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媚,你也不知道那東西在哪裡吧。”宋知書一語點破,他松開手,蚩媚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宋知書為了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從白棠初入無殇的時候便布下了這一盤旗,他故意放走蚩媚,又誘導白棠心甘情願地配合自己。但是蚩媚何嘗不是望向利用宋知書,她明知是圈套還毅然與阿長生一同歸來,隻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與宋知書談判的資本。
“你早知道我沒那的東西的下落了吧?那為什麼還不殺我。”蚩媚癱坐在地上問。
“因為我無殇可不是阿長生那種歪門邪道。”宋知書說,“蚩媚,你怎麼想的我都知道,你想借我的手,擺脫阿長生,保住自己的妹妹白棠,所以跟我扯謊。”宋知書拍了拍手,道,“如果你手中沒沾那麼多人命,我還真想讓你來我們無殇。”
“不必多言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蚩媚留戀地看了眼白棠的背影,心死如灰,她就像是一隻螞蟻,被龐然大物玩弄于股掌之間,但她竟然臨死前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宋知書看在眼裡,她像個跳梁小醜,最後什麼都沒落得着。
“當然要殺了你,但不是現在,你可是苗疆的聖女,不可多得的稀罕物。”宋知書伸出鞭子指了指白棠,“蚩媚,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便送白棠下山,讓她當個普通人,安穩一生。”
蚩媚本來暗淡的眼中迸發處期冀,她問:“你想讓我幹什麼?”
“苗疆聖女,血液也是不可多得的毒藥。”宋知書說罷,蚩媚便知道了等待她的是與在苗疆别無二緻的、她拼了命想擺脫的生活,但是,她笑着說:“好啊,隻要你保住白棠,但我每月要見她一次,确保她平安。”
宋知書見蚩媚松口,自己的目的達成,他沒有再理會蚩媚,而是讓蘇禾把白棠帶走,将蚩媚關進了更加昏暗的牢房之中。
第二日一早,機樞門的衆位弟子便哼哧哼哧地搬着木頭和磚塊來到無殇山腳下的臨歧城,他們井然有序地重建被損壞的街道。
“原來咱們機樞門是幹這個的?”林紫菀不滿地翹着二郎腿坐在高高的木材堆上,她對着日光觀賞着自己纖長的指甲,嘟囔着。
“姑奶奶,您坐一邊歇着去吧。”一個機樞的門的弟子搬着一筐雜草,林紫菀聞言,扯了扯裙子,從木材堆上跳了下來,背着手到處溜達。隻是林紫菀在逃懶的時候,看見另一個逃懶的大塊頭,林紫菀走上前去拍了派他的肩。
大塊頭秦遠被吓了一跳,他戒備地轉過頭來,見是無殇秋試第一關的林紫菀之後,他冷着臉,不悅地抱着臂打量着林紫菀,顯然是對先前的林紫菀的下作手段記憶猶新。
“你有什麼事嗎?”秦遠冷冷問道。林紫菀捂着嘴笑:“你我都是同門,這樣生疏做什麼?”林紫菀點了點秦遠結實的胸肌,毫不留情地釋放着自己的魅力。但是秦遠顯然不吃這一套,他後退一步,端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工具就黑着臉離開了。
林紫菀見秦遠這樣子,哼笑一聲,繼續提着裙子到處溜達。
等到日上三竿,機樞門的弟子們終于将臨歧城複原成了原本的模樣。機樞門的弟子們有條不紊地收拾着地上的雜物,一個弟子卻突然把矛頭指向了林紫菀,他說:“不愧是第一名,粗活髒活都不用做。”
這話是故意說給林紫菀聽的,林紫菀扭頭,她拍了拍手掌,林畫屏便放下手中的東西出現在了林紫菀身後,林紫菀道:“這位兄台,你也大可做個傀儡替你做啊,何必陰陽怪氣,叫人聽了,好不厭煩。”
那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憤憤地甩着袖子離開。
這群弟子回到無殇的時候,無殇裡又出了兩件大事。
第二件事是蘇禾師姐與宋知書掌門從執法堂出來之後,不知道怎得惹惱了掌門,掌門頭一回呵斥了蘇禾,并且讓她在無殇弟子領罰的地方罰跪。
第二件事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子被掌門直接塞進了岐黃門,說是彌補岐黃門失去一名新弟子的空缺,但是那個小娃子不服管教,從岐黃門跑到了靈武門,抱着商柏師尊的腿不松手。
小娃子一邊哭一邊喊:“我要練劍,我要禦劍!”商柏師尊黑着臉,不管不顧地拖着那個小娃子來到無殇正殿,把那娃子提起來扔到了宋知書宋掌門面前,宋知書無奈,隻能讓那個小娃子入了靈武門。
小娃子開心地撲進坐在一旁的靜虛師尊懷裡——正是靜虛師尊從扶風鎮骨堆裡撿回來的渾身屍毒的小孩子,靜虛師尊給他起名為: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