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替我掃了山階。”
賀懷瑾有些心虛地進了門。
那啥、應該沒人看到他玩樹葉玩了半天吧?
應該吧、應該吧??
......
再次走下山階時,賀懷瑾又望了一眼海邊的月亮。
好漂亮。
像是月亮被海浪托起在海面上。
有人叫他?
“賀懷瑾?”
折竹站在階下。
賀懷瑾走下去。
折竹:“我帶你去尋認你的住處吧?”
“那就勞煩你了,竹子。”賀懷瑾點了點頭,将住所的令牌鑰匙遞給折竹。
明微時給的。
接過令牌瞧了一眼,折竹便在前方半步帶路。看出賀懷瑾的不對勁,他開口詢問:
“為何郁郁不振似的,有心事?”
“沒有。”
那便是有了。
“哦——掃落葉掃累了?”折竹笑道。
說到這個,賀懷瑾便猛地一擡頭:“!你怎麼知道我......?”
當時折竹又不在!
折竹:“這可是一整島的算命人啊......”
賀懷瑾:“......我也要學。”打不過就加入。
“你既已是紅塵島的人,那自然是要學的。”
賀懷瑾忽然覺得路景有些熟悉:“嗯?竹子,這不是往你那裡走的路嗎?”
“島主沒告訴你分給你的這處地兒,就在我旁邊?”
“啊?”賀懷瑾有些意外。“像你這種年輕又帥氣的小夥子,離你近的宿舍不應該很搶手嗎?”
“或許是怕住得離我太近,沒有隐私安全。”
“......”賀懷瑾立馬悟了。
《我的算命大佬舍友之——他每天閉着眼都知道我底褲是什麼顔色》
一路邊走邊說,兩人就走到了。
小院很樸素,隻有幾十平米。
而賀懷瑾和折竹的小院相隔不過幾米。
“明日上午我帶你去知易閣。”
“知易閣?那裡是做什麼的?”
賀懷瑾确實不知道,從外界的那些信息裡隻能知道紅塵島對外的大概面貌,對于這島上到底是如何運作的,就一概不知了。
“學堂。”
賀懷瑾直接用指甲蓋猜:“學算命的?”
在紅塵島還能是學什麼的。
“倒也......不全是。”
“懂了。”
那就基本是了。
......
.........
深夜,賀懷瑾趴在窗邊看外邊星辰的移轉。
很慢、很細微。
也很甯靜。
......
.........
次日一早。
鳥鳴竹間,怡然清幽。
晨曦在鳳尾竹上斑斑駁駁,蒸出帶着清淺竹香的露水,散在空氣中。
賀懷瑾洗漱完了就要去找折竹。
剛一推開門,便見到折竹站在門外,将賀懷瑾驚得手一抖。
“竹子你、你在我門外站在做什麼?還好是大白天的,差點被你吓到哈哈......”
折竹:“剛好聽見那鳥啼,知道了你會此時開門來找我,我便直接過來了。”
賀懷瑾汗流浃背:“......”靠鳥鳴算他出門的時間?這都能分毫不差?恐怖如斯、
“别誤會,不是卦象。”折竹看出賀懷瑾眼神中的意思,解釋道。
“是那鳥兒開了靈智,它說看到你洗漱好了。”
這下賀懷瑾反而有些意外了:“欸?是這樣嗎?”
嗯......不符合他對算命人的刻闆印象。
“那竹子你這就帶我去知意閣吧?”
“好”
......
.........
跟着折竹走過曲折的小道,越走便越發開闊起來,也漸漸有了人影。
隻是——
“竹先生!”
“嗯”
“竹先生!!”
“嗯”
“竹先生早!”
“早”
“竹先生,這是新來的同硯嗎?”
“嗯,是我朋友。”
......
賀懷瑾:“......”
本以為是和室友一起上學。
結果——合着他室友竟是教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