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在濟南忙了三周,第三周的周末,她提前完成了交流會自己的學習和相關的任務。可是主辦方,已經定好了後天晚上返程的機票。楊昭晚上回到酒店,立刻在網上看明天的高鐵和機票,無奈,正趕上春運,一票難求。
楊昭的心裡有些失落,靠在酒店的椅背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她拿着手機給陳銘生打微信視頻電話。
視頻響了很久才接通,陳銘生似乎把手機放在廚房的竈台邊上,對着攝像頭伸出他的腦袋,露出他标志性的寸頭,楊昭看到,忍不住問:“陳銘生,你幹嘛呢?”
“我刷碗呢,你等一下啊,我一手水。”
陳銘生用旁邊的幹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後拿起手機,攝像頭裡,楊昭看到陳銘生穿着寬松的家居服,夾着拐杖,站在廚房的水池邊上,他很輕松的問:“你忙完了?吃飯了沒?”
楊昭盤腿坐在椅背上,“我所有的事情有忙完了,可是回去的機票是後天晚上的。唉,我本來想把時間改簽到明天,機票,高鐵火車都沒有票了。”
陳銘生笑了,“沒票你就歇兩天,後天晚上飛回來不就行了。”
“我想回家啊,我想你了,還有南南,我都三個星期沒回家了。我現在都想飛回去。”
陳銘生單手扶着竈台調整了一下姿勢,“你跟丫頭視頻一會兒,她跟奶奶玩過家家呢。”
“嗯。”
陳銘生說着往客廳走,“南南——媽媽打視頻電話了,你跟媽媽聊聊天吧,爸爸洗碗。”說着,他把手機遞給南南,繼續走到廚房中,一個小小的想法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醞釀。
晚上,楊昭跟南南視頻完,看着濟南的夜色,翻着手中的書,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因為明天不着急起床,她關閉了手機的鬧鐘,準備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楊昭還沉浸在睡夢中,手機就開始在床頭震動,她看了一下,來電的提示:陳銘生?!她直接按下了接通鍵。
“怎麼了……怎麼大早上給我打電話。”楊昭的聲音懶洋洋的,帶着濃濃的睡意。
電話那頭,陳銘生笑了,笑聲輕松,持續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你不是說歸心似箭嗎?怎麼還不起床。”
楊昭翻了個身,歎了口氣,“我買不到回去的票,不然,我肯定早早就起來了。”
陳銘生接着樂,“那你可以起來了。”
“有回去的票了?機票還是動車?”楊昭有些激動。
“都沒有。”
楊昭閉着眼睛,繼續說:“那我繼續躺着,反正不着急。”
“那行,你躺着吧,我自己開車回去了?”
楊昭撲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什麼?你開車回去。”
“嗯。”陳銘生帶着笑。
“你開車到濟南來了?”
“嗯,我來接你回家。”
楊昭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一下子扯開了遮光的窗簾,窗外的亮光蓦地直射進房間,她被刺了一下眼睛,她顧不得刺眼的光,踮起腳尖,透過窗戶往外看。
她看到樓下的停車場,停着一輛很熟悉的車,車邊上,陳銘生正靠着車打電話,看到她拉開的窗簾,痞痞的一笑。
楊昭挂了電話,套上一件羊毛衫,就沖出了門。早上賓館的電梯人很多,她也不等電梯,直接從四樓走樓梯跑下來。
陳銘生看到,從酒店的大門裡,飛出來一個靓麗纖瘦的身影,那個身影,他再熟悉不過了。她飛奔過來,一把撲到陳銘生懷裡,巨大的力量,撞得陳銘生一個趔趄,險些站不住。
陳銘生笑了,“跑步速度進步不小嘛,估計警隊的測試都能通過了。”
楊昭沒有接話,緊緊地抱着他。
陳銘生看到抱着他的小小身軀,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光着腳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他笑開了,“穿這麼少,你不冷啊。”
楊昭搖搖頭,用腦袋緊緊地抵着陳銘生的下巴颏。
陳銘生無奈地笑了,他輕輕推開楊昭的身體,敞開來自己的黑色羽絨服,把楊昭裹了進去。
一瞬間,陳銘生的溫度和味道把她緊緊包圍,她環着陳銘生的腰,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面,摸他後背挺直的脊柱和厚實有力的肌群。陳銘生感覺到楊昭那雙小手在他背後遊弋,他樂了,“又摸,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楊昭笑了,眯起的眼睛像兩彎月牙,“你怎麼開車過來了?”
“你昨天不是說想南南了嗎?”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說:“最近看新聞,武漢那邊有疫情了,我怕你路上不安全,就直接過來接你了。”
“從遼城開到這,一千多公裡呢。你開了一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