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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吸血鬼的首次獵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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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什麼溫文爾雅、含蓄内斂,這家夥簡直厚顔無恥!誰會在初次見面的晚上就問出那樣的問題?這也太放肆了,真的是太放肆了!”

“艾薩克!你怎麼如此大膽妄為!”

他的臉因不悅而皺成一團。他一定羞愧至極,才會如此毫不掩飾。

“當然,阿麗亞娜,我為我的魯莽深表歉意,但懇請你在做出最終判斷前,聽我把話說完。我提出這個唐突的請求,實在是形勢所迫。”

“嗯,我得承認,我很驚訝。在我印象裡,你是個非常有涵養的人,所以我想,你提到的那些情況肯定非同小可,才讓你打破了常規。”

“我這輩子從來沒獵殺過。”

“……”

什麼?他…… 什麼?一個從未獵殺過的吸血鬼?我的耳朵沒聽錯吧?

“你肯定是在開玩笑,艾薩克。你說你從1756年就活在世上了。我不信…… 我根本無法接受你…… 這不可能。”

“啊,你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恰恰相反,這表明你是最适合幫我完成這個請求的人。”

“艾薩克!我們生來就是獵人。你不可能不狩獵!這…… 天哪!”

我的同伴苦笑着,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驚訝之情竟成了對他的冒犯。

“原諒我,艾薩克,我無意冒犯。我猜你心裡已經有特定的目标了?”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幫我這個忙,想要什麼回報?”

“我不知道你能拿出什麼。”

“這樣如何:要是你能獲得足夠的支持,申請家族地位,而且沒有犯下暴行,我會親自為你寫推薦信。雖說我不屬于《協定》的成員,但像我這樣的人的聲譽,對你會有幫助的。”

“我不清楚這封推薦信有多大價值。”

我隻同意公平交易。我和艾薩克不像我和希梅納那樣是朋友,所以我對他沒有什麼人情可講,不過出于禮貌,我會聽他說。

“當你的申請被審議時,你成功逃脫的事會被公開,随之而來的各種後果也會浮出水面。蘭開斯特家族肯定會設法重新掌控你,他們不能再拿你主人和他們的協議說事,因為你已經成功擺脫了他們的控制。然而,他們肯定會聲稱你對整個社群和你自己都是個威脅,必須受到嚴格管控,當然是由他們來管控,畢竟他們曾成功阻止你肆意妄為長達六個月。到時候會有類似審判的程序,我會作證我們見過面,而且你舉止得體、沉着冷靜。

康斯坦丁頭腦理智,而我們家族以公正不阿著稱。他會明白,蘭開斯特家族和你的盟友都有偏見。我們羅森塔爾家族以可靠和公正聞名。我向你保證,這對他的決定會有重大影響。但請注意,要是你開始屠殺村莊,我就不會再支持你了。我相信你能理解。”

“你這是用一個有條件的、未來的、無形的回報,來換取當下的服務。”

“我鄭重發誓,我相信這對你有利。”

“嗯。”

換作别人,我肯定拒絕,但吸血鬼發的誓是可信的。艾薩克确實相信這對我有利,而且他對我們政治體系的了解遠超于我。我要是能考慮到這一點,那才是明智之舉。

“我接受。”

“…… 太好了。”

他一動不動。

“那?我們要殺誰?” 我越來越不耐煩地問道。

“對,沒錯。在過去三個月裡,城裡不斷有女性失蹤。至少有七人,不過由于受害者社會地位低下,很難确切知道具體人數。

通常情況下,我不會插手此事,因為我們秉持嚴格的中立原則,而且我的主人特别堅持我們絕不能參與争鬥。”

“真的嗎?”

“是的,這是我們的傳統,我們的價值觀。我們理應遠離塵世紛争,專注于仲裁和維護秩序。我們的權力源于财富和聯盟,所以我們被要求不要親自動武。”

“聽起來…… 既乏味又令人沮喪。”

“對你來說,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阿麗亞娜。你們這一脈被稱為‘吞噬者’可不是徒有虛名。你們多出來的獠牙,能讓你們在戰鬥中進食,目的隻有一個:不停地殺戮,一次又一次,直到你們成為最後的幸存者。”

“等等…… 等等…… 你是說隻有我們能吞噬?”

“沒錯!我們憑借超凡的頭腦,肩負着知識和記錄的傳承,而你們生來就要獨自對抗一切。”

“…… 可我們這一脈似乎混得不太好。”

“很不幸,那是因為你的主人根本不在乎你。不管怎樣,我…… 還從未完整地完成過一次獵殺。主人不會贊成的。”

“他們不一定要知道。”

“哦,她會知道的。聯盟的凡人雇員會向她彙報。”

“……”

被自己的追随者監視?這簡直難以想象。他為什麼不殺了他們,除非…… 啊,他是被迫服從主人的命令。

“你難道不應該更擔心嗎?”

