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陽在古北的别墅區門口蹲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等到陳鴻宇的車。
晚上十一點,徐弋陽怒氣沖沖攔停黑色賓利,與坐在駕駛座上人的對峙。
陳鴻宇沒料到徐弋陽會來這出,閃了閃遠光燈示意他離開,徐弋陽卻被他的傲慢惹怒,飛起一腳踹他車頭的立标。
陳鴻宇無法,下車把徐弋陽拽到副駕駛上。
車子停在别墅門口,陳鴻宇叫他下車,徐弋陽飛去一個眼刀,指着他怒道,“陳鴻宇,你他麼真不是個東西!”
“有話好好說,别張口閉口不是東西。”陳鴻宇絲毫沒受到影響,淡定地回他,“一點小事情就上跳下竄了?你還真是沉不住氣。”
徐弋陽此刻隻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大聲質問他,“陳鴻宇你算盤打得真響啊,融資把我們倆股權稀釋了,自己現在握了35%?”
“有問題嗎?我現在是你們公司最大的股東。未來能給你們創造更多的收益。”
“有問題?呵……”徐弋陽氣笑了,“我和齊實兩個人辛辛苦苦從零開始,你這不就是坐享其成?”?陳鴻宇不想和他在車上糾纏,繞到副駕駛替徐弋陽拉開了車門,“進去說吧,外面有攝像頭。”
“陳鴻宇!我不想進去,你就在這說明白!”徐弋陽不依,甩開陳鴻宇的手。
陳鴻宇難得被人甩臉子,眼神頓時暗了幾分,聲音也不複剛才那般客氣,“行,那就在這說吧,徐弋陽你未免太天真了,這不過是生意場上一些正常的變動罷了。”
“我作為投資者,看好你們公司的項目和前景,未來也可以給你們拉到更多的資金做大做強,這是雙赢的好事。”
“别說得冠冕堂皇,35%的股份,現在公司是你說的算吧?我和齊實呢,我們現在給你打工?”
“你們還是公司創始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陳鴻宇停頓一下,接着話鋒一轉,“隻不過以後的決策權在我。”
徐弋陽聽到這句話氣得要吐血,陳鴻宇玩了一空手套白狼的好戲,生生搶走了他和齊實的心血。
融資的結果還未公示,是因為阿超下午說陳鴻宇把他股份收了去,徐弋陽才發現貓膩。
可惜為時已晚,他和齊實的股權被稀釋已成定局,陳鴻宇現在是最大赢家。
“陳鴻宇,我真是瞎了眼!白白被你睡了去還替你數錢!”徐弋陽惡狠狠地罵着,内心無比惡心他們之前的苟且,“算你厲害,我和齊實就是太相信你了,還以為你是什麼貴人,真他麼不要臉!”
說罷,徐弋陽不解氣地朝陳鴻宇啐了一口,陳鴻宇躲閃不及,被噴了口水。
“你?”
“你什麼你,滾蛋!我是傻逼行了吧!我每回都愛上渣男!”徐弋陽越說越委屈,推開陳鴻宇就要離開。
齊實說的沒錯,他就是傻逼。
陳鴻宇反手拉住徐弋陽,用力将他壓在車上,磨着後槽牙罵道,“徐弋陽你别太嚣張,我以為你是識趣的,乖一點以後你在公司還能混下去,不乖就别怪我不客氣。”
“齊實不好拿捏,你我還拿捏不了嗎?”
徐弋陽憋得臉紅又說不過他,一狠心用自己腦門撞了陳鴻宇的頭,陳鴻宇腦瓜子嗡嗡響,手勁一松,徐弋陽撒腿就跑。
陳鴻宇一晚上的耐心告罄,站在原地給物業打電話,“喂,門口攔個人。他要出來了,高個子卷頭發,長得像明星的那個。”
第二天下午,徐弋陽好不容易逮到陳鴻宇不在身邊,拿着手機躲進衛生間給齊實打電話。
“喂,齊實你快來救我。”
齊實心下一緊,“怎麼了?你在哪兒?”
徐弋陽昨晚嗓子都叫啞了,聽到齊實的聲音就像聽見親人,他帶着哭腔說,“我在陳鴻宇家,我快被他弄死了。齊實,陳鴻宇他把公司吞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什麼吞了?怎麼回事?”
“融資我倆股權都被稀釋了,但他把阿超的股份買過來了,他現在手裡有35%,是最大的股東。”
齊實慌了,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什麼?35%?”
“對,剩下的以後再說,你先想辦法把我弄出去,陳鴻宇真不是人!”
齊實找到徐弋陽時,屬實被陳鴻宇的手段吓了一跳。
徐弋陽被赤身反綁在床頭,身上青紅交錯,脖頸環着一個有倒刺的項圈。
徐弋陽看見齊實沖進來,兩眼一紅立馬落淚,“齊實,你可算來了……陳鴻宇聽到我打電話了嗚嗚嗚嗚……”
“你别哭,阿超也來了。”齊實又氣又心疼,替他松了綁,“怎麼下得去手的?我早說和他保持距離,你……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