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和不回家,闵蘭竹問白凝還要不要繼續打聽消息,白凝說不用。
莫名的,虞香和在她這裡有一種很強的信服力。
心裡飄蕩着一句話:既然虞香和答應了,那虞香和就一定會她一個結果。
仿佛虞香和就有這樣的人格魅力。
不然白凝也不太清楚她為什麼會如此信任虞香和。
不過若非要說一個理由的話,大抵因為那天的熱巧,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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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和嚴婕成婚後的第二十三天,她的任務終于完成。
榮光集團對白凝的長安藥業進行了投資,成為了長安藥業的最大股東,正要宣布破産的公司在一夜之間起死回生。而操作這件事的人,是榕城豪貴嘴裡不務正業的蠢貨二小姐虞香和。但沒有人在乎。白家這事兒,榮光隻要出手就能夠拯救,虞二小姐靠的不是她的能力,而是榮光。
不過這算是二小姐回國後第一次亮相。衆人對此議論紛紛,不是誇贊,而是預測榮光之後的走向,說要是把榮光教到虞香和手中,那榮光離死不遠了。
就在大家津津樂道的時候,白家為了答謝嚴家,邀請嚴榮一家到榕城最豪華的酒樓吃餐。
白凝加班結束後直接到了酒樓。
進門的那秒,屋子裡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白凝的身上。但見到是她,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寞了。
白凝看了看,在座六人都是白家的,沒有一個嚴家的人。
二妹白思雨見到她,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挽上她胳膊,嬌聲道:“姐,你終于來了。”
白凝:“不是說吃飯時間是八點?現在七點四十,我好像沒遲到。”
“對呀,但媽和爸說提前來,别讓嚴叔叔他們等。可結果嘞——”白思雨手朝桌子那邊一指,“馬上到時間了,一個人都沒見到。”
白凝找了個位置坐下。
“嚴董秘書打電話了,說嚴董有會要開,今天來不了。”剛接了一通電話的白永年道。
白季梅皺了皺眉,看向白凝,“那夏夫人呢?”
白凝搖了搖頭。
“嗤。”
桌上,一道嗤笑響起。
發出聲音的是白家的一個親戚,之前在電話裡的那個人。
“白凝跟嚴婕結婚,咱們跟嚴家就是親家了。哪知道白凝也是個說不上話的。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嚴家才對咱們投資。現在吃頓飯,人直接就不來。這算哪門子親家?”
三妹白思雲一邊低頭玩遊戲一邊說:“要是嫂子在的話,姐就不會在嚴家這麼受制了,也不會弄得個克妻的名聲,現在我之前的那些朋友因為姐這事兒都不跟我玩了,要不是我跟她們說姐跟我沒有血緣關系,可能就——”
“雲雲!”白季梅喊住。
白思雲閉上嘴,擡頭看了眼白凝,“我又沒說錯。”說完就又低頭玩遊戲去了。
“雲雲确實沒說錯。你媽養你這麼大,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那人看着白凝,冷笑道,“況且面子是掙來的,現在嚴家人一個不來,不就說明了問題?”
桌上有了片刻的寂靜。
房間裡也隻剩下了白思雲的遊戲聲。
白季梅悻悻地笑道:“話不能這麼說,這次公司能起死回生,小凝幫了大忙。”
另外一個親戚開口:“好了好了,都别說了。小凝,夏夫人為什麼不來?你要不要再給夏夫人打個電話?還有虞總,我們聯系不上虞總,你看你能聯系上嗎?”
“伯母身體不好,出不了門。”白凝說道。
然而事實是,她邀請夏憶秋,夏憶秋完全不理會她,一個眼色都沒給她。
至于虞香和…她有給虞香和發消息,虞香和回了個嗯就沒有說話了,她拿不準虞香和會不會來。
桌上又有了聲音:“是不願意出門,還是不把咱們當回事?”
從小,因為怕白季梅不要她,白凝一直很聽白季梅的話。更因為白季梅為她灌輸長幼有序的觀念,向來哪怕白家的這些親戚不待見她,她都不會說什麼,一直忍氣吞聲。
但這會讓,白凝平靜的深呼吸了下,然後揚起一抹微笑,對那人說:“為什麼要看不起自己?”
“我看不起自己?笑話。我看不起的是你。”
白凝冷聲道:“是麼?那今晚你為什麼要來?我猜……是想蹭飯,看能不能給自己公司拉上投資吧?”
她靜靜地說:“你看不起我,可你跟我比,連見榮光集團的人的機會都沒有。”
被說中心思,那人被怼得啞口無言,轉頭看向白永年和白季梅:“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們口中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白季梅:“小凝,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白凝抿唇不語,起身,“既然他們不來,那我先走了。”
“坐下!”白永年沉聲道。
白凝看向他,白季梅走過來,拽着白凝胳膊,“小凝,媽從小教你要懂禮貌,有教養,現在大了,你怎麼就變這樣了呢?”
“聽媽的話,坐下。”
白季梅的要求,白凝猶豫了也就一秒,便坐下了。
剛一坐下,白永年就要求她:“道歉。”
白凝不說話。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當一道不屬于這裡的聲音響起時,氣氛又像快被吹爆的氣球忽然漏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