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
“給我喝!”
黑狼摁住女子的頭,狠狠甩了一巴掌。随後,又拿起桌上的酒壺,猛地往她嘴裡灌。
“不要……不……咳咳咳咳!”
女子皮膚白皙,卻處處都是傷痕。她的手拍打着黑狼的手,不斷的掙紮着。黑狼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一心隻想滿足自己的欲望,玩弄面前的女子。
“畜牲!拿命來!”
“什麼人?”黑狼一把扔開女子,一個翻滾躲開周鶴白的攻擊。
土匪寨子的大廳内,火光搖曳,兩道身影激烈交鋒。周鶴白手持長槍,槍尖寒光閃爍,遊龍出海;黑狼則揮舞着沉重的大刀,刀鋒帶起陣陣呼嘯,氣勢洶洶。
兩人的兵器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尖銳的鳴聲。屋内的陳設早已被打亂,燭火也被打翻,簾子燒了起來。女子害怕往後撤了撤,緊緊拽住自己的衣服,無聲地抽泣。
周鶴白的槍法淩厲迅捷,每一槍都直指黑狼的要害,槍尖如靈蛇吐信,時而刺向咽喉,時而橫掃腰腹。
黑狼雖然身形魁梧高大,動作卻靈活,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尤其是力道極大,硬生生将周鶴白的攻勢一一擋下。
“小子,有點本事!隻可惜你這力度還差了些!”黑狼獰笑着,大刀猛然劈下,帶着千鈞之力,直取周鶴白的頭頂。
周鶴白眼神一冷,身形側閃,長槍順勢一挑,槍尖直刺黑狼的肋下。黑狼急忙收刀格擋,刀身與槍尖相撞,發出“铛”的一聲巨響,震得他虎口發麻。
周鶴白穩住右手,沉了下氣息。
“不過如此!”黑狼怒吼一聲,大刀橫掃,刀鋒帶着淩厲的風聲,逼得周鶴白連連後退。
周鶴白腳下步伐輕盈,身形如燕,每一次後退都恰到好處地避開黑狼的攻勢。他的目光始終冷靜如冰,緊緊盯着黑狼的每一個動作,尋找着破綻。
突然,黑狼的大刀再次劈下,周鶴白眼中寒光一閃,槍尖如閃電般刺向黑狼的手腕。黑狼猝不及防,手腕被槍尖劃破,鮮血頓時湧出。
“啊!”黑狼吃痛,大刀脫手。周鶴白槍尖對他腳下快掃,黑狼隻能步步後退,以躲避進攻。就在此刻,周鶴白的槍尖劃出一道寒光,直取黑狼的咽喉。哪知,黑狼直接一手握住槍尖,一手握住槍身。鮮血順着槍體滴下,周鶴白晃動槍身,卻紋絲不動。
“好小子,但是爺爺我不願意陪你玩了!去死吧!”黑狼用力一抽,長槍被黑狼拔走扔下,周鶴白的掌心擦出血花。沒了武器的周鶴白隻能伺機而動,謹慎再謹慎,決定先飛上屋檐。黑狼的确是沒了耐心,三兩步上前,拽住周鶴白的腿将他拉下,重重摔倒在地上。
“小子,能跟我來幾招,你也算是個人物。”黑狼撿起地上的大刀,一步一步往周鶴白面前走去。周鶴白死死盯住黑狼,一手捂住胸口,隻感覺身體裡一陣翻江倒海。
黑狼舉起大刀,向周鶴白劈下去,“小子,去死吧!”
就在周鶴白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黑狼突然腳步一頓,放下了大刀。黑狼轉頭,隻見那女子握着周鶴白的長槍,刺在他的背上,“你……賤人!”
黑狼暴怒,一手便拔出長槍,甩飛了女子。黑狼皮糙肉厚,而女子已經經受了多日的折磨,沒有多少力氣。黑狼傷的不深,舉起大刀又向女子劈下去,“那你就先下去替他探探路吧!”
周鶴白猛地捶了下胸口,突出一口瘀血。他一個翻滾,上前撿起地上的長槍,用了十成十的力度,狠狠地刺在黑狼的左背膀。
黑狼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槍尖穿透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你......”黑狼瞪大了眼睛,周鶴白拔出長槍,自己還晃了下。黑狼不甘地倒了下去,身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周鶴白走到女子身邊,取下衣桁上的衣服披在女子身上,伸出手道:“來,我帶你走。”
李青雲帶領一隊人馬,直搗黃龍。
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寨子内的火光漸漸熄滅,土匪們的哀嚎聲也漸漸遠去。周鶴白的身影融入了北疆的夜色中,繼續踏上了他的征程。他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但他絕不會停下腳步。
當夜,青州城中火光沖天。
戰鬥很快結束,土匪們死的死,降的降,無一逃脫。青州城的百姓從藏身之處走出,看到滿地的土匪屍體,無不歡呼雀躍。
“周少俠!周少俠!”
百姓們高呼着周鶴白的名字,眼中滿是感激。周鶴白卻隻是默默地将長槍收起,帶着女子去找到李青雲,“李兄,這女子是我在黑狼身邊救下的,勞您費心給她個好去處。”
他這一戰,周鶴白一戰成名。青州百姓無不稱頌他的義舉,稱他為“青州槍神”。而周鶴白卻隻是默默地将青瓷小壇擦拭幹淨,繼續踏上了北上的路。
周鶴白休息一夜,睡的安穩。另一天周鶴白剛剛醒來,在客棧樓下吃饅頭。
“周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李青雲走上前,問道。
周鶴白收回目光,淡淡道:“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