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輔修課開始了。
體育老師帶着學生做熱身運動,阮兔卻十分心不在焉。
他一邊跟着老師掰着雪白的手臂,一邊跟00H商量着讓喻幸州難堪的“作案地點”,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一邊做動作,邊上的男生一邊在偷看他掰着細白胳膊時扭轉的纖細腰身。
“爬梯邊上可以嗎?”阮兔很為難,“我不會遊泳。”
00H也覺得很難辦:“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喻幸州是會遊泳的。你如果在爬梯邊上整他,他一會就上來了,怎麼可能會溺水呢。”
阮兔覺得劇情十分不合理。
按照目前的邏輯,如果他要在遊泳池裡給喻幸州難堪,或者是惡整他之類的,先溺水的更大概率會是他自己才對。
果然原世界是狗血小說才會有的奇怪邏輯。
不,絕對不是他自己本身不會遊泳的問題……
體育輔修是從上個學期就開始的,到了現在,幾乎所有學生都已經學會遊泳了。于是熱身完以後體育老師沒再詳細教動作,直接宣布自由活動,在邊上随機檢查糾正學生的泳姿。
泳池的水有點涼,阮兔不想下去。但他又不想暴露自己不會遊泳的事實,以免OOC,隻好坐在岸邊,象征性地把腿伸進水裡,時不時無聊地踢一下,思考待會要用什麼方式讓喻幸州難堪。
喻幸州已經下去了,沿着泳道來回遊。他的姿勢意外地極其标準,遊泳的速度也很快。和周邊其他泳道的人相比,他顯得異常突出。
隻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地,他選的泳道就在阮兔坐的位置旁邊。
連體的泳衣很短,緊貼着包裹出小男生圓潤的臀部曲線。大腿肉随着自然的動作被岸邊的棱角硌得凹陷進去一點點,雪白的腿肉微微墜溢出來。
線條優美的小腿在清澈晶瑩的水花裡輕微上下晃動,腳踝粉粉的,腳趾圓潤飽滿,顯得格外好看。
阮兔覺得他旁邊這條泳道異常擁擠。很奇怪,好多男生都選了這條泳道,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擠在裡面,讓他們遊得有些放不開。
阮兔不知道這條泳道有什麼特殊的,明明其他泳道都很空。他還坐在這條泳道邊上,占了一個位置,應該很礙事才對,但是這些男生就紛紛攘攘地擠在這裡。
他沒發現,有些男生遊得心不在焉的,遊了十幾分鐘,都遊不出幾米。
沒過幾分鐘,喻幸州又一次靠岸了。
而就在這時候,幾個眼熟的面孔若無其事地從旁邊遊了過來,是後援會的人。
阮兔知道,劇情點要開始了。
毫無預兆地,一個水球結結實實地被砸到了喻幸州頭上,把他腦袋砸得一偏。
陰陽怪氣的笑聲從旁邊傳來:“哎呀,不好意思呀轉校生,麻煩把水球還給我一下。”
說話的是F1後援團裡其中一個男生,他跟圍過來的其他幾個男生對了一個眼神,表情笑嘻嘻的,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唇角的弧度反而十分蔑視。
喻幸州剛靠岸,還在用手抹去臉上水。他的動作頓了頓,轉過身。
在他轉身的過程中另一個男生又毫不猶豫地丢了一個球過去,再一次精準砸在他腦袋上,力度之大,讓他的頭往後仰了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