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憲海被何峰這連串的話砸的不知道該說啥,又感覺到放心,何峰不是嫌棄他就行,其他的要什麼自行車。
就是……
“我就是過意不去嘛……”顧憲海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被把玩的手上面,有些不好意思看何峰的臉:“你給我買那麼多好東西,我也什麼都沒做,有些不好意思……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我會還不起……”
聽顧憲海這麼說,何峰表示都理解,他隻是不理解那句“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
“我們為什麼要分手?”何峰停下捏顧憲海手的動作:“我又哪裡惹你生氣了,是嗎?”
顧憲海連忙搖頭否認,其實現在挺好的:“沒有沒有,就是你經常不回家,搞得我特别沒有安全感,就是,如果不耽誤你工作的情況下,你能盡量回家嗎?我們現在除了過節以外相處時間都好少,我怕出現什麼七年之癢的情況……呃,還有,能不要送我貴重的東西嗎?你也看到了,我真的舍不得,你要是看到什麼東西舊了就跟我說,我自己去換。”
何峰好像是在思考,最後還是答應了顧憲海的請求:“好,我盡量,我還是要道……”
聽到何峰還要說對不起,顧憲海連忙捂住他的嘴防止他說下去,以他對何峰的了解,如果再讓何峰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雖然何峰在外面少言寡語的,但是顧憲海深深知道有何峰多能磨叽。
何峰似乎想起來之前顧憲海對自己的抱怨,立刻住了嘴,或許是為了補償顧憲海,他久違的親了一口顧憲海的臉頰。
顧憲海對他的主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隻能丢下句“我去洗澡了!”然後慌忙逃跑。
雖然他倆是情侶關系,但是真正的親密動作是做也沒做過。因為兩個人都是堅定的婚前不做黨,所以他們過得一直是同居五六年還沒有xxoo的禁欲生活,除了偶爾的親吻,其他的什麼都沒做過。
有段時間顧憲海甚至懷疑過何峰不行,但是每天早上醒來看好像也不是不行,而是單純的不想。
搞不懂。
顧憲海打開花灑,簡單的沖洗過後,看何峰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連忙跟着鑽進被窩,拉着何峰開始懷念青春。
提到小時候,顧憲海就老是忍不住想要跟何峰分享他的暗戀心情,何峰其實已經聽過百八十遍了,但也願意跟着他反複回憶,或許是他也很喜歡那段時光吧。
聊着聊着,顧憲海就聊到公園内已經解凍的冰面,又想到塔蘭,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塔蘭的冰現在化了沒……應該沒有,我記得塔蘭水上的冰三月中旬才解凍來着。”
“何峰,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就是我跟你告白那年那天晚上,晚上公園裡還有花燈,我說我羨慕公園裡的大爺大媽白頭偕老,白發蒼蒼的還能和戀人一起在公園跳雙人舞……”
“記得,我還記得那一對隻是舞伴,那個老太太的老伴還在岸上的亭子裡瞪人呢。”何峰回憶起當年的畫面,糾正了顧憲海的說法。
顧憲海有些無語,這老王八跟個木頭似的,根本不知道啥是浪漫。
講到這裡,顧憲海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年的畫面,何峰拉着他的手把他牽到冰面上去——這個地方是專門給别人溜冰跳舞用的。
或許是有雪的覆蓋,冰面上并不是滑的,顧憲海牽着何峰的手,笨拙的跟着他的動作起舞。
漸漸的,顧憲海感覺到鼻尖冰涼,擡頭望向天空,而天空中正在落下零星的雪花。
或許是因為過節,大家都很快樂,不知是誰帶來的音響,放着歡快的歌曲,就像顧憲海的心情。
那一瞬間,他好像變成了風筝,跟随着何峰的腳步,飛向遙遠的地方;跟随着何峰的動作飄搖,奔向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