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方一隊精卒已在風馬城城内整理妥當。
“老七,當大哥的感覺怎麼樣?”
徐七笑笑,粗犷的臉上帶着幾條刀疤。
“你也不怕人都被吓跑。”
“怎麼會,你們可要保護好我這個公子哥。”
“嘿别說,你這小子套一件綢衣搖一把破扇,還真人模狗樣的。”
“好了,那個是吳老闆吧。”
“問問去。”
安守方幾人走進風馬客棧,卻不想有人捷足先登。
“吳老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一個箭頭被壓在送上的酒壇下。
“好說好說。”
“近來生意可好?”
“兩國開戰,我這小客棧的那有什麼生意。”
“過段日子就好。”
“哈哈借你吉言。來,這是客官預定的燒鵝。”
“謝了吳老闆,改日再來好好喝一杯。”
年輕人将包裹提起正要出店,忽的轉頭見幾個大漢盯着。
安守方拿起茶杯遙遙一敬,笑了起來。畢竟在東鎮皇城也有數面之緣,此時一見也是挺高興的。
這年輕人倒也溫和地笑着點頭。
“守方,他是把令牌拿走了吧,”徐七看着那個身影消失。
“是”安守方一飲而盡,“不過他應該就是社世宗的人。”
“為什麼呢,我們軍方不是要幫他們嗎?”
“可能是他們宗門執念吧,畢竟是社世宗和其他兩宗的矛盾,我們外人也不好插手。”
“可不是多個幫手多點力量嘛。”流外一等官蘇相濡一旁插嘴。
“誰知道呢,人家宗門百千年,得有個驕傲的名頭。”
“可不,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海水不可鬥量。”同是流外一等官的蘇以沫接起話來。
“滾蛋吧你,俗話哪是這麼說的。”蘇相濡插起嘴。
“我就非要這麼說,你管的着?”
兩兄弟吵起來。
“守方,那我們還是得繼續進行吧。”徐七還是能理解這樣的行為。
“嗯,他們當然可以驕傲,但我們也是有榮耀的。再說了幫助他們可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安守方不自覺地摸着頸部的傷痕,它從左衣領冒出,掩藏在衣服内,是一條橫亘至□□的刀印,那是羅灏殘存的刀氣斬斷兩人留下的。
那一戰,建武軍隻餘下了剛進軍的安守方和徐七。
那時,張巡奉陸榭之命帶領建武軍死守雍丘,而陸榭帶大軍主力兵臨玄嚣内部新州,雖然建武軍幾乎整軍團滅,但以全局而論最終還是赢下第二次北方之戰。此戰後不但陸榭被授予了武将中的最高頭銜,張巡帶領的建武軍也震驚宇内成為高辛第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