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12月中旬,纖雲山内開啟了一場比試。
上官墨瑾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場門派内的比試是為了玄界宗門大比做準備。
畢竟一個宗門總不可能讓自己的所有弟子都去比,所以就要選出最好的四個。
上官墨瑾則不理解的問:“既然是選四個,那為什麼宗主說咱們門派内隻選三個呢?”
趙謹答:“有一個人已經定了。”
“啊?”上官墨瑾不可置信的說:“還沒比就已經定了?這個人走後門啊!”
趙謹咳着輕輕抿了一下嘴,不想讓師弟看到自己偷笑的樣子,“那個人就是你。”
“哈?”上官墨瑾眼睛瞪的更大了,“為什麼是我呀?!讓我參加咱們宗門内的比試吧,我要是沒那個實力,我去了也是給咱們宗門丢人呐!”
趙謹輕輕的笑着,随意的安撫着上官墨瑾。。
他完全不怕師弟丢人,因為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去真正的與其他宗門的天驕比賽。
觀心和江絕塵兩個人想出了一個馊主意,讓趙謹制作一個跟上官墨瑾一模一樣的木偶,由木偶去代替上官墨瑾比賽,打進前十就可以進入秘神玄境。當要進入秘神玄境時,再讓上官墨瑾親自上場。
而上官墨瑾則被他們困在幻境中,做一場通過比賽的大夢。
他們的目的自始至終隻有一個,讓上官墨瑾去拔出神劍,成為劍神。
雖說如此,趙謹還是想試一下上官墨瑾如今的實力。
“拿上照古。”趙謹指了指院外,“咱們兩個比一場,也讓你認清認清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再去說自己可不可以去比賽。”
上官墨瑾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頭。
冬日之風如此寒冷,趙謹稍微忍了一下,他穿着簡練精幹,頭發高高束起,就如同當年的那一次弟子大選的第二層試煉,他仍是少年。
他身姿挺拔,将紅纓槍随意的背在身後,風呼嘯而過,他不動如松,亦如高山。
上官墨瑾與他對打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會敗。
失敗了就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不成就又來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上官墨瑾在接受着自己的失敗,直到失敗成為他的一顆踏腳石,他踩着,踏着,跑着,飛奔着,直到越過,越過名為“失敗”的高山。
照古劍出,利刃寒風,裹挾着風霜,利落又幹脆的刺向趙謹。
趙謹動作十分随意,顯然已經習慣了上官墨瑾迅疾如雷的劍招。
上官墨瑾不僅修習了觀心教給他的劍法,還将他那本未完成的劍譜中的劍法雜揉了進去。
劍快如風,迅猛如雷。
一招制敵的确有些意思,可他的招式拖的越久,弱點便暴露的越大。
劍招攻勢太猛,隻攻擊,不防守,下場可想而知。
趙謹欣賞夠了上官墨瑾如今的實力,準備結束掉這場比試,好好給師弟一些指導。
紅纓槍利落向前一刺,上官墨瑾卻好似早有預料,向旁邊一躲。
趙謹自然是窮追不舍,長槍向上官墨瑾橫掃而去,上官墨瑾淩空而起,躲過了這一橫掃,與趙謹換了身位。
趙謹在前,他在後。
他在半空轉身向前一刺,劍鋒輕輕的擦過趙謹的脖子,并未傷及趙謹分毫,卻結束了這場比試。
趙謹愕然,隻是神情下意識的露出贊歎的微笑。
轉身回馬槍,這一招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
故作不敵,引敵深入,殺一招回馬。
他手把手教會了上官墨瑾這一招,上官墨瑾用這一招打敗他。
待他終于反應過來,上官墨瑾已經收回了照古劍。
上官墨瑾跑到趙謹面前,驕傲的說:“師兄~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你怎麼自己把這招給忘了呀?”
他故意模仿趙謹說話的腔調,“敵人讓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你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相反,假裝不敵誘騙敵人,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手段。”
上官墨瑾簡直像一隻搖頭擺尾的小狐狸,笑嘻嘻的說:“師兄,不要小看我呀,我也會成長起來的呀。”
趙謹看着上官墨瑾,心裡有了一種隐秘的喜悅。
上官墨瑾赢了他,因為上官墨瑾在漸漸的變強,他會越來越厲害,可能會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隻是,上官墨瑾所用的一招一式,都有他的影子。
趙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隻是覺得太幼稚,且對自己也沒什麼用,便将這想法壓了下去。
隻是在反應過來之時,身上多了一件狐裘。
上官墨瑾仔細的系上了狐裘的系帶,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樣,“好了好了,師兄,你不是怕冷嗎?前些日子,下山正好遇見了一隻作亂的炎狐,我就把它帶回來了,趙婷霜把那隻狐狸做成一件衣服,然後讓我給你拿過來。”
趙謹能感覺到身體慢慢變得溫暖,對這件事也有些不可思議。
趙婷霜的木頭腦袋,居然還能想到給自己做一件衣服,也算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