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确實高興了，可是我怕我想起來自己摔個大馬趴的經曆。”陳銘生把錦旗卷好，塞進了置物櫃，然後轉身對楊昭說：“我摔個大馬趴的事，不能給南南知道啊。”

“為啥?”

“有損我光輝的形象。”

楊昭笑了，“行，不告訴南南。”

晚上，哄睡了南南，陳銘生把假肢拎到了陽台上，他打開了自己陽台上的工具箱，修假肢。

楊昭看書等了半天，也等不到陳銘生過來睡覺，她循着聲音，來到陽台。

“陳銘生，你幹嘛呢？”

“修退啊。”

“算了，明天去康複醫院吧，找技師修一下，感覺是液壓的膝關節出了問題，你沒有工具。”

陳銘生悻悻地放下了手中的螺絲刀，“行。”

周六早上，吃過早飯，陳銘生準備出發，無奈南南非要跟着。陳銘生拗不過她，隻好帶上南南一起，楊昭看着陳銘生一瘸一拐還帶着南南，也自告奮勇跟着一塊。

臨出門，楊昭把肘拐遞給陳銘生，又順手帶上了陳銘生的拐杖，“也許用得到。”

到了康複醫院，熟悉的情景一下把兩個人又帶入當時的回憶，兩人沒有說話，又陷入曾經的回憶裡……

陳銘生拉着南南的手，看到很多肢殘的患者在醫院的大廳裡來來回回，陳銘生低頭問：“南南，你會害怕嗎？”

南南搖搖頭，“他們都跟爸爸一樣，吃過很多苦。”

陳銘生摸了摸南南的頭，欣慰地笑了。

陳銘生往裡面裡面走，準備在分診台咨詢一下，突然，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發現是張醫師。

“小陳，真的是你，我開始還不敢認呢！”

陳銘生笑了，“張醫師，好多年沒見了……”

楊昭皺着眉頭想，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第一次她陪陳銘生來康複醫院的時候，給陳銘生看腿的張醫師。

“呦，孩子都這麼大了，”轉眼，他又看到了楊昭，“真的跟女鄰居結婚了。”

兩句話，說得陳銘生臉紅到了耳根，他隻是笑着點頭。

“今天怎麼搞的，腿又感染了？”

陳銘生搶先回答，“不是不是，我假肢磕壞了，我想過來修一下。”

“修假肢，那你先來我辦公室吧，我先幫你看看。”

“太感謝了……”

“沒事，小陳，别客氣。”

陳銘生跟着張醫師走在前面，楊昭拉着南南的手跟在後面。

路上，南南小聲地問楊昭，“媽媽，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人認識你們。”

楊昭沒有猶豫，直接告訴南南，“這是是爸爸媽媽戀愛的地方。”

“你們不是在公園或者電影院戀愛嗎？”

“不是。”

“我們好像，不是在警察局就是在醫院。”

南南似懂非懂，楊昭卻笑了，“小朋友不懂的。”

“我懂的，媽媽。”

“你懂什麼？”

“我懂你在這裡愛上爸爸的。”

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