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不是由别人決定的,你覺得值得,我覺得值得,這就夠了。”舒玥把臉靠在溫曜肩膀上,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一邊為溫曜難受一邊覺得好笑,在這一刻,她發誓,絕對不要再因為過去的事情而流眼淚。
“哪怕你站在懸崖邊上,無人在意你的生死,甚至還有人想要推你一把,但隻要你回頭,我永遠都在。”
“溫曜,你真的值得,值得這一切。”舒玥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孩子。
溫曜身子有些僵硬,過了半晌,他似乎回過神來,猶豫着緩緩道:“阿玥,你不知道……停電那晚,我說了好多,我……”
沒等說完,不料舒玥悶悶地應了句:“我聽見了,我都聽見了,我都知道。”
少女的的話尾音輕顫,每個音節都跳躍進溫曜心裡,混亂了心緒。
怎麼會?
溫曜大腦宕機片刻,想到那也舒玥不安分地翻身,他好像什麼都懂了。
“你都聽見了。”溫曜有些自嘲地勉強笑了笑。
“嗯。”舒玥把他抱緊了些,兩人的心髒前所未有得近,舒玥幾乎要用自己一腔盛滿愛意的心去融化那顆冰封的心髒。
“溫曜,我們談個條件吧。”舒玥突然說。
她現在很平靜,在溫曜面前勇敢了無數次,她已經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出刻骨銘心的喜歡。
“我做你的心理輔導師,你做我的男朋友。”
空氣沉默了下來,連雨聲都意外地小了幾分。
不過也就是這句話,讓舒玥明顯感到了溫曜周遭的溫度在迅速回升,似乎連紊亂的呼吸都變得明媚起來。
不過須臾,溫曜忽然回抱住她,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血液,讓她成為自己血脈的一部分,他愛之入骨。
舒玥被勒得有些緊,他們肌膚相貼,就像之前的很多次擁抱一樣,但又不同于之前的擁抱,舒玥隻感覺他們的心前所未有得近,這種認知讓她興奮地喘不上氣。
雨聲在這一刻變的微弱,弱于兩顆心髒有力的跳動,心髒裡流淌着的鮮血,好似綿延愛意噴薄而出。
溫曜就這麼抱着,許久沒有說話,隻是聽不見雨聲,隻能聽見自己大腦裡徘徊着的一句話,他輕輕對舒玥說了出來:
“還要什麼心理輔導師……”
舒玥合着眼睛感受着溫曜靈魂的涅槃,聞言後她睜眼,在溫曜耳畔問道:“什麼?”
“你就是我的解藥。”
如釋重負,卻擲地有聲。他永遠相信,也永遠堅定如斯,隻要舒玥開口,就是最難解的毒也能輕松化解。
舒玥前所未有地确定她有多愛眼前的人,就在這一刻,五年裡流過的淚好像都值了。
抱了太久,久到雨不知何時停了,隻有一派和諧的夜色在窗外瞭望。
兩人分開,溫曜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得失了理智,愛意貫穿整個心髒,帶着勢不可擋的欲望。
舒玥看着溫曜的眼睛,好似有一條巨龍被喚醒,那眼神叫人捉摸不透,又帶着危險的欲望,是舒玥從沒見過的。
“阿玥,怎麼每次都是你主動?”
話音剛落,溫曜忽然湊近,一隻手一把按住舒玥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扶着她纖細的腰身狠狠吻了上去,帶着洶湧的愛意,又淺入深,把這五年來堆積的情緒一并發瀉而出。
安靜昏暗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突如其來的吻比剛才的暴風雨還要來得猛烈,讓人措手不及,草莓味糖果的氣息在纏繞的舌尖遊走,讓人淪陷在這甜蜜的暧昧中。
她不想思考,也來不及思考,隻想在這一刻,把這個吻在留得長些,抱住溫曜,再緊些。
不要再像五年前一樣,隻是小心翼翼的一個吻,就把彼此分離,她要抓住他,這輩子不再放手。
五年前吻别後,再一個吻,他回到了她身邊。
舒玥渾身無力,她綿軟地要倒下,溫曜寬松的睡袍領子被攥得皺皺巴巴,胸口的肌膚張揚地露出來,他終于停下,看着舒玥迷離的眼睛,又一下下地親吻她的眼尾,臉頰,額頭,每一寸肌膚,都要留下他的痕迹。
舒玥是真的要被吻得昏過去,绯紅爬上臉頰,眼角有一絲淚光,視野裡的溫曜波光粼粼,仿若在春水裡蕩漾。
雨停了,風平浪靜,留下歲月靜好的滿樹蔥茏。
溫曜壓了上來,低聲對舒玥耳語:
“女朋友,暴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