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占有欲這麼強啊?”
伊紮克說完,感覺自己手臂骨頭好像真的碎了。
岌岌可危的精神轉态提醒着他這會斯特利烏斯的可怕與憤怒,他及時收手。
“随便你了,隻要别讓她來妨礙我就好。我要去讓聖刃償還剛才給我的屈辱。”
他身上的傷好的很快,不過剛才一會說話的功夫就好了,拿起全知全能之書與螺旋劍出門打架去了。
斯特利烏斯沒管他,他站在椅子左邊蹲下,神色殷切地看着未歌。
他想問問她有沒有受傷,不要把伊紮克的話放在心上,如果真的難受罵他兩句也好,不要冷淡地什麼也不說。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他是最沒資格去關心她的人。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出口,蹲坐在未歌身旁,垂下頭。
細長的黑色發絲垂到未歌腿上,她伸手剛好可以握住,絲滑冰涼的發絲手感很好。
“斯特利烏斯。”
“我在。”他瞬間擡起頭,立馬回應看向她。
輪廓鮮明的側臉微撇向他,金眸不再冷冽冷淡,放軟了一些,眉眼展開。
她語氣冷硬道。
“我餓了。”
斯特利烏斯欣喜地站起身,“你想吃什麼?”
“草莓巴菲。”
“我去給你買。”
他步伐極快地走到門口,打開門時動作卻停頓住。
他知道,未歌并不想吃。
她隻是想引開他,讓别人來救她。
……沒關系。
他緊緊握住門把手,使勁閉上雙眸,神色猙獰一瞬,再睜開眼。
沒關系,反正十聖刃已經被召喚出來,他的計劃完成了,她離開也沒關系。
就算被欺騙也是……他應得的。
他毅然決然打開門,光亮透來,走了出去。
未歌目送他離開,垂下眼簾。
這是她第一次說謊。
這種欺騙别人的痛苦,煎熬、可怕。
斯特利烏斯卻能一直欺騙她。
他也一直……經受着這種痛苦。
她不再去深想,意識沉下,戴着斯塔之镯的手握緊,催動手镯中的炎之心發出感應,傳遞信息位置給神山飛羽真。
-
北方基地。
剛召喚出十聖刃的神山飛羽真開心地走進基地,打敗了真理聖主的短暫歡樂洋溢在衆人身上。
他想和未歌分享這份喜悅,視線掃過整個基地,沒有發現金發的身影。
索菲亞焦急走向他。
“未歌和你們一起走進了門之書去讨伐真理聖主,她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聽到這話的尤裡連忙上前。
“我并沒有看到她跟來……她不是會一言不發就莫名失蹤的人。”
“難道……”
他想起斯特利烏斯。
“飛羽真!你快用火炎劍!”
尤裡焦急地握住神山飛羽真的手臂,“火炎劍中的炎之心和未歌會有感應,你能感應到她的位置!她在哪裡!?”
神山飛羽真安撫按住尤裡的手,拿出火炎劍。
如尤裡所說,火炎劍正在發燙發光,不停閃爍嗡鳴。
他握緊劍柄沉下心神,眼中閃爍出一副畫面——
昏暗燭光的複古室内,金發青袍的身影被捆綁在椅子上,她閉着眼,身體在不斷發光,向他發出呼喚。
「我在這裡。」
“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如同剛見面時,他将她從冰晶中救出來一樣。
他睜開眼看向焦急擔心的尤裡,“我知道未歌在哪裡了,我們去救她。”
一旁解開心結回歸隊伍的富加宮賢人拍拍尤裡的肩,将暗黑劍遞給他。
“希望能派上用場。我們在這裡鎮守基地防止伊紮克反擊,斯塔小姐就靠你們了。”
尤裡點頭,跟上飛奔出門的神山飛羽真。
另一邊,米吉多的據點裡。
未歌接收到飛羽真傳來的信号,停下催動斯塔之镯。
這個世界能夠傳遞給她的光之能量太少了,剛才抵抗着繩子的力量壓制強行催動炎之心讓她變得更加虛弱,臉色慘白。
安庫能感應到她的虛弱,再次從沉睡中醒來,将與他放在一起的光之核心硬币推動,貼近未歌的身體。
光之核心硬币傳遞着細微的能量,讓未歌不至于繼續虛弱下去。
[謝謝你,安庫。]
[哼,你死了我也得死,我可不想死。]
……死傲嬌。
未歌輕笑,讓自己放松靠在椅背上,閉目休眠。
沒過多久,室内的大門被轟然斬開,刺目的光照亮昏暗的室内。
神山飛羽真逆光沖進來,高挑身影籠罩住未歌。
他拿起十聖刃,小心斬斷困住她的繩子。
捆綁住身體的繩子驟然松開,未歌虛弱地擡起眼,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神山飛羽真趕忙抱住她,将她擁入懷中,焦急問道。
“未歌,你還好嗎?”
尤裡從身後走來,手中放光将能量傳遞給她,她慘白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沒事,隻是消耗能量過度了而已。”
“斯特利烏斯他瘋了嗎?他已經連你都不顧及了!?”
尤裡擔憂地有些失控。
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心中向來将朋友夥伴看得很重要,真理之劍的劍士們,神山飛羽真,維克托,都是他珍視的夥伴。
更何況未歌……她是第一個使用他,與他共同戰鬥,與他說話、開導他的人。
千年前毀天滅地殘頁紛飛的可怕一幕中,擋在最前方的金銀色身影,拿着他奮戰打破毀滅的溫暖手掌。
最光從來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