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掐了下上官墨瑾的臉,說:“炎狐你也敢随便上去動手?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哈。”
上官墨瑾神采奕奕的叉着腰說:“這有什麼不敢的?這不易如反掌嗎?”
趙謹拽着上官墨瑾朝着屋子裡走,“對對對,易如反掌,快點進屋吧!”
“啊!不要拽我呀,讓我自己走!”
對比上官墨瑾因為要去比試而有些不安,而木晚舟則是因為有可能不能去比試而不安。
木晚舟棄了玉笛改修槍,是慕澄的意思。
木晚舟不理解,但還是照做。
但是,慕澄并沒有因此而開心,反而是日漸冷漠,最常說的話就是——
“你還不夠格。”
“這不是我想要的樣子。”
“再多練,我教你的,你懂嗎?要我去找趙謹教你嗎?”
“你是木晚舟嗎?”
挫敗感席卷身心。
木晚舟每一天醒來第一個想法從如何讓師姐愛上自己,變成了如何讓師姐認可自己。
慕澄送他的平安鈴挂在柱子上,平安鈴似乎是壞的,時常聽不見響聲,哪怕大風吹過,也不見聲響。
有時隔好久好久好久,才會鈴鈴鈴的響起來。
此刻的平安鈴,正好随着風動,聲響。
長槍耍的赫赫作響,木晚舟在如此的冰天雪地中,流了一身汗,猛然停下來的那一刻,風呼嘯而過,打了個哆嗦。
喬晚照坐在屋頂上,看着木晚舟,心裡想着,凍死無人賠,師姐又不會關心你,真是個傻蛋!
喬晚照看似心平氣和,使得内心與木晚舟一樣焦躁不安。
她習得一身仙法,卻不被師姐允許用出來,每一次都躲在同門的身後。
她想,如果師姐允許她去宗門大比,那麼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今後可以自由用自己的修為,她也可以去下山,去除妖了。
她也在内心祈禱着,可以參加纖雲山内的試煉,然後通過試煉,去玄界,去參加宗門大比!
此刻,木晚舟和喬晚照不約而同的羨慕起了桑喻鑫。
桑喻鑫不用參加什麼宗門内的試煉,但他還是會去宗門大比。
他不是以纖雲的名義參加,而是用世家桑氏小少爺的名義參加這次宗門大比。
桑喻鑫坐在屋内窗邊,看着院中苦惱的兩個人,不禁覺得好笑。
“其實……”桑喻鑫不想再看兩個人待在雪裡,說:“你們直接去問一下慕師姐不就好了嗎?”
喬晚照随手捏了把雪扔向桑喻鑫,隻是雪都沒有揉成團,在空中散開了,“你說的倒是好聽,你對師姐的脾氣還沒掌握清楚嗎?這種時候才不可以去問呐!”
木晚舟贊同的說:“沒錯,如果慕澄本來打算讓你去,但是你去問她了,那你去不去這個問題,她會再思考思考,結局通常是不能。”
桑喻鑫更疑惑了,“那這也太不公平了,宗門大比本身就是為了選出同一輩中的佼佼者,同一輩中的最強,慕澄把你們扣在這裡,這算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算什麼事啊?”木晚舟無奈的說:“慕澄之前說過一句話,我那時還小,如今也是記不清了。隻是模模糊糊的記得,她說我們是特殊的,所以有些事情注定不可以去做。”
喬晚照這次是真的揉了個雪團,一下子就砸中了木晚舟,“你胡說什麼啊?師姐明明說我是特殊的,跟你有什麼關系啊?!”
木晚舟感覺被砸中的半邊臉火辣辣的,也搓了個雪團扔向喬晚照,“你這記性我很有理由懷疑你是什麼蠢妖變的。”
喬晚照向旁邊一挪,雪球擦着頭發飛過去。
兩個人就這麼吵着嘴,打起了雪仗。
桑喻鑫看兩個人都穿的單薄,本意是想出去勸一勸的,迎面就是一個大雪球。
桑喻鑫抹掉臉上的雪,無奈的說:“别這樣啊,不怕凍死的嗎?”
然後迎面又是一個大雪球。
事情可以有再一再二,但絕對沒有再三再四。
于是,脾氣不好的桑小少爺,同樣加入了戰局。
慕澄回來以後,看見的是院中的雪所剩無幾,三位師弟師妹渾身是水,感覺都快結成冰了。
慕澄冷聲說:“去換身衣服,然後抄妖獸錄三十遍。”
喬晚舟“阿嚏”打了個噴嚏,委屈巴巴的說:“師姐,别呀~大冬天的不玩打雪仗多沒意思呀,饒我們一回好不好?”
木晚舟和桑喻鑫不語,一直贊同的點頭。
慕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三個,輕輕笑了一下,說:“好。”
三人成功保命,蹦哒蹦哒的回了各自的屋子,換衣服去了。
至于為何蹦哒,當然是因為身上的水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