“聽着,我忠心為家族效力了七十多年。我毫無差錯地執行每一道命令,為家族的成功做出了重大貢獻。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有個殺手逍遙法外,而我的手下到現在都沒能抓住他。所以,我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要是我的主人有意見,等我十三個月後回去,她可以當面說。”

“我想,你的反抗精神令人欽佩,不過我希望作為你的幫兇,我不會和你一起受罰。”

“阿麗亞娜,很抱歉,這話不太好聽…… 你還沒重要到能引起她的注意。”

“……”

好吧,這可真讓人難堪。如今我終于重新和其他吸血鬼有了聯系,這才想起自己不過是個被抛棄的新生吸血鬼,身處偏遠地區,既無關系又無權力。也許長期的獨居生活讓我忘記了自己在暗夜世界裡的地位。我突然很想在未來改變這一現狀。我絕不要一直處于底層。我絕不甘心。

“好吧。我說過,最近一起失蹤案發生在黃昏時分。要是我們動作快點,或許還能從犯罪現場找到些線索。”

線索?犯罪現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們要去檢查受害者失蹤的地方,從…… 罪犯可能留下的東西推斷出他的特征和身份。”

“哦,我想我懂了。你是要用科學、有條理的方法來破案,對嗎?”

“沒錯。你…… 不是這樣做的嗎?”

“不是。在大城市裡這或許有必要,但在小社區裡就多餘了。要是你住的鎮上隻有兩百人,那潛在的違法者名單就很短。不是那幾個惹事生非的人,就是路過的旅人。通常簡單審問一下就能消除疑慮。”

“啊,當然,沒錯,确實如此。真希望這次也能這麼簡單。我們趕緊出發吧。”

在道爾頓的跟随下,十五分鐘後,我們來到了薩凡納較為貧窮的區域。那裡的房子參差不齊,有些小得跟棚屋差不多。寒冷的天氣稍微沖淡了些人類和垃圾的氣味,但效果并不明顯。除此之外,我還聞到了木柴燃燒的煙味、肥皂味和食物的味道。我們走向一間小房子,那房子也就一個房間大小,一路上所有人都緊盯着我們。在這個人人充滿戒心的時期,我們整潔的外表和華麗的衣着讓我們格外顯眼。這可不對。我們本應像草叢中的玫瑰般出衆,而不是像紮眼的拇指。整個過程讓我很不舒服,要不是任務緊急,我真想讓艾薩克給我個換裝的機會。

我們在一座未經粉刷、毫無裝飾的木石房子前停下,這房子和周圍的其他房子沒什麼兩樣。這裡所謂的建築,隻有單調的棕灰色,沉悶得我都覺得,把整個街區付之一炬或許還能讓它好看些。

我的同伴敲了敲門。在屋裡,我能聽到三顆跳動的心髒,分别屬于兩個孩子和一個哭泣的女人。也許我們能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見鬼去吧!”

好吧,這開場可真 “吉利”。

“對不起,夫人,我們是來了解失蹤女子的事的。” 我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聽到她短暫地吸了口氣,接着是沉重的腳步聲,然後門 “砰” 的一聲被打開了。

“你們到底是誰?!”

我給了她一個最能安撫人心的微笑,還強忍着沒因為她的挑釁而撕開她的喉嚨。畢竟,她正在悲痛之中。

“這位是艾薩克?羅森塔爾,一位熱心市民,這位是科納爾?道爾頓,佐治亞州最出色的賞金獵人。我們聽說有個人失蹤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注視着這個女人。

我輕輕把絕望的情緒推到她面前。

“她不見了!沒人相信我,沒人!警察說她隻是個去别的地方接客的妓女,但我了解她,她說過會回家的,而且她向來言出必行,可房間裡一片狼藉,還有…… 哇啊。”

我輕輕把女人往前拉,拍了拍她的頭。我的手觸碰到她幹枯粗糙的頭發,但她身上聞起來很幹淨。

我安慰了她一會兒,然後請她讓我們進去。我們跟着她走進那個單間。

這個地方讓我看到了在逆境中保持的尊嚴。白色的灰泥牆壁光秃秃的,家具都是用粗糙的木頭拼湊起來的,有些都快散架了。僅有的幾個罐子都有缺口,房間中央是一張淩亂的床。我現在可以肯定,失蹤的女人确實是在 “接客”,因為煙草味和陳舊的性氣味再明顯不過了。

在兩個年幼孩子擔憂的目光下,我讓女人坐在一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上。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臉上帶着那種知道發生了悲劇,卻又不明白其中含義的茫然神情。

“他們是來找媽媽的嗎?”

