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咬字吐息确實有些力不從心。”
“我幫你瞧瞧吧。”子钰自然而娴熟的靠向他的腳邊,傷口并不算慘重,也找了些簡單草藥敷上,隻是手法拙笨,子钰從囊中取出上乘的金創藥,老練的塗抹包好,這些雙手熟練的動作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她的餘光瞟到無邪的皮膚很白很細,有一種自己從未聞到過的香味,像是一種植物,子钰對時節物相不曾體察,但她想有如此香氣應該是一種很美的植物。
“姑娘也是個喜歡音律的人呐,精通哪種樂器。”
“不曾學過。我家不喜歡我們學這些。”
“真的喜歡無論有什麼阻礙都是擋不住的,就像生病一樣不以人的意志來決定,非要沉浸其中痛痛快快體驗一回才肯罷休的。”
“可是喜歡這些并不能帶來什麼,既不能去換來金銀财富,也不能換來武器兵馬,世人需要的一切,都不能因此獲得。”
“何須計較如此之多呢。”
子钰沒有接話,她接受的教化,她的命運,她的困境都注定了她沒有機會恣意豁達的活着。
似是看出子钰心中的激蕩,無邪轉而說道:“姑娘你叫什麼?”
“家人叫我小钰。”
一聲凄厲刺耳的金屬聲劃破天際,這是她和景異的約定,如果軍中出現大事便已金鼓傳音為号。子钰應聲離去,翻身上馬,飛馳而去,動作一氣呵成她眼中已彌漫起一層殺氣。
無邪驚訝于她短時間的變化,但看她已騎馬離去,忙在後面喊道:“還會再見嗎。”
子钰沒有回頭也沒有作答,從來沒人叫過她姑娘,也沒有人叫她小钰,她被期待,被尊重,被害怕,可從來沒有人愛她,趕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