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alpha嗎?
高瓊坐在地上,手腕的劇痛讓他不能集中精神思考。最後才模模糊糊想起來問他的名字,“他叫什麼?”
雀斑臉不确信道,“好像……叫謝骁?”
謝骁回到球場就被女生們圍了起來,大家叽叽喳喳的,“謝骁,你最後怎麼知道他要來打你的?”
“剛剛你踩着高二的肩膀飛起來——還能這麼打球嗎?”
“怎麼不能。”謝骁說道,“他們都能一邊打人一邊打球,我踩個肩膀算什麼,老子還沒踩他鳥呢。”
“鳥,沒有鳥啊?”戴眼鏡的女生單純發問。
周圍幾個愛網上沖浪的女生第一時間知道這是什麼鳥,一時間沒想到會在學校聽到這個詞,愣了好久才面紅耳赤,“你别問了……你别那麼大聲,别去問男生啊!”
闫蓓蓓拉都拉不住,氣得回頭大罵謝骁惡俗,剛才的敬佩之情已經灰飛煙滅,一手被人模狗樣的謝骁葬送。
謝骁毫不在意,掏掏耳朵離開了這群聒噪的女孩子。
“你也真敢說。”陸陽佩服道。
謝骁瞥他一眼,“你還是去醫務室養傷吧。”
他那雙眼裡寫滿“同是啟江人邊玉那麼強你怎麼那麼弱”,但陸陽卻備覺窩心,正要拉着他一起去慶祝,謝骁卻一頓,回過頭去。
順着他的視線,陸陽看見了被人攙過來的高瓊。
之前的意氣風發已經沒有了,現在的高瓊不自然站着,灰頭土臉,手腕也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吊着。陸陽認出來,那就是剛剛高瓊用來偷襲謝骁的手。
現在已經骨折了。
剛剛他在場邊離得遠還看不清,現在才知道謝骁把這個一米九的高二alpha折騰得有多慘。陸陽忍不住看了眼謝骁,這就是蛇皮巷的人嗎?
“怎麼了?”謝骁道:“别那麼年輕氣盛,誰沒有輸過似的。”
陸陽覺得這句話耳熟極了,似乎是高瓊惡意撞飛自己以後說過的話。
謝骁是在替自己出氣嗎?但他什麼表情都沒有,陸陽也看不明白,但他知道,高二這群人并不會輕易罷休。
高瓊笑了一聲,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謝骁?是吧。原來是清河南的人,怪不得這麼厲害。”
他嘴上在說恭敬的話,表情卻一點也不恭敬,再加上意味深長的笑,說他是來拍馬屁的,謝骁一點也不信。
陸陽拉了下謝骁,“别管他了,回去打球吧。”
“你跟他打球?”高瓊高聲問1班的其他人,“你們想跟他打球?”
1班人對他隻有惡感,冷冷道:“關你什麼事?”
“謝骁是我們班的人。”
“為什麼不能跟他打球?”
“因為他壓根不是真的赢了我。”高瓊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謝骁身上,“你們看過新聞吧,前幾年他們蛇皮巷打不法拳賽,抓了多少人,因為什麼,還不是他們吃了不該吃的藥!”
“為了赢一場比賽,他們有多髒的伎倆都敢使出來。”
闫蓓蓓反駁道:“你誣陷他!我們都看到了!謝骁根本沒有吃什麼怪東西!”
“就是!誰知道你是不是輸了沒面子故意這麼說的。”
“你也不尊重比賽啊,有什麼臉說别人!”
高瓊冷笑了一聲,“一群沒見識的東西。邊玉也在你們班,你見過他吃藥嗎?要不是吃了藥,他怎麼能天天正常跟你們這群Omega待在一起。”
提到邊玉的名字,球場不約而同安靜了下來。
即使過了一年多的時間,邊玉給啟江學生留下的陰影還是未曾淡去。
謝骁聽着這陣壓抑的安靜,忽然沒來由煩躁。
那種我和邊玉仿佛是同一類人的念頭又冒了出來,高瓊口口聲聲叫自己是蛇皮巷的家夥,不就是想把他從這裡排擠出去嗎?
可是邊玉又做錯了什麼?因為打了一場架?那可真是笑話。他下意識就道:“跟邊玉有關系嗎?你他媽能不能隻說我一個人?”
“行啊,那就說你。”高瓊道:“你呢,可能不是啟江這邊的人,不知道那種藥是怎麼制作出來的,也不清楚它有什麼危害。”
“在你們蛇皮巷怎麼用都行,但既然來了啟江,就活得稍微像個人吧。”高瓊輕描淡寫道:“别太像個站不起來要靠藥物的廢物Alpha了,連場比賽都不敢堂堂正正比。”
闫蓓蓓似乎想說什麼,又被雀斑臉嬉皮笑臉擋了回去,“學妹,别幫他說話了。你們也太單純了,沒看新聞嗎?小心藥效副作用發作,他随便就把你們标記了。”
闫蓓蓓忍不住後退一步。
“說完了嗎?”謝骁淡淡瞥了眼高瓊,“說完就滾。我們要打球了。”
高瓊譏笑道:“你看現在誰願意跟你打?”
他早就看出來了,謝骁來了也不上場,遠遠站在場邊,他在這個班的處境非常尴尬,也許根本沒有朋友。踩着自己的臉赢得了面子和信任,想要借此融入班集體,搖身一變成為啟江人?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