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白天訓練,晚上打遊戲的生活讓時間過得很快。
就在季月感覺自己身上的肌肉越發緊實,将植物轉變成衣服的術法也有了成效的時候,開學了。
道法大學雖然是修士的大學,但其學制卻與普通大學大不一樣。
道法大學并沒有明文規定的畢業期限,僅以實力判斷高低。
比如木系種植專業的畢業條件是能夠讓五十畝地的種子連續結果三次以上。
說到具體專業,季月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認真想過要學什麼專業。
等開學的軍訓完成以後,就要按專業分班了,這可怎麼搞?
已經出發,坐在去往道法大學的修士專線上的季月甚至冒出了回去再問問季家主的沖動。
她怎麼說也是未來的季家主了,還是要選一個能促進家族發展的專業才對吧。
季月從手機裡找出道法大學官網上的全部專業圖,似乎并沒有什麼管理類的專業。
不過也是,都上道法大學了,還學什麼普通大學都有的管理啊。
真要學的話,她可以等賺夠學分,去兌換一個普通大學的學位,到時候兩邊跑就行了。
反正道法大學的課一周也就幾節,其他時間純靠個人修行。
想了一會兒,季月的選擇困難症都犯了,也沒想好到底選哪個專業更好,索性擺爛不再看了——
實在不行就選戰鬥專業,畢竟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範圍内。
隻要她的拳頭夠硬,就能帶領季家走向新輝煌!
季月握拳:“燃起來了!”
這趟列車是專門送道法大學新生的,因此車廂裡全是修士。
為了避免這些祖國的未來鬧事,車廂的材料是用隕鐵制作的,還特地找人刻畫了五系陣。
在車廂裡使用出的任何術法,都會轉化成列車前進的動力。
為了避免某一系力量過于集中而突破,下發車票的時候還是特地打亂了的。
就比如此刻,季月的對面坐着一位舉着筷子等待自熱鍋熱好的金系酷哥,右手邊是一位戴着墨鏡、頭發染得火紅的火系辣妹。
迎面走來一位更是重量級,端着一碗散發着讓人忍不住想清空腸胃的味道的、體型有三個季月寬的壯漢。
“!”
“不是坐這兒的,不是坐這兒的!”
季月在心裡默默祈禱,她甚至能感覺到身邊辣妹逐漸僵硬的肢體語言,和對面原本雙眼冒光盯着自己面前的自熱鍋讀秒的酷哥快要碎掉的氣質。
這就是專列的不對了,好好一個懸浮列車,本來應該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商務座類型路線,讓乘客都能擁有寬敞的座位和相對隐秘的私人空間。
可這,這這這,整得跟春運回家的火車一樣,連高鐵都不算!
一排六個座,還是面對面的。
另外的位置現在還是空的,季月估計應該是後面幾個站才會上來的人。
思緒輾轉騰挪間,那位端着“生化武器”的壯漢目不斜視地徑直越過了季月,瞬間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同座們松懈了下來。
随着氣味淡去,也許是有剛剛“共患難”過的這一層感情在,季月感覺現在另外兩位的氣場似乎沒有那麼生人勿進了。
“你好,我是季月。”
季月本也不是個内向的性子,見另外兩人似乎有可以接近的信号,她果斷發出友好的橄榄枝。
被打招呼的辣妹摘下墨鏡,有些高傲地一撩頭發,将墨鏡插在領口,眼神銳利地看向季月:
“我知道你,木系季家第一人,聽說你很厲害,有機會的話,我們過兩招?”
“呃,沒有沒有沒有,什麼第一人,都是謠傳。”
這帽子可太大了,雖然季月心裡蠻受用的,但做人嘛,還是要謙虛一點。
辣妹見她否認,笑了一下,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握住季月伸出的手:
“我是火系嚴家嚴陽陽。”
從季月出聲起就一直盯着她倆的酷哥動了一下,眼神裡的含義複雜極了,但他克制得很好,在兩人握完手後才閃電般地伸出自己的手:
“我是金系金仞,你們好。”
意料之外的主動,倒是讓季月和嚴陽陽都愣了一下,不過她們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好。”
“你們要吃點嗎?”
金仞不知從哪又摸出兩雙一次性筷子,他的自熱鍋分量不大,是剛好夠他一人的量。
不過看着剛認識的兩位新朋友,當着朋友的面吃獨食,他可做不到。
“好啊。”
“不用了。”
季月和嚴陽陽同時開口,說完幾個人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哪怕是嚴陽陽也沒繃住地笑了。
說不用的嚴陽陽這才開口解釋:
“你這量也不多,我和季月再分點的話,你怕是塞牙縫也不夠了吧?”
沒想到冷酷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如此細膩的心,金仞撓了撓頭,站起來将放在頭頂的包拿了下來:
“沒事啊,那我再泡兩盒吧。”
季月湊過去一看,好家夥,麻袋大的一個包裡全是自熱鍋。
“你帶這麼多自熱鍋幹嘛?”
金仞拿了兩盒出來後,将包收好又放回了架子上。
嚴陽陽幫着他一起拆盒子,見沒自己事做,季月幹脆從包裡翻出一些零食:
“我帶了魔芋爽和雞爪,你們要嗎?還有腸,泡裡面味道應該不錯。”
金仞的眼睛亮了:
“你好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