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拳打的封钰臉色發昏,氣得咬牙切齒,既怕影響在賀開霁心中的形象,也不想讓賀開霁上來給自己收拾爛攤子,賀儀州這是分明把他拿來當成羞辱賀哥的名頭,他怎麼可能同意!
臉色變了又變,封小少爺最終還是乖乖低了頭,不過很顯然平日裡四肢不清,五谷不分的小少爺,自然是幹不了什麼整理的活,辦公室被整理了一圈,恍若蝗蟲過境,更加亂了起來,看得賀儀州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騰對方,還是在折騰自己。
“去牆角站着。”賀儀州揉了揉眉心,打電話讓秘書那邊将幾個助理都喊過來重新整理。
封小少爺滿臉憤憤不平,但是真的怕丢臉,又怕連累賀開霁,真的去牆角跟個蘑菇一樣站着。
心情不錯的讓秘書給自己重新端了一杯咖啡,賀儀州就是小少爺對着牆角裝蘑菇的背影,細細品嘗。
從回到賀家一直壓抑着的情緒,仿佛忽然找到了一個能夠喘息的出口,突兀的跑了出來,不自覺便做出了許多在他看來相當幼稚,甚至是他十八歲都覺得幼稚和無意義的報複。
“賀總,要不要我再去給您買一套衣服?”秘書看着辦公室裡整理的差不多又看到坐在辦公椅上穿着浴袍的賀儀州,走過來問道。
“嗯,”剛說完準備打發人出去,轉頭就看到了穿着白色衛衣牛仔褲的封钰,悄悄回頭拿一雙眼睛瞪他,不由揚眉,“買一套休閑服吧。”
老是穿西裝,衣櫃裡除了西裝就沒有什麼其他衣服,确實很膩。
就像回到賀家之後的每一天,都如同死水一樣毫無波動,沉的讓人煩膩。
“啊?好的!”順着賀儀州的目光看過去,剛好看到站在牆角的封家小少爺,秘書頓時領悟。
這邊等人走了,封钰自覺自己已經把人丢光,而且在牆角已經站的夠久,就自顧自的解除了自己的懲罰。
“我現在是你助理,我工位在哪兒?”封钰其實隻想跑路,但為了賀哥,他指定不能跑。
“工位?”賀儀州考慮了一下,二十八層都是他的心腹,以封小少爺的破壞力,還是别放人去迫害他的員工了。
“你的工位就在這,中午我會讓秘書加一個辦公位在窗邊,你以後就在那裡辦公。”把人放眼皮子底下盯着。
“什麼?什麼助理跟老闆一個辦公室?”封钰頓時就炸了。
“你也可以不做。”賀儀州說完這句話,臉上先前還透着輕松愉悅的表情便有些冷沉,“但……”
還沒等他繼續說,封小少爺已經咬牙切齒,但一秒滑跪。
“知道了!”小少爺大聲叫道,脾氣很壞,聲音很大,但依舊被拿捏的無可奈何。
跑到沙發那邊躺着玩手機,封钰庫庫就将先前拍的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全都給賀開霁發了過去。
等賀哥扳倒賀儀州,看他怎麼……
封小少爺露出反派的笑容。
不過很快又想到增高鞋墊的威脅,小少爺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臉上表情五顔六色,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穿着浴袍辦公的賀儀州,眼珠子一轉,滿肚子壞水。
拿着手機悄悄繞過窗台,從背後襲擊,考慮到先前幾次力量和技巧上的失誤,導緻自己屢次被壓制的結局,這次小少爺主打一個穩準狠,從背後用胳膊勒住了男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伸手就将浴袍中間系着的那根系帶抽開——
賀儀州下意識的伸手直接牽制住扣在自己脖頸上的胳膊,往前猛的一拉,直接将人從身後拉到了身前,反扣在桌子上。
“咔嚓——”随着一聲響亮的咔嚓聲,屏幕裡浴袍解開,露出胸口大片胸肌和腹部的腹肌,以及在浴袍邊緣遮擋下若隐若現的,卡在腰腹邊緣的黑色内褲邊緣。
小少爺被壓制着後腰抵在堅硬的辦公桌邊緣,一隻手被牽制着壓過頭頂,另外一隻手上卻攥着手機,臉上滿是得意。
“你又在幹什麼?”賀儀州有一種從旁邊過,結果貓莫名其妙撓了他一爪子的感覺。
“呵呵,敢威脅老子的人還不存在呢!現在我也有你的把柄,你要是敢亂說什麼,我就敢把這張照片往外面亂發,到時,哼哼……”封小少爺張嘴不說人話,最後的威脅更是留足了讓人想象的空間。
賀儀州差點沒被氣笑了,“封小少爺不會以為這麼區區一張照片就可以威脅到人了吧?”
“那當然……你就說你服不服吧?”小少爺哪怕是被壓制的狀态,也依舊耀武揚威,試圖要給人當爹。
“随便你,隻要你能解釋清楚照片出處。”賀儀州手指輕扣桌面,想到什麼甚至微微勾了勾唇,“隻要封少爺不介意和我在所有人面前被扯到一起,不清不楚那封少爺自可以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