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5”樓标反射着太陽的光澤，格外顯眼。

小鬼老大胳膊抱在胸前，一小撮頭發黏在額頭上形成尖尖的角，他問：“确定是五樓？可是剛剛我們也沒看見他上樓，你怎麼知道的？”

Q說：“我聞得出他的氣味，我們種族對氣味要比人類敏感得多。”

“那和狗比呢？”

Q一愣，至今為止他還尚未鍊接過犬類的能量場，所以暫時不知道高下，隻好說：“沒試過，有機會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麻花辮替Q出頭，“還用試嗎？我們Q肯定比狗厲害！”

小光頭道：“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應該說狗肯定不如Q厲害。”

麻花辮一撅嘴，“咱倆這不是一個意思嗎？反正Q肯定不能和狗比輸了就對了！”

Q：…… 雖然聽起來都不太像是誇我，但好意确實感受到了。

“咱們要進去嗎？”

“還是不了，我怕吓到哥哥。”

“哥哥是誰？咱們跟着的那個男的嗎？”

“嗯，就是他。人類不是喜歡把自己感興趣的男性稱為哥哥，而有好感的女性稱為姐姐嗎？我對他感興趣，我想跟着他，所以他就是我哥哥。”

麻花辮：？可是那個男的什麼時候認你做弟弟了？

Q學着人類的樣子輕輕嗅了嗅周圍的空氣，事實上他并不需要這樣做，因為奇利亞斯生命并沒有特定的嗅覺器官，祂們肢體的任何一部分都有發達的嗅覺感受神經元，可以充分地感知氣體分子并觸發神經信号。

坦白地說，在奇利亞斯人眼裡氣味才是祂們認識世界、區分生命的首要标準，外表不過是氣味的附屬品。

這就好比人類世界裡，你看到一個人永遠是先注意到他的外形、或者更具體點說是注意到一個人的臉，而後是聲音、舉止等等；但奇利亞斯人和陌生人的第一次見面總是從注意到那個生命的氣味開始的，然後是聲音、舉止，最末的是長相。

因為改變長相對奇利亞斯生命來說簡直太簡單了，如果他們願意（且能量充足）的話一天可以變幻幾千個造型，可要輕易改變奇利亞斯生命的氣味簡直難如登天。

因為長期的習慣導緻靠獨特而微妙的氣味來辨别世界上的一切，所以對Q來說遇到的每一個人最先吸引他的地方都不是長相，而是隻要靠近就會被千捧萬捧簇擁直上的氣息。

黎歌身上環繞被陽光曬透的氣息，甜的恰到好處，他的氣味朝自己湧過來時會産生被照耀着的溫暖錯覺。

他太特别了。

Q根本沒辦法拒絕。