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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理寺敲登聞鼓,一個案子一連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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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麼昨日回來如此晚,還查起一名不打緊的農家女子身份了?”

華歲将屋外一盆綠菊移到了卧房内的案幾上,小心打理着,這幾日外面太冷了,倒是好幾朵嬌貴的,養在暖閣内的花,卷了葉子。

祁允辭的手指落在那把綠倚琴上,輕輕撥出了幾個顫音,不成曲調,碎在了屋檐雪落的聲音中,悉悉索索。

忽然琴音陡轉,漸入佳境,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激昂,宛若大軍壓陣時的前奏,對上了更星推開門時發出的聲音,一聲從遠而近的鼓聲,與古琴産生了和鳴,一聲,兩聲……

阿螢坐在軟榻下的矮椅上,都禁不住擡頭往外看去。

“主子,咱昨日救的那名女子敲響了登聞鼓,她說她是……”

………………

“民女有冤,求大人伸冤,求天地明鑒!”桑榆站在登聞鼓前,敲響了自元帝登基以來,從未有人敲動的鼓,“民女有冤,民女要狀告翰林院修撰桑成,抛妻棄子,買兇殺人,請陛下明鑒,請大人明察!”

桑榆的眼中帶着血性,還穿着昨日單薄的衣衫,她的手指上生着凍瘡,她的面頰上依舊沾着泥水,素白的厚雪,被掃在大理寺的兩側,移開了庭前的主路,登聞鼓的陣陣響聲,驚來了看熱鬧的百姓,故意從此處走過,瞟上一眼後,又匆匆而過。

嘶啞的嗓音讓人心顫,素雪銀裝,天地間一白衣女子也。

大理寺卿的心髒都和鼓點同頻共振了,看向端坐輪椅上,才來點卯的太子爺,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登聞鼓前,本來做這一行就沒油水,還得罪人,如今年節才過,就被人敲響了登聞鼓,上達天聽,這真是頭上的烏紗帽戴久了。

“鄭大人還愣着做什麼?怎麼?還要孤教你審案子嗎?”

“不敢不敢。”

鄭大人擦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直起腰身“來人啊,去把門外的女子請進來,上笞刑,以定,是否确有此事。”

“是。”

大梁刑律,百姓告官,越級上報,報官者先受笞刑。

賀遇偏頭,聽見了淩霄的耳語。略一挑眉,給待在一旁的顧時安使了一個眼色,這倒是讓這位靠着長輩餘蔭入仕的淮南侯嫡子感到了疑惑。

不過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民間女子,怎麼還得了太子爺的青眼,竟讓刑罰放水。

這邊祁允辭并沒有直接動用自己的勢力,反而讓岑佑找上了賀遇,擺明了希望保人的态度,畢竟有便宜不占,烏龜王八蛋,自己的親夫君在大理寺暫時還算得上一言九鼎,這麼點兒破事兒要是解決不了,那就算是占着茅坑了。

…………

桑榆忍着疼,渾身都在發抖,冰冷的汗水落在地上,手指摳住了長凳,關節泛白,看着站在一旁,身居高位,面容平靜的官老爺們,咬住了唇齒,汗水落進眼中,又被眨落。

一、二、三……總共二十杖,快結束了,總比被埋在雪裡窒息強。

桑榆咳出了血,跌在了地上,氣若遊絲。

“堂下何人?可還要告?”

大理寺卿高坐明堂,于堂上垂問。

“告。”桑榆将自己撐了起來,緩了一口氣,才接着說道“民女定州谷陽縣人,姓桑名榆,要狀告家父桑成抛夫棄子,買兇殺人難堪天家重任,望大人為民女伸冤,民女的母親做了他刀下亡魂,如今屍骨未寒,他卻早已要迎娶她人為妻,此等禽獸,怎堪為父?”

那一刻偌大的堂前陷入死寂,連隐于門後的賀遇都擡起了眼,看向那名狼狽女子。

“放肆!子告父,視為不孝,你可知你已犯了忤逆重罪,我大梁以孝治天下,怎麼就出了你這不忠不義,不親不孝之徒?來人。”

“大人,民女自知已範重罪,從未想過苟且偷生,隻求還家母清白,民女與母親相依為命,無母無以立命,如今卻因桑成的一己之私,而不能夠明目,民女不甘心啊!”

桑榆的額頭重重磕在了地上,一瞬間,便已頭破血流。

從前世到今生,她沒有感受過的父母之愛子,全在這個弱小的女人身上體會到了,她大字不識一個,卻并不介意她讀書,封建王朝,女子本就難上加難,她桑榆想要營生,想要開店,是母親将她護在身後,不讓那群男人欺辱她,她不該這樣不明不白的死。

反正是上天白送的命,那就還給她吧。

“你!”鄭大人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面前的女子竟如此剛烈“桑榆,古有言‘父為子隐,子不言父過。’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謀生。①”淩霄推着賀遇,受了所有人的禮,落座于一旁“鄭大人,為官者為民,為民謀利以求天下安定,而今為夫不正,殺人取命,為父不仁,生而不養,汲汲營營以求平步青雲,若此事為真,此等人,難道不值得大人升堂探查真相嗎?難道要留此等不堪為人的官員在任上為禍百姓嗎?若真如此,你這個大理寺卿又是何等居心?”

賀遇的聲音很平靜,并沒有如疾風驟雨般怒斥,但已讓所有人不敢擡頭,他并沒有穿太子錦服,紫色的窄袖蟒袍上,繡着金線祥雲,腰間系着的是朱紅白玉腰帶,通身的貴氣與威壓。

桑榆喘了口氣,慢慢擡頭,向賀遇的方向望去,從輪椅到病怏怏的臉側,又迅速低下頭,視線落在了腰間的玉佩上,他是……

“太子殿下,臣自是不敢不為百姓伸冤,隻是從未有過子告父的先例啊?”

“那此例便為先例,傳孤旨意升堂。”

“是。”

桑榆在一瞬間甚至沒想起謝恩,而是表情茫然,他是梁元帝的太子?他是賀遇?是傾甯郡主的丈夫?他是……

這一刻桑榆的内心甚至有一點兒暗恨,早知會穿越到此處,早知不是碰見傾甯郡主,就是撞見當朝太子,她就不學什麼經濟學了,跟那個私生子弟弟搶什麼公司啊,應該直接學曆史和漢語言啊,直接跟着搶皇位。

不過恐怕也隻能想想了,子告父,應該是要死在這裡了。

她對着賀遇重重一磕“民女謝過太子殿下。”

而就在鄭大人準備差人,冒着被李太尉的夫人記恨的風險去找桑成的節骨眼,竟又有一人,說要狀告有人在京城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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