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瑾扔出去一隻木棍,想讓那二哈撿回來,然後那二哈跑出去叼了朵花回來。
上官墨瑾覺得有意思,把那朵紫色的花從狗嘴裡拿下來,然後回頭說:“晚照,看!小黑叼的花還挺好看的。”
但是,身後空無一人。
“晚照?”
“晚照!”
上官墨瑾叫了兩聲,都無人回應,有些疑惑,“人哪去了呀?”
準備再去逗小黑時,卻發現有一個身穿玄衣,戴着一副半覆面的面具的男人蹲下身正在摸小黑的頭。
“你……是誰啊?”
男人站起身,露出的那一雙眼睛裡滿含戲谑,“上官墨瑾,好久不見啊。”
上官墨瑾身上直接顫了一下,感覺不對,立刻站起身,向後退出兩步,與那人拉開距離。
“你是上次那個黑衣人?!”
男人明顯皺了一下眉,說:“你說的什麼話?我上次見你穿的可是白衣服,看來你後來又遇到了很多人啊。”
上官墨瑾内心預感越來越不妙,一道傳言符在男人看不見的視野盲區裡燒盡。
上官墨瑾現在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但是他根本就沒有付出行動,手腕上卻驟然一痛。
低頭一看,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個紫色花藤一樣的手環,手環上有刺,緊緊的紮入皮膚之中。
上官墨瑾可以感受到毒素在體内蔓延,全身失去力氣。
“上官小侯爺應該是不記得我了,上一次見面,是由我親手為你喂下蠱蝤,我這一次來找你,就是想來看看,為什麼蠱蝤沒有用處了?”
上官墨瑾腦袋已經開始發懵,但還是在一瞬間明白,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初被綁時遇到的人。
一些不好的記憶忽然浮現,恐懼自脊背蔓延。
“小侯爺,跟我走一趟吧。”
男人将上官墨瑾扛在肩上,剛想離開,一支箭破空射來。
男人雖然躲避及時,但臉上的面具卻被打落。
桑喻鑫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扛着好友的人。
這個人他見過,玄界最有名的殺手,邬喆。
“我當是誰,原來是桑小公子啊,今日沒工夫陪你玩,回去替我向桑大公子問好啊。”
邬喆想走,桑喻鑫是不可能攔得住的。
桑喻鑫有些慶幸,慶幸邬喆今日沒有殺人的想法,否則他絕對活不了。
他不過是知道了上官墨瑾在哪兒以後,跑過來找他玩,沒想到,卻看見了這副場景。
桑喻鑫趕緊向宗主傳言,講述了一切。
觀心剛從他的那處幽境出來,就發現上官墨瑾向他傳過言。
傳言符帶來的内容有些奇怪,一開始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聲音忽近忽遠。
“你說的什麼話?我上次見你穿的可是白衣服,看來你後來又遇到了很多人啊。”
然後又是上官墨瑾悄咪咪的一聲。
“救我。”
觀心懵了兩秒,畢竟上官墨瑾有時候就喜歡開些玩笑,他第一感覺是上官墨瑾又在和他玩。
但他不是什麼容易放心的人,他将内容又聽了一遍。
才發現上官墨瑾傳過來的内容裡面有很多雜音,但有一點雜音是兵器相撞發出來的。
從内容來看,他們并沒有打鬥。
那就隻有可能是某種暗殺的機關,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那就隻能是上官墨瑾對面的那個人。
如果是玩笑的話,不可能這麼細緻。
上官墨瑾出事了。
但是……觀心在發現這一則傳言時,已經過了半炷香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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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是散修聚集之地,更是魚龍混雜之地。此處之人多我行我素,不守規矩。
若非要提規矩,他們都會聽映月堂的命令。
映月堂内,一個女子高坐主座,白色曼珠沙華在她黑色的裙擺處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