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沖進病房時,護士正在給虎杖倭助換藥。老人今天不但難得醒着,還神采奕奕的,很有精神。
“悠仁,今天怎麼這麼晚?”熟悉的護士笑着問。
“社團活動耽擱了……還好護士姐你在,謝謝啦。”
虎杖悠仁略微有點心神不甯,一邊眉毛垂下來,沒什麼神采,“其實比賽還沒打完,但我先回來了。啊,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他走後好像是三年級的學長頂上了,比他厲害得多,估計很難攻克。另外,聽說影山他們有立下什麼“賭約”一樣的東西……
總之,最後會是誰赢啊?其實以他來講,他倒希望兩邊都可以赢下來诶。
他正胡思亂想着,虎杖倭助打斷他,身體前傾,問:“社團活動怎麼樣?”
虎杖悠仁:“我就知道你得問這個。”
他歎了口氣,先把注意力放在當下,因為回憶而語速有點慢,“還蠻開心的,我和翔陽在一個社團!不知道你對翔陽有沒有印象,橘色頭發,發型是這樣——的。”
“我們今天一起打了比賽。啊,有個說話很犀利,有點毒舌的家夥!”
學着月島螢,虎杖悠仁往上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身高特别高,得190了!”
“然後,翔陽就這樣……”
虎杖悠仁惟妙惟俏模仿起來,一人分飾兩角色。
他一會兒嘲諷着,“你的身高,也太可惜了,我輕輕松松就攔下你”,一會兒憤憤跳起來,“我能把球扣過去,别瞧不起人”……
這時候的虎杖悠仁倒是挺有表演天賦,将幾人神态、語言,全學到了重點。再搭配上一點點玩笑式的誇大,病房内的護士都被他逗得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倭助往前傾倒,捂住了腹部。他也按耐不住,爆發出一連串洪亮的笑音,笑到最後險些呼吸不過來,又開始扶着床欄杆猛咳。
“不是,你悠着點笑啊。”
“咳,咳。”孫子幫忙拍着背,虎杖倭助的呼吸總算重新順通。他清了清嗓子,“你覺得,排球算有意思嗎?”
“還可以吧。”
虎杖悠仁想了想:“和大家一起打排球的感覺,還是挺有意思的。”
虎杖倭助盯了他幾秒,确認他這話發自内心後,面上露出放松的淡淡笑意。
他說:“既然算有意思,那就痛痛快快地打下去吧!”
虎杖悠仁:“我會的啦,這方面不用擔心……”
他外套的口袋突然振動起來,打開手機,提示有新消息來。虎杖悠仁眨眨眼,點進郵箱——
【菅原前輩!!:要開始打第三局了。】
再隔幾秒,對面消息隻顯示一直在輸入中,像在反複斟酌編輯,最後卻也隻是語焉不詳,神神秘秘說——
【菅原前輩!!: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啊。】
對面似乎是趁着中場休息才發的消息,之後虎杖悠仁追問,也沒了回複。
他姑且把手機收起來,但還是聽不得其解——很不得了的事,是指什麼?
不過,如果流程上還有第三局。那也就意味着,第二局,是翔陽他們赢了吧?
想到這,虎杖悠仁小小高呼了一聲“好耶!”,被爺爺使勁瞪了一眼。
“你小點聲。”
“噢……”
具體“不得了的事情”為何事,第二天早訓,虎杖悠仁才知曉。
等他7點抵達烏野的體育館内時,沒人談及昨天比賽的勝負,但日向翔陽和影山飛雄都換上了部服,也被允許進入體育館,在正常熱身。總的來說,大概是好結局吧。
比起新生賽,學長們的關注點全在另一件事上,學分享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從虎杖悠仁進體育館,一幫人就烏泱泱圍上來,東一嘴西一嘴講述昨天晚上的情形。
虎杖悠仁懵懵聽完了全程,試圖總結,“影山和日向打出來了,‘啪’一下,在瞬間完成的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