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炳棋向後仰了仰身體,與宋觀瑾拉開距離後重複了一遍問題,生怕自己剛剛聽錯了:“養你?”
“是呀。”宋觀瑾試探性地繼續解釋:“讓我住到你的房子裡,然後你打獵...工作賺錢養我,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摸摸我。”
聽完宋觀瑾的解釋後,許炳棋唯一的想法是,娛樂圈現在真的太混亂了。
“我覺得你沒有智力障礙。”許炳棋努力扯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所以你還是要努力拍戲,自食其力比較好。”
宋觀瑾歎了口氣,面前這個有眼光的人類是徹底不上道了。
不過既然沒有同意自己拆掉屋頂,那就繼續試試打開窗戶。于是宋觀瑾很自然地利用人類的拆屋效應:“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可以嗎?”
許炳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對方如果查出了智力障礙而又無家可歸,如果沒有人拉一把恐怕真的會誤入歧途。
宋觀瑾加上了許炳棋的聯系方式,并且備注了“待釣飯票01”,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機後她又與眼神微妙的許炳棋對視了。
“原來你會打字。”許炳棋從宋觀瑾對着屏幕敲敲打打的動作猜測出對方正在打字輸入備注,雖然速度很慢,但至少證明宋觀瑾并不是完全沒有生活技能。
雖然許炳棋面容平靜,語氣也沒有嘲諷,但宋觀瑾依然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已經學會很久了。”
三天,應該也算很久吧。
“26号患者,請前往腦科一診室。”
宋觀瑾歪頭聽了一會兒,确認自己是機械音中的“27号患者”,于是與自己的待釣飯票01告别:“到我了,拜拜”
許炳棋點點頭,目送宋觀瑾前往診室,可奇怪的是,宋觀瑾頭上的貓耳朵挂飾不見了。
明明在和自己交談的時候一直都帶着貓耳挂飾,如果是邊走邊摘的話那摘下貓耳的速度也太快了。
許炳棋來不及深思,就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思考。
是江若。
許炳棋直接選擇了拒絕接聽。
今天她鐵定不會去參加江若的生日宴了,根本沒必要接電話節外生枝。
江若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次電話,仍然被挂斷了。
江若一直上揚的嘴角沉了下去,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顧曉晝:“今天你去找過姐姐了嗎?”
江若的語氣溫和輕柔,可顧曉晝知道江若已經很不高興了。
顧曉晝思量片刻,小心翼翼地回答:“她說她有私事。其實這種人不參加也沒什麼關系,她這種人參加生日宴也是來掃興。”
江若靜靜聽顧曉晝說完以後,臉上的最後一點笑意也消失了:“她是我姐姐,身為姐姐本就應該參加我的生日宴。”
顧曉晝沒想到江若反應如此劇烈:“若若,許炳棋參加生日宴也隻會擺臉色使絆子...”
“可她必須得來。”
江若似乎根本沒有聽顧曉晝的辯解,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
如果許炳棋不參加生日宴,劇情推動就會出現疏漏,最終的結局就很難達成。
江若心裡暗暗不安,哪怕親自去找一趟許炳棋,也務必要把她帶到宴會現場。
顧曉晝凝望着江若,江若對她從來如春風拂面般溫柔,她從來沒有見到像今天這樣冷漠的江若。
好在江若很快又恢複了笑盈盈的表情:“我沒有生氣,謝謝曉晝姐姐幫我精心布置,我剛剛隻是太擔心炳棋姐姐了。對不起,曉晝姐。”
顧曉晝輕舒了一口氣,她也展顔笑道:“沒關系,祝你生日快樂。”
可在心裡,顧曉晝又對許炳棋記了幾筆。若若如此挂念許炳棋,可許炳棋其實根本沒有把若若的生日放在心上。
她根本不配得到若若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