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迎來了一個小小的禮拜日。
聯邦的聖教氛圍相當濃厚,宗教觀念和習俗基本深入到民衆生活的方方面面。因此聖奧斯本會在安息日和禮拜日安排休沐,讓崇信聖教的學生可以虔心禮拜聖父。
冷杉林邊上的小教堂也會在禮拜日開放。
到了這一日,某些特定時間出現過的五顔六色的燈光、彩帶、紅毯,全部消失。與之完全不同的,取而代之的将是莊嚴肅穆地敞開着的教堂大廳,打掃得一塵不染、高高在上的聖父神像,靜靜地矗立在神台上。
在和煦的日光底下,有信仰的學生們會虔誠地穿上聖教徒專屬的服飾,帶上頭環,有秩序的螞蟻般邊做着動作,邊安靜地進入教堂參與禮拜。
他們中的有些人永遠不會想象到,就在距離小教堂一尺之遙的背面,偶爾會發生怎樣黑暗的、不可公之于衆的肮髒聚會。
而對于其餘的學生來說,則是難得可以出學校的休息日。
卓航興緻勃勃地給阮兔發消息,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打保齡球。
阮兔其實對這些體育運動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更想吃棉花糖。但他想了想,宿舍沒有棉花糖了,他跟卓航出去可以順便買,大不了他就坐在旁邊看卓航打保齡球。
于是對話框裡,阮兔回了個小兔子乖巧點頭的表情包。
在聖奧斯本,特招生隻能住在單獨的寝室樓裡。這棟寝室樓是所有樓棟裡最偏僻、條件最差的一棟,被其餘貴族子弟嘲笑為“垃圾營”,諷刺住在裡面的學生都是“樂色”。
其實裡面的居住條件嚴格來說并不算太差,跟普通公學的宿舍差不多,兩人一間。
然而相比其餘貴族子弟單人單間,每天都有管家上門清潔打掃,甚至屋内都能按照他們的心意随意裝潢來比,确實顯得有些低級了。
原主自從搬進這裡以後一直是一個人住,也許是因為剛好學生人數是單數的原因,他覺得自己住挺舒服的。
小男生從床上輕輕跳下來,準備換衣服出門。
還沒買到棉花糖,他撕了根棒棒糖解饞。
軟紅軟紅的舌頭小蛇一樣纏着奶白色的球球,緩慢地舔,把小糖棒舔的水水的,全是糖液摻雜着甜甜的津液。
等味蕾被這種甜蜜味道滿足了,他就把糖塞進了嘴裡,開始脫衣服。
寝室的房門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打開的——
彼時阮兔衣服正脫到一半,纖細的手臂拉着T恤衣角往上滑。
手舉過頭頂,腰肢纖細,半截白膩的腰身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凹進去兩個小小腰窩。
底下褲子已經脫了,或許是嫌麻煩,小男生光着腳踩在地上。雪白筆直的兩條腿微微叉開,膝窩粉粉的,像是專門打了什麼腮紅似的。
白色的小內褲緊緊地包裹兩瓣飽滿的肉弧,旁邊甚至包不太住,溢出來一點點,很難想象這麼瘦的小男生屁股會這麼翹、這麼有肉。
聽到聲音,他驚訝地轉過頭來,背後的蝴蝶骨扭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陽光從門口流瀉進來,一個高瘦的影子落在地上。
阮兔漂亮的眼睛睜成了圓圓的形狀,眼尾一點點上挑,帶着點清純的媚意。嘴裡正舔着的棒棒糖正好在這時候滲出一點奶白色的汁水,沿着糖棍壓出的唇肉小窩溢出來。
他的視線對上了熟悉的、每天被他欺負的人的冷淡面龐,對方正好在這時候撩起眼皮,拖着行李箱進來的腳步瞬間頓在原地,硬生生止住。
然後,肉眼可見地。
轉校生那張向來理智冷靜的臉竟然短短幾秒之内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