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赤血打開折扇,說:“上官墨瑾,她是為救你而死,可千萬别忘了她呀。”
随後,赤血帶着妖獸消失在了這方土地。
上官墨瑾跌坐在地上,仍是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有人死了。
有人撞在他的劍上……死了。
那個人,是誰?
在他的旁邊有一灘血迹,血流的并不多,并不是什麼緻死量。
血迹旁,有一件迷你的紅色小裙子。
上官墨瑾有些失神,錯愕的将那裙子握在手中。
裙子上像花又不像花的東西,很明顯是出自他的手藝。
他以前為妹妹的娃娃縫過小衣服,他自然是熟悉的。
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難過,但卻流不出淚。
一隻手,緩緩伸到他的面前。
“仙師,起來吧。”
他擡起頭,是一個穿着粉色衣裙的姑娘,裙子上繡着幾朵桃花,襯的這姑娘十分嬌俏。
上官墨瑾沒有握住那姑娘的手,搖了搖頭,然後自己爬了起來。
“仙師,我叫許桃夭,這裡是馬家村嗎?”
上官墨瑾更錯愕了,呆呆的說:“許桃夭?”
許桃夭笑着說:“對啊,許桃夭。”她停了一下,又說:“仙師,你還沒回答我呢?我久未歸家,有些分不清地方,這裡是馬家村嗎?”
上官墨瑾點了點頭,“這裡是,你終于回來了!你娘找你好久了。”
上官墨瑾帶着許桃夭進了村子。
人們就看到,保護他們的仙師,帶着失蹤已久的許桃夭回來了。
人們肯定先是圍着上官墨瑾一頓誇獎,表示感激,感謝,有人還要帶上官墨瑾回家吃飯休息,然後後來就是人們搶着争仙師去誰家。
上官墨瑾身邊太多人了,圍不上去的人就去看許桃夭了。
“夭娃兒,你終于回來了呀,這幾年在外面咋的了?被拐子拐走了嗎?有沒有受啥傷呀?”
“夭娃兒,得虧你回來了,不然你爹你娘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了。”
“快點來,快來這坐着,你爹你娘如今老了,等會就過來了啊。”
“老馬!你快去叫娃他爹來呀!”
老馬趕緊點了點頭,就跑去找老許了。
老許帶着劉凝在地窖裡躲着,發現外面沒動靜了,才帶着媳婦兒走出地窖。
剛出來就看到老馬急匆匆的跑過來。
“老許!老許啊!你家娃回來了,現在就擱村口那坐着呢!”
老許一聽,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震驚。直到驚訝的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才終于反應過來。
我閨女回來了!
“老馬!你沒騙我吧?我閨女回來了,我閨女真的回來了嗎?!”
老馬着急的說:“誰沒事拿這種事騙你啊?你快點跟我走吧,你家閨女完完好好的在村口等你呢!”
姑娘走了四年,劉凝瘋了四年,此刻,确實一點也不像瘋了的人,“桃夭回來了,是不是啊?”
老許激動的抱了一下劉凝說:“對,娃回來了,咱們快去看去!”
孩子丢了,魂也丢了。
如今孩子回來了,那丢了的魂也回來了。
劉凝可謂是喜極而泣,還未見到女兒,已經笑着笑着流出了淚。
等幾個人到了村口,看見端端正正坐着的,漂漂亮亮一點也沒有受傷的許桃夭時。
夫妻二人的心,才是終于落了地。
許桃夭看見了自己的爹娘,站起身,奔向了爹娘身邊。
“娘!爹!”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劉凝抱着許桃夭,多年心結終于解開,自然是淚如雨下,“我的桃夭,我的桃夭啊!終于回來了,回來了啊!”
老許如今也不過40多的年紀,卻早已像是60老翁。女兒失散多年終于回來,也是顧不得面子,渾濁的眼珠裡流出淚水。
上官墨瑾脫離了人群,和夜涼衣碰了面。
“很厲害。”夜涼衣真心的贊賞道。
上官墨瑾氣喘籲籲的說:“明明你也是救了大家的那個人,你為何躲在身後一言不發呀?”
夜涼衣答:“我還沒放棄想死的念頭,我不希望有人記住我。”
“明白了。”上官墨瑾猶豫的說:“那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走啊?”
夜涼衣剛想說話,忽然往别處一瞥,然後道:“或許走不了,那個姑娘來找你了。”
上官墨瑾:“???”什麼姑娘?
擡眼一看,許桃夭直直的朝他走過來。
“仙師,有些話,我隻能對你說了。”許桃夭一邊說,一邊将上官墨瑾拽到了邊上,“我的故事,隻有你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