻起了作用,兩天後的晚上,我們閑極無聊,兩人一起出去吃燒烤,我知道身邊附近就有便衣同事跟着,出去時九點多,吃完要回去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我還喝了一小瓶啤酒,喝的時候,季曉柔一個勁的攔着我,不讓我喝,我隻好求她:“就喝一小口好不好,就一小口。”
雖然我們現在做什麼都有演戲的成分,但是擋不住戲假情真,我知道我們兩個人看彼此的時候連眼神裡都有火花,我咬着嘴唇看着她隻當撒嬌了,希望她能讓我喝一口,果然她沒扭過我,說:“那就喝一口就行了。”
結果就是喝了很多個一口,她氣惱的捏我的臉,用力掐,我笑呵呵的看着她,雖然掐的有點痛,但是幸福感早把這點痛完全蓋過去了。
她拿我沒辦法,說:“不能耗在這了,不然你不知道還要喝多少。”她說着結了賬,拖着我離開了。
到了外面,冷風一吹,吹得我打了個寒顫。季曉柔給我重新圍好圍巾,說:“你現在身體還虛呢,可千萬别再作死了。”我點頭答應,兩人慢慢往回走去,回到出租屋,要穿過一條街,拐兩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