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舟眠拿着鑰匙打開10号包間,進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收拾穢物和處理一些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的心理準備。
但預料之外,進來後裡面漆黑一片,空氣也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難聞,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沉郁的木香味在鼻尖萦繞。
舟眠熟悉俱樂部包間的結構,循着記憶摸黑走到開關邊。他伸出手在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探索,指尖剛碰到開關,耳邊突然多了一道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舟眠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呼吸聲從背後逐漸靠近他的側臉,那人沉默不語,隻是隐約将自己的身體貼上來,緊緊挨着舟眠。
漸漸地,耳垂被熱氣熏熱,舟眠身體緊繃,在察覺後面那個人不同于正常人的體溫時,他咬緊牙關,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想和他說話。
“我……”
突然,腰間抵上一個堅硬的圓柱物體,随着一聲上膛的聲音,舟眠倏地睜大眼睛。
是木倉。
他頭皮發麻,一動也不敢動,隻能保持半回頭的姿勢。
“你是誰派來的?”
對方的聲音像是靠在舟眠耳邊說出來的,舟眠睫毛顫個不停,汗津津的掌心洇濕衣角,他不自覺吞咽,緊張的呼吸聲一時竟蓋過那人的。
“我是來……打掃衛生的。”
那人身量估摸着比他高,舟眠感到肩頭一重,身體滾燙的男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幾個急促的呼吸間,他像是按捺不住地偏頭,深深嗅了一口舟眠的頸窩。
舟眠頓時汗毛戰栗,他瑟縮着肩膀想要離腰間的槍遠一點。不過動了一下,那人便反應迅速地将他死死壓在牆上。
對方捏着舟眠的下巴逼他擡頭,舟眠張了張嘴,卻被男人癡漢似的咬了一口耳垂。
這場面意料之外,二人同時愣住。
“你!”
舟眠的罵聲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人又悶哼一聲,緊實的腰腹緊巴巴地貼着舟眠的胯骨,如同原始社會中瘋狂交.媾的野蠻人,狠狠鑿了一下舟眠的恥骨。
舟眠被硌得生疼,心中升起一陣恐慌。他拼命鉗着男人的手臂,指甲死死扣着他結實的肌肉,像一頭瀕臨絕境的幼獸般做着無力的反抗。
“先生,我是這裡的服務生,你認錯人了!”
男人置若罔聞,一把将他的兩隻手鉗住高舉起壓在頭頂。
他不得章法地舔舐少年柔軟的後頸,宛如野獸般疑惑又急切地汲取他身上的香味。那把抵在腰間的木倉仿佛不再冰冷堅硬,而是被柔軟包裹,去到一個更令人遐想的去處。
二人十指緊握,汗水交融間,他們不經意碰到了總燈開關。
“啪嗒”一聲,整個包間頓時亮如白晝。
顧殊行将頭埋在少年肩上,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
他擡頭,眼中出現了一絲茫然,弓起的身軀卻如野豹一般強健敏捷,像标記自己的附屬地,紋絲不動地将身下人圈在懷中。
顧殊行往下看,少年一身白到幾乎刺眼的皮膚落入眼簾,零零散散的吻痕像是綻放的花朵,在這具青澀美好的身體上盡數綻放。
他不禁怔愣,身體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靠近少年,當聞到對方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時,原本清明的眼眸在瞬間又失去理智。
他掐着那把細腰将人狠狠抵在牆上,動作愈發激烈,像是恨不得将舟眠整個吞下。
顧殊行有性瘾,前二十年這病被壓得好好的,這幾年卻不知怎麼地一次比一次嚴重。
發病時間不僅從之前的一月一次到現在一周一次,而且随着時間推移,他越來越渴望和人交.媾,原始的沖動讓他必須抛棄所有的理智去當一頭野蠻的怪獸。
但顧殊行有嚴重的潔癖,根本忍受不了其他人的接觸,所以一直以來對這種類似于野獸的交.媾嗤之以鼻。以前在性.瘾發作時往往都是躲到這裡默默壓下去,但他沒想到今天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欲.火難耐的顧殊行本想将舟眠扔出去,卻在聞到他身上的香味時逐漸淪陷。
他蟄伏在黑暗中,眼睛冒着綠光,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捕捉獵物,然後将他一步一步拉到自己的巢穴中。
“好香。”
男人沙啞的嗓音在耳邊舔舐,舟眠咬着唇閉起眼睛,在對方的手解開他的褲帶時,舟眠猛地睜開眼睛,手肘屈起,狠狠砸向身後!
顧殊行皺眉,輕而易舉将他的手臂反折并在一起。
舟眠依舊不死心開始激烈的掙紮,這點力氣對顧殊行這種常年接受家族訓練的人來說不值一提。
他垂下眼眸,舟眠柔順的黑發濕漉漉貼在鬓角,鼻尖沁出細密的汗珠,那顆綴着少年鼻尖的小痣如今活靈活現,莫名帶着一股色.氣。
心下一動,顧殊行神志算不上清醒地伸手,想要撩開舟眠的劉海。
舟眠神情冰冷,眸中透着一絲淩厲,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利落翻身。
顧殊行好奇像知道他的真實面貌,一時不察被他鑽了空子,腿上狠狠挨了一腳。
他眯起眼睛,想故技重施再次壓制舟眠的時候,舟眠卻從從容不迫擡手,将不知什麼時候從顧殊行手中偷偷拿過的槍抵在他的腦袋上,一字一頓地說,“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