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展家打一下午麻将，駱甯明顯手生，四個人打幾毛一張都輸了二十塊，一杯奶茶錢，輸得都好笑，甘展一直打給甘童碰，直接跳過自己摸牌環節，他還在想那張是什麼好牌，那麼難得到，甘童就自摸了，要麼就是開局牌很順，摸得牌也都是要的，結果别家碰了一次，打亂了順序，一路唱衰。

駱甯苦笑跟視頻裡的付衡說：“輸一下午了，還好沒玩那種輸赢幾千塊的，不然我家底都要輸光了，一筒。”

付衡對麻将不感興趣，“年前把倒黴花掉，新的一年你隻剩幸運了。”

甘童愛起哄：“肉麻哦，胡了！走你，我開一四筒。”

駱甯看了一眼還真是，舉着手機給付衡看，“你看，又輸3塊，我死活不來牌，打什麼來什麼。”

付衡笑：“明天可能運氣就好了，輸掉的錢我補給你。”

甘童隔着手機調戲他：“那他赢得呢？赢得自己留着？好甜蜜哦~讓我爸媽等下晚飯不用做我和甘展的了，已經吃狗糧吃飽了。”

“哪有那麼誇張。”駱甯看窗外天色不早了，把視頻通話小窗，看時間，已經17:56了，順便看到了付衡給的“補貼”——[轉賬20000]

甘童看他不好意思的臉色就知道小兩口偷偷說了些什麼，湊上去問：“嗯？他補了你多少？”

駱甯把手機擋住不讓她看，“20，就20。”

“鬼信嘞。”

甘展的朋友先一步騎電瓶車走了，駱甯也要回家，甘童和甘展一塊送他。

甘童從一下午的接觸中能感覺到，她語重心長地和駱甯說：“你現在談的這個男生比前任好多了，前任太小孩子氣了。”她又擡頭看月亮，滄桑地感慨：“該說不說，大城市的男生質量就是高嗎？”

“兩者有什麼關系嗎？廟小也不見得就差啊！隻要有一項技能就餓不死。”甘展據理力争，駱甯的男朋友哪有姐姐說的那麼好，壓根就是被臉騙了，然後才覺得他哪哪都好。

先不說有沒有道理，單就是頂嘴，甘童就錘了一頓他。

“什麼技能？你是說你種什麼死什麼嗎？老家種的果樹我怎麼一口都沒吃到？别人都會種甘蔗、葡萄……你呢！”

“不是啊！這算什麼技能，我是說跟爸後面學的手藝，打孔、修水泵……”

這麼鬧哄哄的氛圍才讓駱甯感覺年味，他挺喜歡的。

上樓梯的時候，佳佳走幾步又蹦一下。

駱甯告别好朋友，站在門口等她。

跳上最後一階，佳佳像通關成功，歡快地舉起雙手，揚起燦爛的笑臉。

吃飯、洗澡，駱甯再次回到房間已經20點半，他換上淺藍色睡衣，坐在電腦前，準備找一部電影看。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付衡又打來一通視頻通話。

對面男生還穿着白天的衣服，躺在床上問：“今天下午玩的開心嗎？”

駱甯用支架把手機立在桌上，繼續玩電腦，他點頭，“如果運氣順一點就更好了……你會玩嗎？”

“會，但是玩的次數不多，玩的也不厲害。”付衡回憶，“我隻會胡牌，不知道怎麼赢得番數大。”

駱甯看着顯示屏的臉有些失望，“啊，那挺吃虧的，可能胡三把都沒人家一把赢得多。”

付衡盯着手機，大腦放空的思考。

吃虧嗎？麻将可以算牌，想在自己手底下胡牌倒不是一件容易事^^

“有機會我們可以一起玩。”駱甯一直在用鼠标，眼睛看着屏幕來回轉，“甘童甘展兩個，我們家兩個。”

'我們家'三個字就很好的取悅了付衡，男人臉紅。

不是腼腆羞澀，而是狂熱到瀕臨失智的表現。

駱甯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從浏覽器裡找到了一部他感興趣的電影，《她》，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電影放到半程，正好在女主角說出：我想要體驗一切，無論它多麼短暫時，付衡徐徐地說：“現在天黑了，我們可以繼續中午的那件事嗎？”

駱甯感覺到兩種意思。

他想到早上的刺激，好像還有一點餘熱灼燒着他的尾椎骨，酥酥麻麻的。

“……”

駱甯腳蹬地，靠椅往後滑，讓更多的自己出現在鏡頭裡，他最後思考了一下，咬着唇内側的軟肉，讓嘴唇中央勒出一條細線，正好供着绛珠，偏頭擡眸：“在這裡？”

“去床上吧。”

“我教你。”

駱甯先去把房間門反鎖，把手機支架挪到床上，擔心柔軟的床墊不穩，他又拿了一包抽紙放在後面抵住，做完準備工作，他在床邊猶豫許久，在做心理建設。

半天不見人，付衡的聲音傳出：“甯甯？”

駱甯緩慢爬上床，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床中心那麼遙遠，走過去那麼艱難，他隻對着手機，靠牆坐着，都緊張到流汗。

“甯甯，手機角度有點高了，我隻能看見你的腦袋。”

“你過來調低一點。”

他這才仔細看手機裡的内容，照到自己半截腰以上的地方……

“這也不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