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見了,我怎麼解釋?]
“說起來,我到得時候…呃…你是在跟空氣打架嗎?”
沒錯,橘泉紀到得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少年在空曠的巷子裡跑來跑去,張牙舞爪,然後突然“撲通”一聲就倒地上了。
他都沒敢上去添亂。要不是知道原因,估計就以為夏油傑是個瘋子了。
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想什麼——畢竟夏油傑時不時的看過來的樣子挺明顯的。因此,橘泉紀率先打破了奇怪的氛圍。
“啊哈哈哈…當時被兇手吓到了,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夏油傑尴尬一笑。
理由也太爛了,橘泉紀在心裡默默吐槽。
“以後見義勇為還是三思一下吧。”他假裝接受了這個理由。
“對了,那個人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死了。”
橘泉紀放下茶杯,似是不經意地說道。
“不必太自責。至少你沒有讓他孤獨的死在小巷裡。”
氣氛一凝。
“是嗎……”
夏油傑摩挲着杯壁,低頭看着水面。
“可以說說嗎?面對一個手持兇器的歹徒,你出于什麼目的挺身而出?”
橘泉紀強調了“手持兇器”“歹徒”,這是警方調查後得出的結論——一個一時興起、沖動搶劫的殺人犯。
天曉得他們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他們甚至沒有來做筆錄。
明明受害者身上的傷口就不是人可以做到的。
他懷疑咒術界早已介入,這隻是對外的說法。
“目的?隻是不想看到别人受到傷害就去做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問這個,但夏油傑還是遵循本心回答了。
“原來如此。”
橘泉紀擡眼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坦然地承受着對方目光。即使有過迷茫,但現在在這一點上他始終問心無愧,“保護他人”的願望純粹如一。
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橘泉紀收回了目光。
起初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委托指引他來到這個時間段,如今他明白了。
越純粹的願望,一旦參入雜質,就越容易破碎。
“這次太危險了。你的體力、能力都無法支持你去阻止一個成年殺人犯。”
“我明白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這小子想得倒挺好的。
但是橘泉紀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他點點頭并拿起桌上的那份訓練表準備收起來。
“想試試嗎?”
他注意到了夏油傑的目光随着紙張移動。
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意有所指,夏油傑一愣随即肯定地說道:“我想試試。”
“當然如果先生介意的話就算了。”
這小子說話也一套一套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得在我的指導下進行。你還年輕,一不小心容易練壞身體。”
“好的先生!麻煩了先生!”
夏油傑像是抓住機會一樣馬上答應。
他平時也會通過跑步、引體向上之類的運動加強體能,但沒有這份計劃這麼詳盡。
如果能有更好的體能,他的格鬥技術也能更上一層,可以救下更多的人。
“你的傷已經好了吧?”
“差不多了。”
“行,那這張表你先拿着看一下,下周一我們就開始。”
???
“沒,沒問題。”
現在已經周三了,夏油傑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開始,總感覺之後他會很慘的樣子,他攥着這張表開始覺得有點燙手了。
他先粗略了掃了幾眼,表上原來有點不清晰的數字拿近後顯現出來。
第一周:
一周3次:慢跑4000米/騎行12千米,俯卧撐每組6個共5組,引體向上每組5個共4組,平闆支撐每組30秒共3組。按摩與拉伸30分鐘。
一周2次:爬樓梯20層2次,跳繩一小時。按摩與拉伸40分鐘。
一周1次:
周日:海拔600米8-10千米往返徒步,負重3千克。按摩與拉伸40分鐘。
第二周:
……
注:具體訓練計劃視情況而定。
這份表将他之後半年安排的滿滿當當。
第一周還行,但是最後面幾周什麼20千米、10千克負重,讓夏油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别看這麼多,實際上到後面就會發現很簡單。”
橘泉紀淡定地喝了口茶,他已經因夏油傑的未成年身份将訓練計劃減量了,并且都是循序漸進進行的。
“先回去吧。”
“好,好的,橘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