我錯了,他們明白。

“是的,我們是。現在去床上坐着,我和我的新朋友聊會兒天。” 我說話時帶着一絲暗示。我肯定會找到受害者,但這并不意味着我得忍受她孩子的存在和不停的唠叨。

“現在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在女主人喋喋不休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艾薩克,我立刻明白了他這些年是如何保持理智的。他的思維就像捕食者一樣敏銳。

道爾頓看起來很冷漠,隻留意了一些細節,主要是在充當哨兵。相比之下,我的同類就像一條獵犬。他的目光全神貫注地從一個事物轉移到另一個事物上,注意到每一個細節,将它們分類記錄,然後又按照隻有他自己能理解的邏輯轉移到下一個事物上。在這裡,其他人仿佛都不存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用他的智慧剖析和解讀每一個細節,每一條他能捕捉到的信息。

看來我的角色已經确定了,我來安撫這個凡人,而他去做他的事。

我在女人心裡找到希望的線頭,輕輕一拉。她的眼淚立刻就幹了,開始給我講述她的故事。我确保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這位女主人名叫蘇珊娜,她的妹妹叫克裡斯汀,或者說曾經叫這個名字。克裡斯汀和她的兩個孩子獨自生活,主要靠打零工維持生計。我還了解到,她為了多掙些錢,從事世上最古老的職業時,經常把孩子托付給她姐姐照顧。今天蘇珊娜回來時,發現房子空無一人,還有些損壞。她立刻就知道出事了,但鄰居們沒聽到任何異常動靜,也沒看到什麼特别可疑的人。畢竟附近的路在倉庫和碼頭之間,即使很晚交通也很繁忙。

她講完後,挑釁地盯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發表評論。我理解她為什麼有戒心。她妹妹是個廉價妓女兼洗碗女工。她處于社會底層,我們根本沒理由關心她。

但我發現自己确實在意,就像在意其他凡人一樣。這些人和地主、士兵以及其他人一樣,都處于食物鍊之中,和其他人一樣,他們也有自己的位置,在我之下。他們能給我帶來價值,我不會僅僅因為他們的社會地位就抛棄任何人。

這就是他們的内在價值,而且這還沒考慮到具體情況:那個女人不是被殺,而是被綁架了。至少到目前為止,這裡沒有人死亡,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被選中。

有人費盡心思從她家裡把她綁架走。就算經過精心策劃,這也是個冒險的舉動。這表明他們有手段、有意願,還有一定的能力。我很好奇是什麼促使他們做出這個決定。

至于為什麼偏偏是克裡斯汀,原因很明顯。她極度脆弱,從最字面的意義上來說,她是個被法律抛棄的人:一個不再受法律保護的人。我敢打賭,其他大多數受害者也有類似的情況。

如果有一天我要建立自己的巢穴,我會招募的就是這些人,而不是那些尋求刺激的貴族,或是有影響力的商人,而是那些被社會遺棄的人、邊緣人,那些還沒被生活擊垮的人。因為他們雖然缺乏權力和影響力,但他們的堅韌和不屈足以彌補這一切。即使現在,蘇珊娜眼中的反抗之火也從未熄滅。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幸存者。我可以用錢買影響力,也可以用影響力賺錢。但沒有什麼能取代這種強烈的求生欲望。

艾薩克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情況,突然走到一道簾子前,拉開簾子,露出一扇後門。他幾乎沒停頓,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看他這人不太懂禮貌。我們的女主人顯然對他這種無禮的态度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吧,該走了。我站起來準備離開,道爾頓跟在我身後。

“我們會去找她,有消息就回來告訴你。”

“可是…… 等等!”

“留在這兒照顧你的外甥和外甥女,好嗎?”

“好…… 好的,當然。”

在外面,我的吸血鬼同伴穿過一片菜地,跪在一條小徑前,那小徑不過是一條泥濘的小道。四周被石牆、垃圾和一堆堆柴火擋住了視線。

艾薩克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順着小路朝倉庫區走去。

“我們在跟蹤一輛馬車?”

“是的,小姐,沒有迹象表明門是被強行打開的,所以她讓他們進去了。不過,帶着一個被捆綁的人從一條人來人往的街上出去太冒險了,所以他們很可能是把她從後門拖出去的。”

他們?我看了看地面,确實,除了我們的腳印,我還數出另外三個人的。其中一個腳印非常清晰,說明穿的是雙好靴子。很不幸,被綁架者習慣輕易地讓男人進屋。綁匪選對了目标。

“艾薩克,我們難道不問問鄰居們看到了什麼嗎?”

“沒必要,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那個女人被她放進來的三個男人迅速制服,然後從後門被帶出去,放進了一輛小篷車裡。”

對這些細節這麼有把握,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

我原以為我們會跟丢線索,畢竟這裡很熱鬧,但我錯了。綁架案才發生幾個小時,而且現在很晚了,街上隻有少量車輛。那些獨特的痕迹還沒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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