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宛白發誓,她想要刀了這個男人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呵,當名義上該死的主人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想占我便宜當我爹?!
我才是你爹!
雲宛白的反應特别激烈,換誰都不能忍受這種無中生父的情況。
更何況她是豹子身人類心,拒絕爹味。
然而,雲宛白的激烈反應,似乎被血冥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
“乖乖,你怎麼這麼激動?”血冥把雲宛白抱了起來,笑着蹭了蹭它的腦袋。
“從前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你,不過前幾日我找到了答案。”
找到什麼答案了你!
答案難道就是當我爹?
被張牙舞爪的乖乖逗到不行,血冥強行把它的反抗默認為滿意,自顧自的定下了這個稱呼。
不過,在說到這個稱謂的時候,血冥語氣放軟,抱着它好聲好氣地解釋:
“我知道,你從出生起應該就沒見過你的父母,我也是。”
“我也沒見過我的父親,隻知道他是人族。”
聽到血冥難得提起了他的身世,而且還是原文中不曾描述到的身世背景,雲宛白還是升起了幾分好奇,安靜下來聽他叙述。
這些話血冥從來沒有講出口過,包括神思渺。
見乖乖似乎明白他此刻情緒的低落,血冥受到了幾分安慰,淺笑輕聲說:
“我從母親那裡聽到過她對我父親的描述,他大概是個沉默但又溫柔的人,隻是他沒有能力救走我的母親,當然也有一種可能,他早就不在了。”
“我沒有感受過父愛,但從母親身上,我大概能夠想象出他的形象。”
摸着乖乖柔軟的小腦袋,血冥低聲說:“我想,可能我把我缺失的部分,以我想象中最完美的方式呈現在了你的身上。”
雲宛白一開始被他的話繞的有點暈,但仔細一梳理……
我靠,你還不是在說想當我爹?
“嗷嗷!!”雲宛白才不會陷入語言陷阱,她憤怒抗議。
“哈哈哈。”血冥難得笑出了聲,寵溺地點了點它的鼻子,“反抗無用。”
他并不沉溺于回憶,也不喜歡悲情的氛圍,像乖乖這樣靜靜的陪伴和最後恰到好處的耍寶就很好。
總之,不管雲宛白怎麼抗議,血冥都假裝聽不懂。
“嗷!”
“什麼?”
“嗷嗷!”
“沒聽清。”
“嗷嗷嗷!”
“你口渴嗎?”
“……”
雲宛白總算看出來血冥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了。
行!等着!
等我修煉到能化形開口,我一定讓你心服口服的改口叫我爸爸!
雲宛白一口咬上他的指尖狠狠磨了磨,權當磨牙棒了。
不過在稱呼問題上,聽着聽着就會逐漸麻木。
也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血冥這個家夥自從在身份認同上有了新的理解之後,做的确實比之前要周到許多。
不說把它照顧的無微不至,但起碼在養“女兒”這方面還是逐漸有了他自己的心得。
比如回到魔殿後,他會立刻把厚重的魔铠換成柔軟的面料。
他學會了如何用最讓乖乖舒服的懷抱姿勢,而不再選擇捏它的脖子。
他也不再執着于去摸乖乖的小肚子,還專門給它留出了一個沒有放置留影石的私豹空間,專門供它使用。
畢竟是小女孩,女兒的隐私當爸爸的自然要保護。
也多虧了他的爹系轉變,雲宛白總算有個地方能夠不用提防“攝像頭”了。
這樣的話,無論是去意識空間繼續加練,還是純粹地摸爬滾打發瘋放空,雲宛白都能完全放開手腳,不用再顧及什麼。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産生一種錯覺,好像這個血冥也沒什麼值得被放到反派男二定位上的證據。
不是說他喜怒無常,暴戾心狠,是三界最不可捉摸的黑暗存在嗎?
可我也沒看出來血冥有這麼反社會人格,表現的挺正常的。難道說,作者的後媽眼開太大了?
雲宛白疑惑。
不過,這些都并不是她最為關注的重點,倒是她的刷怪點,最近變得有些不太正常。
以往她在魔域邊緣刷怪,各種實力等級的怪物分布廣泛,隻要耐心等待一會兒就能夠蹲到。
但最近,這片森林變得有些過分安靜,蹲了一下午的雲宛白根本看不到幾隻實力低下的怪物,而實力高的往往也行色匆匆,不欲戰鬥。
像是有什麼人特意清理了這片區域,又或者是有人在專門追殺它們一樣。
抛開自己不算,這麼大的反常背後一定存在着問題。
當天雲宛白還是沒想明白,可到了第二天她再想去刷怪修煉的時候,血冥卻不讓她出門了。
這一次他們兩個之間的默契挑戰失敗。血冥并沒有解答雲宛白的困惑,隻是沉着一張臉對宿庚吩咐,讓他寸步不離地保護好乖乖。
雲宛白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氛圍,她敏銳地意識到魔界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可到底是什麼事?
雖然長了一張嘴,但她根本沒辦法問。
跳到了宿庚爺爺的懷裡蹭了蹭,雲宛白試圖讓爺爺透露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