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去湘西?”唐祠遲疑一下。
“先回水楓。”
“不,先回去。”
鐘行和陸七同時開口,一緻的意見,唐祠欣慰地彎唇而笑,他覺得這兩人好像越來越和睦了。
陸七掃了眼後視鏡,很快又将視線投放在窗外的風景中,“大叔,我們難得意見一緻啊。”
她語氣輕佻,鼻音略重,又帶幾分許譏諷的笑意。
“是啊,真是難得。”鐘行單手打着方向盤拐了個彎,語裡是同樣的笑意。
“這樣不是很好嘛,說明我們的革命友誼更深了。”唐祠頗有感慨和欣慰。
他覺得這兩人雖然平時會吵得不可開交,但在大是大非上卻意外的一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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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水楓後,陸七也沒閑着,先去打鐵鋪将匕首重新鍛造一番。經過這次跟妖狐的打鬥,那匕首刀鋒上竟有了幾處細小的缺口,趁此機會她也打算将它升級下。
唐祠一回水楓便泡在圖書館裡,翻着有關湘西的資料,而鐘行則一如既往的泡在酒吧,不過更多的是把自己關在二樓房間裡。
匕首拿去重鍛後,陸七這些天也沒接什麼活,柳嫣已經将尾款打來夠她花上一段時間。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陷入沉思,狐妖的話她還不敢十分相信,但可以信幾分。
鐘正山為何要去湘西?那裡又有什麼?誰又在追殺他?
太多的疑惑,她坐起身望向窗外煩悶地長歎一聲。
若真是這樣...背後的人不容小觑。
“叩叩...”
兩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拉回陸七幽遠的思緒,“怎麼了?”
這會兒不過下午三點,鄧紫陌來敲門實在有些不尋常。
“小七妹妹...能出來下嗎?”
門外鄧紫陌小心詢問,似乎有事相求。
陸七打開門,瞧見鄧紫陌為難的模樣嘴角不由輕翹,“鄧姐姐有什麼事嗎?”
鄧紫陌咬着下唇,“我...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知道的,我可不白幫忙哦~”
聽到她這麼說,鄧紫陌頓時松一口氣,“知道知道,錢不是問題。”
聞言,陸七眉梢挑了挑,“說吧,什麼事?”
鄧紫陌拉着她坐到沙發上,眉宇間的郁結依舊,“小七,是這樣的...”
“大概一個月前殡儀館運來一具女屍,我看牌子上寫的是杜思月,看上去也跟我差不多大,聽她家人說是難産死的,肚子裡的小孩也沒保住,這本來也沒什麼我都習以為常了。不過我給她化好妝蓋上白布的時候...”鄧紫陌說着後背就不由一涼,“我看到一條紅線突然從她喉嚨裡冒出來!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我當時也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可是過了半個多月那家人又來了...”
陸七微眯眼眸,卻不語。
“這次他們家去世的是那杜思月的大嫂叫賀玉蘭,我看她屍體完整根本沒什麼緻命的外傷,而且...也是難産死的。”
“生老病死很正常,萬一真是你眼花呢。”陸七笑戲道。
鄧紫陌急忙搖頭,“不,我聽到那家人在說什麼“肯定是她回來報仇了”,所以我就在想或許跟...跟那些東西有關。”
“賀玉蘭的孩子呢?”
“聽那家人說生了一個男嬰,很健康。”
陸七輕垂眼睑,臉上斂去懶散的笑意,“一個月内死了兩個産婦,的确有點奇怪。”
“是吧!沒準真是那些...”鄧紫陌放低聲調湊到她耳邊,“沒準是鬼做的。”
“不過...”陸七眯着眼眸,裡面浮起幾分打量,“你跟那家人認識?”
鄧紫陌愣了下,她也沒打算隐瞞,“死去的這兩個女人是我大學同學的嫂子,她很害怕所以我...我就跟她提了你,但她答應多少價格都可以商量的。”
難怪了,我就說鄧紫陌怎麼可能主動招惹這些事。
見陸七許久不說話,鄧紫陌有些着急了,她連忙拉着陸七的胳膊搖晃着不放,“好妹妹我求你啦,不是免費的,而且我那大學同學家裡挺有錢的。”
她也是被那同學這樣求的沒法,才不得以求向陸七。
陸七眉梢微不可查一揚,但還是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你那同學叫什麼?”
聽言,鄧紫陌知道有希望立馬回道:“陳敏思!她家是做玻璃生意的,在水楓可是富的流油。”
若是這樣...那可得宰宰了~
陸七收起暗笑,“行,你告訴她我接下了。”
“好,謝謝啦妹妹!”
鄧紫陌真怕她不答應,自己又要被陳敏思給哭死,她拿起手機立馬撥打電話。
不過兩分鐘電話便結束,“她讓我們現在就去,她家現在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陸七喝了口剛倒的水,“發生什麼了?”
“她說她的大哥昨晚突然摔下樓梯,現在還躺在醫院。”
放下杯子,她起身回房背上小書包走出來對鄧紫陌說:“走吧,我就幫你會會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